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打仗可不是儿戏。太子殿下虽然聪颖睿智,但是切不可轻敌。若是那楚王沈墨正如太子所言只是一个普通贼首,又岂能将我大清逼迫到如今这种地步?还是说太子爷觉得我大清的兵将都是连一个普通贼首都不如的废物?“
常宁脾气急,性子直,听了胤礽的话后忍不住皱眉说道。
“恭亲王,孤看你是越来越胆小了。那沈墨不过也就比孤大了两岁,又有天大的本事不成?大清上下,废物的确不少,否则也不会将祖宗的江山给葬送到这般田地了。”
胤礽依然一脸不屑地说道。
常宁闻言霍然起身,脸黑的跟锅底似得,瞪着太子正要开口,却被旁边老成持重的福全给急忙拦住了。
这位太子爷还没学会走路的时候就被册封为太子,深得康熙宠爱,平日里骄横任性,别说他们这些亲王了,很多时候把他父皇都顶撞气的半死。
甚至还发生过将康熙身边亲近的宫女给折磨的差点死掉的事情,最终康熙也不过是申饬一番,关了几天小黑屋而已。
常宁看着福全不断给自己使脸色,只能生生忍了下来,黑着脸端着茶杯不说话。
要是再说下去,这位太子就算让侍卫给他拉下去打板子都有可能。
毕竟这位干的荒唐事多了去了,如今又是他们名义上的主帅,还是当朝太子,是有这个权力打他们板子的。
要是真被打了板子,消息传出去,他常宁这张老脸以后真就没法见人了。
福全劝住了常宁,自己开口道:“可是楚王已经向天下公开宣布,要跟皇上决战。如果置之不理的话,恐怕会极大的损害皇上和我大清的威严。”
胤礽冷笑道:“大清的威严还用损害吗?半壁江山都丢了,还怕天下人嗤笑?那沈墨包藏祸心,用拙劣的激将法想让父皇来江南,好让京城防御空虚,他好趁机做文章,这么明显的事情难道我们还要上当吗?”
福全耐着性子劝告道:“太子爷,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的。沈墨的意图的确很明显,可是这是阳谋。如果沈墨亲自挂帅,皇上却不来江南,楚军必然士气大振,而我军士气则会因此衰落。本来我们已经失去了水师的优势,粮草又短缺,士气本来就有些低迷。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恐怕不等楚军来打,我们手下这些兵卒自己就先溃散了。”
可是胤礽却依然一副不屑和满不在乎的表情冷笑道:“沈墨一个反贼而已,有什么资格值得父皇亲自来江南跟他对决?有孤这个大清皇太子跟他对决,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孤会派人给沈墨下战书,让他来跟孤一决雌雄,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福全和常宁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阵哀叹。
大清都没了半壁江山,这位太子爷的狂妄自大症看起来却别以前更严重了。
两人都有些心累,不想多说,随口敷衍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在离开太子行辕之后,常宁低声道:“有这样的太子,我大清这江山恐怕会丢的更快。皇上也是糊涂啊,怎么会派太子来挂帅,这简直就是误国之举啊。”
福全急忙四面看了看,低声道:“慎言慎言。这江山毕竟是爱新觉罗家的,咱们都是奴才,主子要怎么做奴才哪里有插嘴的机会?皇上是咱们的主子,太子也是咱们的主子。这件事还是让皇上去决定吧。咱们能做的就是奉命行事。”
两人都知道,沈墨昭告天下,内务府的探子肯定也会得到消息的。
如果用八百里加急的话,皇上最迟后天就能知道这件事了。
这两个人从一开始接到圣旨,知道自己要下江南之后,从一开始就没有死守的决心。
若非朝中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人选了,这两位根本就不愿意来。
不过最后虽然硬着头皮来了,但是临走的时候都已经悄悄的吩咐家人开始变卖产业,收拾家产,为将来跑路开始做准备的。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大清的江山要想保住是有点不现实了。
所以不光他们两位,朝中许多宗室勋贵官员都开始自己找后路了。
还是那句话,江山是爱新觉罗家的,不是他们这些奴才和臣子的。
其实,从满清入关开始,满洲上层这种形势不好就退回关外的思想就一直存在。
这些满洲贵族骨子里还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劫掠者,并没有真正当成这片土地的统治者和管理者。
所以他们拼命的圈地,拼命的蓄奴,拼命的给自己搜刮财富,一切的做派还是掠夺者的样子。
一点贵族的体面都没有,骨子里还是一群野蛮人。
虽然四十多年过去了,当初入关的那一批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但是他们的后人之中存有这种思想的人依旧不少。
常宁和福全就是这其中的一份子。
表面上看,整个大清满朝上下都在慷慨激昂的表示要死守到底,用性命和鲜血来保卫大清江山,
可是口号喊得震天响,真正这么想的人恐怕就只有康熙和他的儿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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