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酥三女以前可不关心这些,所以对这个问题都有些茫然。
娄小茹是家中的大管家,对这些事情自然更清楚,点点头对陈氏的回答表示赞同。
麻布是以亚麻、苎麻、黄麻、剑麻、蕉麻等各种麻类植物纤维制成的一种布料,坚固柔软,透气清凉,又很便宜。
是这年代普通百姓最喜欢的布料。
缺点也很明显,保暖效果差,还容易褶皱变色,不够体面。
但是在现代社会反而经常用来制作一些时尚单品。
就跟中国人搬家或是出远门用的大编织袋反而在成为欧美大品牌在产品发布会上的时尚单品。
所以时尚这种事就很迷,一般人是欣赏不来的。
棉布是用面纱织成的布,优点是是轻松保暖,柔和贴身、吸湿性、透气性甚佳。
它的缺点则是易缩、易皱,外观上不大挺括美观,在穿着时必须时常熨烫。
但是这年代因为原材料稀缺以及生产力低下的缘故,棉布的价格太高,导致很少有底层的百姓能用起棉布做衣裳。
能用得起棉布做衣服的基本上都是小康之家。
沈墨点点头道:“现在我就要说说我这个神器了。假如说普通的纺车一天能纺出织一匹布的纱,那么这图上画的这种纺车一天至少能纺出八匹布所需要的纱来。按照你们刚才说的价格,一匹麻布大概需要五钱银子,那这种纺车一天就能赚赚到四两银子。若是换成棉布,那一天就能赚到六两到八两银子。”
“而且用的人工还是一样的,同样只需要一个人,所以并不需要付出多余的工钱。这还只是一架纺车,若是同时几十架,甚至几百架,几千家纺车同时开工,你们算一算,那一天下来能赚多少银子?”
听沈墨这么一说,几个女人都听傻了。
白映波当过酒楼老板娘,对银两数字最敏感,很快就算出来了。
“如果全部用来纺麻纱,一架纺车一天是四两银子,十架就是四十两银子,一百架就是四百两银子,一千架就四千两银子。用来纺棉纱,那一架是六两到八两。就按照八两算,十架就是八十两,一百架就是八百两,一千架就是八千两”
“天啊!我都不敢算下去了,这太吓人了!”
白映波自己算的都目瞪口呆了,其他几人也听傻了。
饶是大家都不是爱钱的人,现在更不缺钱,但是谁会拒绝赚更多的钱呢?
小葫芦也被吵醒了,睁着一双点漆似的黑亮大眼睛躺在娘亲怀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似乎在好奇大人们为什么脸都看起来红红的。
姜寒酥也忘了哄孩子了,声音颤抖地道:“照这么算下来,如果有一千架纺车,一个月下来岂不是能赚二十多万两银子了?这也太吓人了吧?一年下来岂不是都得两百多万两银子了?”
“岂不是成了天下最赚钱的营生了?”
其他几人都面红耳赤地看着沈墨,一脸的呆滞。
别说赚那么多钱了,做梦都没梦到过这么多钱啊。
沈墨看着众人呆滞的模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葫芦的大眼睛使劲瞅着他爹,不知道这个天天对着自己喊“爹”的男人在做什么。
“瞧你们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好歹咱们现在也是富贵人家了,能不能淡定一点,从容一点。”
沈墨笑完随口开启群嘲模式。
众女被他笑的也慢慢冷静了下来,神态恢复了正常。
陈氏好奇问道:“墨哥儿,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那可千万要看好了,别被人给偷走了。”
沈墨失笑道:“娘,你就放心吧,能从堂堂大楚国国君的府邸偷走东西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这东西的来历就不说了,总之,现在除了我,就只有你们看过这张图。所以只要我们自己不往外说,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陈氏一听,放下了心,立刻叮嘱几女道:“都听见了,千万口风要严一点,这这东西可是咱家的聚宝盆啊,一定不能让外人给得了去。”
姜寒酥吐槽道:“娘,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墨哥哥说什么你都信啊。”
陈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那当然了,墨哥儿说过的事情有没有兑现过的吗?没有!所以他就算是能将天上的月亮摘下来,娘都信。”
众人都笑了起来。
姜寒酥故意假装幽怨地看了沈墨一样道:“哼,娘现在把你的话简直就当圣旨,你说什么娘都信。”
沈墨奇道:“我可是一国之君啊,说的话难道不就是圣旨吗?”
姜寒酥一滞,无言以对。
白映波和雷九妹见状的捂着嘴哧哧偷笑,娄小茹则是抿嘴微笑。
沈墨摆摆手,示意安静下来。
几女立刻神情认真严肃起来,知道他要说正事了。
沈墨道:“这纺车虽然赚钱,但是账却不是小白那么个算法。任何营生都有成本的。除了制作纺车的钱,还要建造厂房,招募工人,还要给工人提供宿舍以及食物,另外还要发工钱。除了这些基础的成本之外,最主要的成本就是收购麻丝和棉花所化的钱。而且纺出来的纱要变成布,还需要将这些卖给那些拥有成规模织机的商人。这其中每一个环节都要花钱,所以抛出这些成本下来,至少在小白算出来的数字上要减去一半才是我们真正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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