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九妹红着脸气的直跺脚。
白映波笑嘻嘻地道:“小九啊,我是帮你检查一下身体,看你最近发育的好不好,适不适合嫁人。”
雷九妹啐道:“你又在胡说八道骗我,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白映波一本正经地道:“我说的是真的。我要不先替你检查一下,到时候等你过门的时候有你哭的。”
雷九妹一脸大惑不解看着她,白映波自己倒是脸先红的不行了,因为她想起了沈墨迎接自己过门的那一夜。沈墨说要给自己检查身体,结果就检查了一夜,差点没把自己折腾死。
这么一想,裙子下面的裹着的两条长腿忽然就有点发软,她忍不住的夹了一下,脸更红了。
姜寒酥笑盈盈地听着两个小姐妹斗嘴,忽然发现白映波不吭声了,瞥她一眼,就晓得好闺蜜有点荡漾了,忍笑低声道:“我看啊,是某些人自己想让郎中给检查身体了,却又偏偏拿别人说事。是不是呀,小白?”
白映波被说破心事,脸更红了,羞臊道:“姜姐姐,你欺负人。不行,我要好好欺负一下小九出这口气。”
说着就奔着雷九妹去了,两女瞬间打闹在一起,在甲班上互相追逐起来,欢声笑语响成一片。
姜寒酥转过身依靠着栏杆,伸手在小腹上轻轻抚了抚,脸上的笑容恬淡又美丽。
想到刚才雷九妹的话,她忽然在想,自己的夫君真的要称王了吗?自己真的就要当王妃了?
看着眼前两个嬉笑打闹的姐妹,她忽然有点担心起来。
如果夫君称王,这家里的规矩会不会多起来,到时候大家之间彼此还能相处的这么融洽开心吗?
听说皇宫里的妃子之间互相都是勾心斗角,为了争宠各种恶毒的手段都会使出来。以后随着夫君的基业越来越大,会不会也出现那样的情况呢?
姜寒酥忽然有点患得患失起来,原本的好心情也有点低落下来。
于成龙和戴文胜李志远在同一条船上。
他一身布衣,站在栏杆上望着旁边不远处护航的炮舰出神。
李志远走过来站在他旁边道:“于先生,这湘江两岸的山岭虽然不似长江黄河两岸那般险峻,但是却也自有一番幽深连绵的味道。”
于成龙闻言回头见礼道:“老朽见过李知府。李知府这话里似有深意啊。”
李志远谦虚道:“于先生叫我名字即可。于先生是海内名臣,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天下瞩目,我这无名之辈可不敢在先生面前以官职自居。我家主公起事不久,根基尚浅,麾下人才缺乏,才让我暂行署理政务,他日若有如先生这般大才愿意为我家主公排忧解难,我自然是要退位让贤的。”
于成龙听出来了,眼前这位年轻的李知府是在替沈墨招揽自己。
他惭愧一笑道:“李知府过于自谦了。老朽如今只是沈总镇的手下败将,而且如今还是俘虏之身。沈总镇仁义宽厚,不仅不杀我,还请来郎中为我诊治,又允我四处查访,对我这将死之人实在算的上仁至义尽。我于成龙虽然老迈,但是并非不知好歹之人。此番前去衡阳,自然是要给沈总镇一个交代的。”
李志远听懂了他的意思,点头道:“于先生深明大义,既然知道我家主公拳拳爱护之心,想必肯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于成龙点点头,然后又指着那不远处的炮舰问道:“李知府,这等炮舰老朽也只是在福建为官之时偶尔见过一次琉球的郑氏水师拥有,并未在内河之中见过。却不知道沈总镇从何处得来的?”
李志远微笑道:“此事事关我军机密,恕我不能直言相告。于先生待见到我家主公之后,可另行询问。”
于成龙见状,也知道自己问的有些唐突了,感慨道:“是老朽糊涂了,让李知府为难了。”
李志远笑笑,也不多说什么,拱了拱手,回了二楼的船舱。
戴文胜盘腿坐在舱中,面前小几上摆着一壶酒,两只酒杯,一盘花生米,正一口酒就一颗花生米,好不惬意。
抬头看见李志远,笑着问道:“怎样?老于头有没有漏口风?”
李志远盘腿坐在他对面,也拈起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吧两下后说道:“我感觉他应该是心中还有些疑虑,所以还有些犹豫不决。”
戴文胜点头道:“你这个感觉是对的。于成龙是北人,但是一直在南方当官。据我所知,清廷对于这些巡抚一方的地方重臣,都会派人监视他的家人,甚至必要的时候还要让家中嫡系子弟去京城的国子监读书。说是读书,但其实就是当人质。这也是满清心虚的表现,毕竟他们也知道他们这天下是怎么来的。再加上三藩之乱后,康麻子对于汉官的态度就更矛盾了,不能不用,但是又要防备着,所以才搞了这么一个手段来钳制他们。”
李志远恍然道:“你是说于成龙的顾虑就是他的家人?康麻子既然这次能派人来杀他,那肯定也不会放过他的家人的。如果他的家人落在康麻子的手中,那岂不是可以用来要挟于成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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