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绿说完之后,沈墨明白了刘同谦的意思,无非就是基本认命了,然后想跟着自己混,借着小绿之口给自己表个态。
沈墨看向一旁安安静静的娄小茹问道:“娄姑娘,你怎么看?”
娄小茹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沈墨会问她的意见,急忙摇头轻声道:“沈先生不用问我的,我什么都不懂的。”
沈墨道:“不是问你的意见,只是这段时间根据你的观察,刘同谦这个人怎么样?”
娄小茹想了想道:“做事还算勤勉认真,就是有时候感觉心思多一些,喜欢琢磨人。”
沈墨笑着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娄小茹受到鼓励,声音大了一点,红着脸继续道:“我,我觉得他如果真的要跟着先生做事的话,大可以大大方方的来找先生,而不是通过小绿来传话。我觉得这人心眼太多了。”
沈墨笑道:“说得很好,这就是这些臭文人的清高的臭毛病,明明都是我的俘虏了,想跟着我做事还端着自己的臭架子。先不搭理他,让他继续该干啥干啥,你再帮我好好观察观察,能不能用以后再说。”
娄小茹有些错愕,但是还是轻轻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沈墨现在没有时间去搭理这些事情,当务之急是要处理隐藏在舜皇山的这一支不明势力。
回到自己卧室之内把棉甲套在身上,长刀匕首都装备上,背上米尼步枪,又清点了一下子弹,沈墨按着刀大步出门。
政务秘书柳斌也已经全副武装在门口等着了。
看到沈墨出来,急忙迎上前去,一起向着总镇署大门外走去。
大门外的空地上已经传来了警卫小队以及村兵队集合报数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鳌拜的叫声。
鳌拜就是铁牛从谷村李孝德家里顺回来的那条狗,毛很长,面向凶恶,铁牛就给他起了这个名。
关门,放鳌拜!
想想还挺带感的。
程凯已经带着几个人骑着毛驴骡子去侦查敌情了。
南船北马,南方的马是真的稀少。
整个东安县都没有一匹马,更别说沈墨手中了,算上几次的缴获,加起来毛驴倒是有个十三头,骡子有七头,另外还有四头水牛。
这就是沈墨所有的大牲口了。
所以,程凯他们只能骑毛驴骡子侦查,想想那画面,沈墨都举得有点搞笑。
但是没办法,南方的马是真的不好弄,除非沈墨现在去把永州府城的清军绿营给端了,兴许还能弄到一匹马,但是数量上肯定不会太多的。
所有士兵都集结完毕,铁牛过来请沈墨过去训话,鳌拜亦步亦趋跟在铁牛身后。
只不过看到沈墨过来的时候好像有点害怕,低声呜咽了两声,狗头低了下去。
看起来还记得沈墨就是那个要把自己弄成狗肉火锅的带恶人。
沈墨走过去,站在队伍面前,目光扫过所有士兵的脸。
左边的是警卫小队,神情严肃但是却很淡定。而右边的护村队虽然队列很整齐,胸膛挺得很高,但是许多人脸上却都或多或少地带着一些惶恐。
大冬天的,一大早把队伍集合起来,谁都能猜出肯定发生了大事,所以心中不免忐忑。
沈墨忽然笑着说道:“都怕成这样了?估计洞房花烛夜第一次搂着自己媳妇的时候都没这么害怕吧?”
这话一下子引起了许多笑声,队列中的紧张情绪明显的淡化了许多。
村兵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会意的笑容,有人大叫:“不害怕!”
看着村兵们放松了许多,沈墨双手下压,示意安静,然后继续道:“把大家召集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收到消息,说是有一伙从广西那边跑过来的蟊贼想打咱们焦家庄主意,想抢咱们的田地和粮食,还要祸害咱们的媳妇娃娃,大家说,怎么办?”
现在村兵们虽然训练苦了点,但是有田有粮,晚上搂着媳妇睡觉的时候媳妇都更热情了,这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好日子。
谁要是敢来破坏他们的好日子,那必须跟他们玩命。
“杀!杀!杀!”
众村兵举起手中的木矛嘶声大起起来。
一旁的鳌拜也被感染,举着狗头仰天长嚎起来,引得村里其他的狗也应喝起来。
整个村子顿时一片人喊狗吠,好不热闹。
许多村民都从自家院子里出来,翘首往这边探望。
经过沈墨这么一鼓动,村兵们脸上原本的忐忑惶恐荡然无存,一个个面红耳赤地就等着去跟那伙蟊贼拼命了。
沈墨示意众人安静,然后大声道:“说得好,谁要抢咱们的粮食和田地,祸害咱们的老婆孩子,没有二话,就是干他娘的。别说一群蟊贼了,就是鞑子皇帝来了,也照样干他娘的!”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其实才是高情商的表现。
对不同的群体,要用能够跟他们产生共鸣的语言和态度来沟通交流,这才是正确的跟人打交道的方式。
对这些村兵,自然不能文绉绉的,说什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保家卫国,人人有责之类的大道理,而必须要用他们最在乎的东西来刺激他们才能最大程度的激发他们的战斗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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