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和尚跟李云龙又坐在一个桌子上了。
他忽然很期待这两人一会的表现了。
桌子上摆满了冷荤类的下酒菜,热菜还没上来。
平田一郎站起来要寒暄几句,他一点儿中文也不会说,只能通过翻译官译成中文,大致的意思是欢迎光临、中日亲善之类的客套话,大家都伸长脖子听着,等着他说完再吃饭。
但平田一郎很快就不说话了,他的眼睛死死盯住坐在墙角那张桌子上的两个人:这两个人怎么已经狼吞虎咽地吃上了?而且吃相极难看,嘴巴还发出“咂咂”的声音。一点儿教养也没有。
李云龙平时就喜欢吃油炸花生米,他正用快子夹起花生米飞快地一粒一粒送到嘴里,正巧和尚也喜欢吃这东西,也把快子伸过来,李云龙非常自私地把盘子挪到自己跟前,以便吃得方便些。
和尚一见花生米快没了,便有些不高兴,他一伸手又把盘子抢回来干脆端着盘子往嘴里倒,李云龙抢得慢了些,花生米全进了和尚的肚子。
李云龙忍不住教训他几句:“你看看你这吃相,这是宴会,大家都是体面人,你也不怕丢人?”
他跟和尚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知道和尚功夫好,一直很眼馋。不过也知道自己挖不动沉墨的墙角。
不过关系处的倒是不错。
和尚心里不服气,还嘴道:“你那吃相比俺也强不到哪儿去。”说着又掰下一只烧鸡的大腿啃起来。
李云龙生怕和尚再把那只大腿也吃了,忙站起身来把另外一条大腿掰下来,嘴里都囔着:“你这和尚一看都是个酒肉和尚,怎么只管自己?”
和尚吃东西的速度极快,一只鸡腿扔进嘴里眨眼间就变成骨头吐了出来。他嘴里一边飞快地咀嚼着,一边旁若无人地走到邻近的桌子前,一伸手扯下两只鸡大腿,又顺手端起一盘油炸花生米扭头要走。
沉墨坐在旁边看着这两人,有种想要捂脸但是又很想笑的感觉,但是生生忍住了。
楚云飞和孙铭也在另一个角落里看着这边,表情扭曲,显然也是忍笑忍得很辛苦。
张大彪看着自家团长跟和尚抢吃的,也想下手去抢,但是看着坐在一旁笑而不语的沉墨,总有点不好意思下手,只好偷偷地咽口水。
毕竟比起李云龙来,张大彪多少还要点体面。
跟他们同桌的还有四个人,都是一脸的目瞪口呆,心想这两个家伙怎么胆子这么大。
这时,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所有的日本军官和伪军军官都感到莫名其妙,这么嘴馋和缺教养的人还真挺少见的。
一个年轻的日军少尉有些火了,他怒视着和尚,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一句话:“八嘎!”
和尚虽然不懂日语,可再不懂也知道这是句骂人的话。
他本是个农村孩子,没受过什么礼貌教育,从小好勇斗狠,打架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平时无风还想兴起三尺浪来,何况有人骂他,于是和尚张嘴就回骂:“草你妈,你狗日的骂谁?”
在场的日本军人中没有懂汉语的,对和尚粗野的回骂茫然不知,在场的伪军军官们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一时反应不过来。
沉墨这时候故意苦口婆心地地说:“和尚,骂人就不对了,你看,多难听呀,张嘴就日爹草娘的,他骂人是不对,缺管教,那你也不能跟他学呀。”
这时,坐在靠墙角桌子前的楚云飞和孙铭忍俊不禁,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其实,他俩的驳壳枪的机头早已张开了。
平田一郎再也忍不住了,他走到李云龙他们的桌前,对翻译官滴咕一阵,翻译官说:“太君问你们是哪个部分的?叫什么名字?谁请你们来的?”
李云龙已经吃完了,正掀起一角桌布擦嘴呢。
他若无其事地说:“哦,你小子就是平田一郎吧?你那五万大洋在哪里?老子是八路军独立团的李云龙,那边坐着的是晋绥军358团团长楚云飞,还有这位,晋城保安团的团长沉墨,死在他手里的小鬼子也有上千了。怎么样,我们这三颗脑袋值不值二十万大洋?够不够给你祝寿?”
没等平田一郎反应过来,另一边楚云飞一脚踢翻了桌子,和孙铭两人拔出枪在手,喊道:“楚云飞在此,谁也别动,平田一郎,我那五万大洋在哪里?”
平田一郎虽听不懂汉语,也知来者不善,他右手一动,已抓住腰间的手枪柄,其反应惊人地迅速。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和尚一掌击中平田一郎的胸部,平田一郎平着飞了出去。
和尚的铁砂掌顷刻间要了平田一郎的命,他的胸骨及肋骨被击得粉碎,口中的鲜血竟喷起一尺多高。
沉墨笑着对楚云飞说:“楚兄,你要俘虏吗?兄弟我送个人情,这一屋子鬼子汉奸交给你去请功如何?”
楚云飞回答道:“谢啦,沉兄弟,这人情我可受不起,楚某要这些乌龟王八蛋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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