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墨说要展开手脚大干一场的时候,众人心中的血一下子都沸腾起来了。
既然决定了要大干一场,那接下来的议题自然是怎么干了。
沈墨指着地图中央的东安县城道:“第一步,肯定是先把东安县城拿到手里,然后再找时间把这几个村子占了。”
这样一来,沈墨就能以县城为中心,辐射九个村子,治理起来也更加方便了。
更重要的是,拿下县城才能真正的打出名声来,才算是一个有出息的“反贼”。
天天斗地主,在天下人眼里也只是一群上不来台面的流寇强盗。
要想获得声望,就得搞事情,而且搞大事情,不断的搞事情,这样才会名声越来越大,吸引更多的人过来投靠。
沈墨总不能指望就靠自己这些人能驱逐鞑虏,一统天下。
众人凝神静听。
沈墨继续道:“等到拿下东安县城后,县衙里有更详细的地图,到时候再做下一步的安排。这次攻打县城由骑兵队和突击营担任主攻,其他各营连机动。具体的铁牛来安排。”
铁牛站起来拍着胸脯大声道:“主公放心,你啥时候要,我就啥时候把知县的脑袋放在你面前。”
沈墨骂道:“我要那玩意干啥,能抓活的尽量抓活的,留着还有用。”
铁牛挠着后脑勺嘿嘿一笑,答应一声重新落座。
然后沈墨又向李志远吩咐道:”老李,你要准备搬家的事情了。等到县城拿下来,总镇署先搬到县城去。到时候你就是咱们的第一任知县了。不过镇长到时候还得先兼着,以后地盘大了你再卸任。”
李志远笑道:“主公,我这升官的速度可能是前无古人吧,刚当了几天镇长就要当知县。话说,我这镇长的位子还没坐热呢。”
众人都大笑起来。
沈墨笑道:“以后你慢慢就习惯了,咱们的地盘扩张的越快,你升官的速度就越快。不过左右都是那些事情,就是管的人管的事情更多了罢了。”
众人都没讨论怎么打县城,以荡寇军如今的实力,一个小小的县城真的就是说拿下来就拿下来了。
根本不需要讨论什么战术。
这半个月来,不断有各村的乡绅地主跑到县衙去诉苦告状,说是知县派官军抄了自己的家。
知县刘同仁一头雾水,本县天天躲在县衙里生怕反贼来打县城,哪有功夫派人去抄你们的家。
况且,本县若是真有你们嘴里说的那支精锐军队,还用整日提心吊胆吗?
这个黑锅刘知县肯定是不背的,而且还让衙役把那些过来告状的人全给打了出去。
这些地主们很无奈,有关系的派人去永州府告状,没有关系的只能回去编练乡勇,防备再有人来抄自己的家。
至于搜刮百姓佃户,找补自己的损失那更不用说。
这段日子,这几个被抄了家的地主所在的村子百姓都是怨声载道,人人都在咒骂官府,咒骂知县刘同仁。
因为很多人都看见那些来抄家的官兵亲口承认是奉了刘知县的命令来的。
所以刘知县承不承认,这个锅他都背定了。
东安知县刘同仁这一段时间日子真的不好过,每天都有坏消息传来,却没有一个好消息。
虽然沈墨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打出旗号来四处打劫,但是通过来往的行商以及各种渠道,整个县城其实都已经知道在东安县有一支实力强横的反贼队伍四处劫掠地主。
而且还专门挑那些财力雄厚,有家中子弟在朝廷为官的人下手。
东安县最大的两个地主杨村杨氏和照庄任氏都被洗劫一空,两家族长的脑袋都被人砍了。
再加上这些日子那些来县衙告状的地主乡绅们一闹,县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东安县出了一股实力强横而且非常嚣张的反贼悍匪,为首者唤作“沈阎王”,带着数千名贼匪,四处打劫,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虽然沈墨并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流寇做派,但是流言四起,在有心人的各种编排加工下,沈墨已经变成了一个见人就杀,见财物就抢,见到妇女就施暴,青面獠牙,身高丈二,满身黑毛的十恶不赦的恶魔。
县城人人自危,尤其是那些县城的富户们更是夜不能寐,整日提心吊胆担心这股反贼来攻打县城。
而且近日更有消息传播出来,说是“沈阎王”要攻打东安县城,打下来之后还要屠城,一个不留。
虽然这个消息很荒谬,也没有具体的证据,但是却飞快的传播起来,一时间整个东安县城变得风声鹤唳,许多人甚至打算逃到周围其他的城池中。
不过没有路引的话在古代搬家不光麻烦,而且还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路引就相当于通行证,没有通行证最多只能在本县范围内五十里之内活动。
出了这个范围就要路引才行。
没有路引到处乱跑被抓到的话可是要坐牢的。
虽然这个规定很多时候执行的并不严格,但是如果官府据此收拾你的话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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