这途中冲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郭复的师弟,江湖上人人颂赞的君子剑。
叶知秋。
叶知秋的武学造诣早是登峰造极,便是郭复,也早非他的敌手。如今与骠骑将军交手,自然不会如了郭复一般招招受制。
凭着叶知秋的武学,江湖之上早已寻不得一二能与他比肩,骠骑将军虽是悍强,怎奈将军年事已高,就算有着一身绝学,最终还是抵不过年岁的侵食。
与郭复一行人已是交了许久,体力早就见耗,如今又遇上叶知秋这等未曾碰遇的高手,不过许久,骠骑将军已逐渐显了败势。
高手间的交手,就算体力上的一二分偏差,有时也会致命。若论武学,叶知秋和骠骑将军不分上下,两人若是生于一时,必是相见恨晚。只可惜生不逢时,叶知秋如今正值年壮,而骠骑将军,早已入了暮年。
暮年之躯,体力上肯定不及正是壮年的叶知秋,更何况骠骑将军先前还同几人轮了战,这一局,骠骑将军必败无疑。刀剑相抵,发出“铮铮”剑鸣,力上相较,骠骑将军已显吃力。如今当论体力,骠骑将军肯定不是叶知秋的敌手,而身手上的黠敏,也同样不及叶知秋锐敏。
剑刃交抵,撞碰出刺目的火光,便是这星火上的光溅,下一刻,只见叶知秋翻手施力,借势一压。滑平的剑刃顺着骠骑将军的刀直攻袭上,因着攻袭实在刁诡,加之叶知秋的攻速快而诡急,体力已是见耗的骠骑将军一时难以避闪,直接叫叶知秋的诛仙擦滑过喉。
眼睛明明已经看穿,却因为身体消了太多的体力,身子跟不上眼,堂堂济国第一悍将,最终叫人血割喉滑,了结性命。
骠骑将军,最终还是败落在叶知秋剑下,当叶知秋的剑刃从骠骑将军的喉间划过时,这一场阻拦。
也就告落了。
过喉的剑刃,血顺刀剑滴滴聚汇,最终聚于剑尖,一滴一滴跌落。当骠骑将军的尸体倒摔于地面,一切也是告落。
几十名死士,最终只剩下郭复一人活着,若非叶知秋赶得及时,只怕郭复的命也同那些死士一般交代在骠骑将军刀下。捂着受伤的手,由刀撑着起身,待身子定稳后,郭复这才颠行到叶知秋身后,说道。
“此时才来,你也太慢了些。”
“这些皆是命丧骠骑将军之手?”
“正是!”
“悍将就是悍将,就算已至暮年,多人杀截,仍难取其性命。”
“是啊,早闻骠骑将军年轻时无往不利,光是名号便足吓破敌方将帅魄胆。早时闻听心还思奇,何人能强至这般,便是名号就具振威杀人之效,今日交手,才知何为名不虚传。倒也是生不逢时,若是能在早生得几年,我真想弃商从军,追随骠骑将军驰骋沙场。”
此番话落,字字皆是敬恭,只是人盼虽盼,怎奈这个世道从来都不是处随心所欲之所。倒也是道了话落,郭复说道。
“今日莫非你及时赶到,凭了骠骑将军的身手,只怕我早成他刀下亡魂了。到底还是你,终究强过师兄。”
“师兄笑赞了。”点了头,道了应,叶知秋说道:“骠骑将军乃是真英雄,真豪杰,若非师兄与人携手先同其交战多时,耗其精力,知秋也不见着能一举拿下。便是凭了骠骑将军的身手,倘若我二人皆是巅峰之时,恐怕此时倒在地上的,便只会是我了。”
悍将的佩遵,与所归麾下无关,饶是人已毙于他的剑下,这一份钦佩之意,仍是显的。只有交过手,方才知天下人为何如此颂赞这一位悍将。
言语之中,皆是钦叹,只可惜三人生不逢时,且各为其利,就算心中慕钦,仍旧只能交手为敌不得忘年友交。堂堂悍将,沙场上光是名号便足叫人惊魂散胆,可饶是这般,当颈部叫人割开了口子,也与地上死尸一般无二。
人命虽劫,可对于骠骑将军的佩倾却不会因了他的倒地为尸消游散去。在确定骠骑将军的性命已叫他们劫了,且这一次的任务已顺利完成,叶知秋出语请言,希望师兄记着葬埋骠骑将军,莫叫这一世的英魂死后尸骨无存。
这样的事,就算叶知秋没有请言,郭复也会照做。点了头,应了叶知秋的言请,郭复说道:“这一事你放心,骠骑将军乃是一代枭雄,我自不会叫他死后连个葬身之所都无,尸游荒野。”
“如此,知秋先行谢过。”复手揖了礼,便是礼揖之后,叶知秋说道:“如今事已了完,知秋眼下还有他事,先行离了。”
他今日之所以来得如此险急,纯是因了旁事,如今事既已落,自当速速离开。言语落,也无再做细解之意,叶知秋转了身,正欲离开。
人才刚前移了几步,却叫身后的师兄唤住。
只是出声唤了一句,却未马上出言,而是浅顿了片晌,叶知秋这才听见身后郭复说道。
“知秋,你素来心明眼明,不若是格性还是内修,便是习武的天分以及造诣皆在众师兄弟之上,便是师兄与你,也是差相甚多。你性子敛内,连着师傅也多言叹赞你行事有准有则,有规有矩,所以有些事,究竟何事当行,何事不当行,想来也无需师兄多言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