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人战士身体里面带有酸腐效果的消化液感染了他的伤口,又未进行及时的清理,才导致了伤口感染溃烂,伤势拖延了太久,又导致身体里各个脏器衰竭,现在已经是算是命悬一线了。
操控着一道及其细微的水流,清理他腹部伤口边缘区域,用银质小刀将他伤口的腐肉一点点切掉,这是件细致活,需要一点点的处理干净,那些蜘蛛的腐液需要全部清理干净。
时间就像是在我这里定格了一样,我忘记了身旁的那些人,忘记了自己置身于何处,甚至觉得自己停留在亚次元空间里,拿着一把银质小刀一点点的处理伤口,清洗伤口,最后用棉线将构装战士的肚皮一点点缝合,最后落下一道‘水疗术’,可惜他的生命气息太过微弱。
‘水疗术’是一种可以激发人体生命潜能的魔法,加速身体的新陈代谢,让伤口快速愈合。
这种治疗类初级水系魔法,对于那些生命力旺盛的战士来说治愈的效果最明显,但是对于眼前这位构装骑士来说,他的生命气息已经马上就要消失,无法激发出他身体里的生命潜能,所以‘水疗术’的魔法效果就像石沉大海,几乎没什么作用。
这名构装骑士的状态还算稳定,于是我又处理了肩膀上的伤口,只是这里的伤口缺了好大一块肉,缝合起来更加费劲儿,处理完这一切,我又从魔法腰包里拿出一只水晶瓶来,那里有一点浓缩淡绿色液体,那是世界树送我的一滴‘生命精华’。
我和鲁卡曾用稀释后的‘生命精华’培养过魔法草药,效果非常的显着。
只是不知道给人服用后,会有什么样的效果,我猜想这东西终究不可能是毒药,而且这东西本身就是一团生命气息,如果能被构装战士吸收,也许他就可以好起来。于是,我托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嘴撬开,然后将这一滴‘生命精华’滴入他的嘴里。
没想到那种淡绿色气息一下子光芒大盛,那种光芒甚至掩盖了他的身体,无数绿色气息从他的嘴里向身体扩散,最明显的就是全身隐藏在皮肤下的血管都变成了淡绿色,而且这种势头无法阻挡的遍布全身。
浓郁的生命力从他身体中散发出来,我看见他仿佛陷入一种极度的痛苦之中,浑身上下所有的肌肉的陷入了痉挛,整个人的脸也变得极度扭曲。
我一下子从自我意识空间里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是站在病床前,只是病榻上的构装战士看起来却是浑身皮肤染了一层淡绿色,身体上的血管则是变成了深绿色,整个人都在剧烈的抽搐。
坐在一旁长椅上的那位中年魔法师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他惊骇地看着我,又看了看病榻上的构装战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我才发现车厢里除了三位病人,居然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指着我的脸,对我厉声质问道:“你……你……你把扎克怎么,他怎么变成这样子。”
我俯下身,再次去翻那位构装骑士的眼睛,发现就连他的眼瞳都变成了深绿色,看起来有些渗人。
构装战士强壮的胸肌在剧烈起伏,呼吸就像是拉风匣一样,发出剧烈的丝丝声。
那位中年魔法师跑过来抓住我的衣领,想要将我从构装战士身边拉开,却被我下意识地躲过。
我发现构装战士的身体开始发生了一些明显的变化。
那位中年魔法师没有抓到我,身体失去平衡,一下子扑倒在地上,他卧在地毯上,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我的魔法至高神,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根本就没有理会他,此刻我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我发现眼前这位构装战士腹部的伤口被我缝合的地方已经开始愈合在一起,那道棉线被快速的包裹在肉皮中,只能看到模糊的丝线痕迹。
伤口上的血肉在就像是拥有了新的生命,那些肌肉纤维开始不停的蠕动,并且交织在一起连成更完整的肌肉组织,断掉的骨骼也在一点点长出新的骨茬。肩膀上的黑洞形成了一道血肉的漩涡,从黑洞里长出无数肉芽儿,就这样一点点将黑洞填满。
车厢的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撞开,两名二转构装战士从外面冲进来,紧接着萨摩耶公爵也快步走进来,他疾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就在二转构装战士撞开门的那一刻,躺在我面前的重伤构装战士双眼一下子猛地睁开,他的浑身肌肉紧绷着,眼瞳中的绿意一下子消退,身上蛛网一样的绿痕也开始迅速变淡,他居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手支撑着床板,一手捂着胸口,眼瞳从失焦状态一点点清醒过来。
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他眼中一片茫然之色,这时候恰好看到萨摩耶公爵从外面闯进来,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惊喜之色,脱口而出:“父亲,你怎么赶过来了?”
随后眼睛看到坐在车厢地毯上的中年魔法师,又迫不及待地问他:“邓洛普大师,外面的战局如何?我们的构装骑士团平安撤回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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