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对阳仪示意:“阳郡丞,你跟大家伙说说吧!”
“是,侯爷!”阳仪答应一声,站出来对众人说道:“前几天传来的消息相信诸位都知道了,朝廷派出数万骑兵一举击败了乌丸人,连人家的老窝都端了,斩杀了乌丸数万骑兵,还俘虏了一万余骑,如今朝廷大军还驻扎在柳城!我们安插在幽州的探子来报告说他在幽州得到消息,朝廷派了官员带来了摄政王的令谕,人在前来襄平的途中,令谕的内容大约是要召侯爷进京述职!”
武将卑衍抱拳问道:“这朝廷近十年都不派人来,怎么这次就派人过来了?显得有些太突兀了!侯爷是否要进京?”
主薄柳毅站出来说道:“卑衍将军,主公召集我们前来肯定就是要商议如何应对此事!朝廷以前不派人过来肯定是鞭长莫及,有袁绍、公孙瓒、鲜卑人和乌丸人挡在中间,朝廷想派人过来也过不来,可如今不同了,朝廷扫平了漠北鲜卑人,又刚刚打垮了乌丸人,目前就屯兵柳城,朝廷已经打通了前往辽东的道路!”
小儿子公孙恭站出来说:“父亲,朝廷为何要让父亲进京述职?”
大儿子公孙康冷哼道:“这都不明白,朝廷这是对父亲不满意了呗,这么多年不进京朝见,朝廷能不对父亲有什么想法?我在想,父亲如果真去长安述职,只怕是有去无回!”
说到这里,公孙康对公孙度抱拳道:“父亲,以孩儿之见,这述职不去也罢,咱们在这辽东山高皇帝远,过得多自在?为何要去长安当受气包?朝廷若是派兵来攻,我等辽东军民利用地形和士气民心完全可以把朝廷大军挡在外面!”
公孙度听了公孙策的话不置可否,看向管宁问道:“先生以为本侯当如何应对?”
管宁笑了笑,拱手问道:“侯爷认为如若朝廷大军杀来,以侯爷现今的实力是否抵挡得住?”
公孙度想了想回答道:“朝廷现在与我辽东之间并无阻碍,只不过是路途遥远一些,若朝廷铁了心的要对付我辽东,以我们如今的实力是挡不住的!”
管宁点点头道:“这就对了,朝廷这是已经做了好了两手准备了,侯爷若去长安述职也就罢了;若不去,在下敢断言张辽的数万铁骑必定会顷刻而至,届时辽东百姓必定生灵涂炭,侯爷那时就无路可走了!侯爷若去长安,最多也就是丢官而已,不至于被朝廷加害或满门抄斩!”
公孙度皱起了眉头,说道:“先生为何说朝廷不至于要本侯的性命和全家老小的性命?朝廷若是要杀本侯,还需要什么理由吗?随便弄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就是了,我一家老小若被朝廷杀了,谁还能给我们全家申冤不成?”
管宁拱手道:“侯爷,当今朝廷正在极力平定天下,恢复威信,要把地方兵权和财权收拢,消除地方势力割据的局面,朝廷是以正常的形式召侯爷进京述职,若是贸然治侯爷的罪,朝廷日后又该如何对待其他诸侯呢?这会给朝廷消除割据的局面增加很多困难和阻碍!所以,在下以为侯爷可以放心大胆的去长安述职,说不定还能保住官位和爵位,若是不去,那就是坐实了对抗朝廷的罪名,朝廷正好有借口出兵讨伐啊!”
名士王烈站出来拱手道:“侯爷,在下以为管公所言甚是,如今朝廷在摄政王的治理下已经日渐势大,数年前平定西羌之乱;远征西域打通河西走廊、重开丝路;北征鲜卑、扫平漠北草原,此乃何等威势?小小一辽东之地根本无法抗衡朝廷兵威,若侯爷举兵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公孙度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去长安述职吧,又担心被朝廷扣留;不去吧,只怕真如管宁所说的,朝廷大军很快就会杀过来,正愁没有借口呢,他若不去,朝廷就会以他不奉召为由兴兵讨伐!
公孙度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十分忠于朝廷的,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自称辽东侯、平州牧了。自己给自己封官封爵,这已经是逾制,是大不敬,朝廷若是没有能力自然不会找事,可朝廷若是有能力,那就必定会追究到底,官职和爵位是朝廷才能封的,若是臣子能够自己给自己封官封爵,那还要朝廷做甚?
公孙度的心情是很矛盾的,即便朝廷派来宣诏的使者还没有到来,他已经知道了摄政王诏令的内容,但他去已经感觉到形势很紧迫了,辽东平静的局面即将打破,他必须要在诏令抵达之后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做出决定,因为朝廷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考虑和权衡。
这时公孙恭站出来愤愤不平道:“我就不明白了,朝廷放着那么多诸侯不打,为何找我们辽东的麻烦?你们看江东孙策、荆州刘表、徐州吕布和刘备,还有兖州的曹操、冀州的袁绍和幽州的公孙瓒,他们哪一个不是参加过讨伐董卓、哪一个不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朝廷为何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为何不去打他们,干嘛要千里迢迢来打我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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