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府。
袁绍匆匆来到王匡修养的房间对正躺在床上的王匡说道:“公节,出事了!”
王匡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坐起来,问道:“本初,出了何事?”
袁绍脸『色』凝重的说道:“吴匡和张璋二人于昨夜死在了家中,上吊自尽的,还留下了悔过遗书!”
“什么?”王匡闻言脸『色』巨变,他道:“他们死在昨夜,我也是昨夜遭遇刺杀,怎么会那么巧?确定是自尽吗?”
“洛阳县衙方面目前给出的初步调查结果就是自尽,遗书经过字迹对比也确定是他们的笔迹,但调查还在进行当中!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这件事情是董卓杀驴卸磨、过海拆桥,消息一传开,对董卓的名声打击很大,我已经得到消息,董卓把雒阳令司马防叫去臭骂一顿,勒令其限期破案!”
王匡心有戚戚,额头上冒着冷汗,问道:“本初,你说吴匡和张璋二人真是自尽还是他杀?若是他杀,与我被刺杀是不是同一势力所为?”
袁绍在床边一张凳子上坐下道:“我已派人去雒阳县衙找人打听了,没有发现他杀的迹象,我想是不是他们二人事先收到了什么风声,自知必死才不得不自尽,从而留下遗书揭『露』事情的真相。总之,这件事情与你被刺一事都透『露』着古怪。不过,董卓有重大嫌疑,此人却把雒阳令叫去限期破案,贼喊捉贼,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掩人耳目······对了,你说这事有没有可能是宫中那位的手笔?”
王匡一愣,“你是指太后?这······宫中太监们都是新进入的,在外面没什么势力,她娘家势力也都被铲除得差不多了,她能用的人只有刘成,从昨日刺杀我的那些人身手方面来看,对方使用的乃是江湖手段,而非军中手段,刘成从前只是一个小镖师,哪里认得太多江湖人物?刺客当中有人说的是西凉口音,应该是董卓的手笔无疑,反正这事是他做的,谁又能拿他怎样?哼,都这种时候了,他倒是不忘往自己身上裹上一层遮羞布,谁不知道是他干的?真是多此一举!”
袁绍点点头道:“这倒是!”
这事一个侍女端着『药』碗走进来向二人道了一个万福,对王匡说道:“大人,该喝『药』了!”
袁绍于是起身道:“公节,你喝『药』吧,我再去打听一下消息!”
“那你慢走,若有消息劳驾告知吾一声。另外,吾家中还需请本初派人过去打个招呼!”
“公节放心,我会打点好一切的!”
刚从王匡房中走出来,迎面走来一个家丁对袁绍说道:“大公子,老爷请您过去议事!”
“走!”
来到正堂,袁绍看见袁隗正跪坐在主位上,旁边许攸、陈琳等人坐在两侧,他走过去向袁隗拱手躬身行礼:“叔父!”
袁隗指了指旁边,待袁绍跪坐好,他便说道:“刚刚收到消息,属于北军的长水校尉部和『射』声校尉部已经从关中向洛阳方向返回,目前已经过了长安!”
袁术道:“这两营兵马怎么会擅自脱离皇甫嵩麾下班师回朝?就算刘成现在主掌北军,他也无权调回出征在外的兵马吧?”
“你怎知道是刘成擅自调回长水校尉部和『射』声校尉部?”袁绍瞟了袁术一眼说了这一句,继而对袁隗道:“叔父,这必是太后下了密诏,诏令下达如果通过尚书台,我们不可能现在才收到消息。只是西边局势复杂,若把这两营兵马调回,皇甫嵩哪有足够的兵马震慑叛『乱』和董卓留在关中的兵马?”
袁隗道:“叛军首领阎忠死了,据说因不愿意助纣为虐,忧虑而死,于是叛军内部韩遂、马腾等人争权夺利、互相厮杀,已经暂时不能对关中地区造成威胁了。太后很可能是已经早就收到了消息,于是下了密诏调回了长水和『射』声两营,留给皇甫嵩的人马也足够牵制董卓留在关中的人马了!”
许攸这时说道:“如此以来,等到这两部兵马回到雒阳城,董卓在兵力上的优势就不明显了。不过,太后这一招似乎算不上高明,若是我,我必下令皇甫嵩挥军攻打董卓留在关中的兵力,以皇甫嵩之能,要击败董卓在关中的兵马应该不是难事,只要董卓在西凉的势力铲除,皇甫嵩再班师回朝,董卓还能有何作为?”
袁隗摇了摇头道:“不要太小看太后,太后不简单呐,直到现在,老夫还猜不透她的意图啊!”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家丁气喘吁吁跑进来禀报道:“老爷,不好了,府内死了好多人······”
袁隗等人脸『色』一变,当即带着袁绍和袁术等人向外快步走去。
没过多久,十几个家丁、侍女的尸体被抬到了府内一处空地上并排摆放着,其中就有王匡的,所有人的都七窍流血而死。
颜良抱拳对袁隗、袁绍道:“老爷、大公子,这是已经死了的,没有死的还有十几个,全部都是中毒,已经请来医匠救治了,至于能活下来多少,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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