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轻的学院生都对这种流放式的惩罚手段感到很恐惧,年轻的他们还没有到可以独自远行的年纪,对外面世界的恐惧大过对外面世界的好奇,最后一点点的战意也在清醒之后,完全的崩塌掉。
弗农是最先清醒的那个人,他几乎是最快反应过来,对着身边的同伴们喊了一句:“走,快走,我们被卑鄙的亚伯骗了!”
是啊,这里没有被强迫的少女,也没有荒淫无度的贵族公子,只有一座安静的古堡和一排实力强悍的骑士,他们就像是一道墙,牢牢地挡在古堡的前面,安静的守护着这座古堡的尊严。
我沿着阴影区域,跑到了城堡前面的大型喷水池旁边的灌木丛里,混乱间也没有人注意,竟还有人藏在暗处,这不禁让我有些得意。
很多学生对于帝国法律的的畏惧是深入骨子里面的,所以领头人大喊一声“跑啊,快跑,我们离开这!”,有人率先转头向庄园的大门口跑去,其余的人就再也没有了斗志,没有了战斗的勇气,像是一只只落荒而逃的丧家之犬,转身如同潮水一样,向来时庄园的大门逃去。
我最期待的就是弗农带着斯坦斯学院的那些人可以平安的跑出菲尔德庄园,这样也算完成了对特雷西的承诺。
可是我却发现弗农和一些斯坦斯学院的学生并没有急于撤离,而是和这群学院生里面为数不多晋级成为一级战士的学生重新组成了一道防线,他们想将那些从石阶上冲下来的骑士们挡住,为那些逃走的学生争取更多的时间,可是面对那些骑士们的重剑,几乎没有一站之力。
“蠢货!”我的心里暗骂弗农一声,但是也被他这种骑士精神所折服,他确实是一位天生的领袖人物。
叹了一口气,从魔法腰包里翻出一件灰色的魔法长袍罩在身上,又将魔法师长袍后面的锥帽戴在头顶,这样可以将我的脸深深地掩盖在锥帽里面,让人无法看清我的面孔,才敢从灌木从里探出头。
一团深蓝色的魔纹法线从我的身体周围扩散而出,我知道一旦施展这些魔法的时候,再也隐藏不住了,那些绚丽的蓝**法线纹将会被绘制成一副巨大的图案,伴随我的咒语声音,让我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
因为我要施展的魔法‘冰墙’不可能像简短的‘水疗术’咒语那么容易。
从灌木丛里忽然出现,身边又出现了巨大的六芒星法阵,顿时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最担心的就是二楼阳台上乐蝶或是尼尔森会忽然冲出来,阻挠我施法,没有人可以在这个时候轻视一位魔法师的力量。
我这时候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二楼的看台上有人在咒骂:“该死的,谁能告诉我,这位魔法师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不过好在乐蝶如今的身份是一位高贵的公主,这时候应该不会扯掉自己宫廷晚礼服,跳下来找我的麻烦,就连尼尔森也要看起来像是一位绅士,丝毫没有露头的打算。
那些从城堡里冲出来的骑士们挥着骑士重剑,结实地斩在弗农的罗马剑上,再次发出‘叮’的一声。
弗农被对面骑士重剑上传来的巨大力量砸得半跪在地上,整个握着重剑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虎口处已经撕开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染得满手都是。弗农的膝盖撞在地上,将一块完整的青石板撞得粉碎,罗马剑掉落在地上,他双手扶在地面上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是因为体力透支得太严重,踉跄地再次栽倒在地。
弗农身后的一位战士学徒连忙跟上,用铁钉锤将对面骑士的重剑挡下来,从那位骑士手中将弗农救回来。
那位骑士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并冷冷地说:“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小伙子们!”
他再次举起重剑,抡圆了向弗农斩来,重剑的锋刃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弗农骇然举剑相迎,罗马剑碰触到骑士重剑之时,瞬间被弹了回来,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力量等级上,身后协助弗农的那位战士学徒的铁钉锤竟被直接斩断了锤头,就在重剑快要斩在弗农肩膀上的时候,一柄大铁锤险之又险的替弗农挡住致命一击。
一位身材高大的武器战士幸好及时感到,用双手锤挡住了对面骑士一记重击。
武器战士盯着那骑士的眼睛,毫不示弱地说:“那就要看阁下的本事了!”
学院生里成功晋级战士的人毕竟是少数,而且很多人都像弗农一样,体力极度透支,很难招架对面如狼似虎一样的骑士们猛烈的碾压,所以刚刚组成的防线一触即溃,甚至好几名学院生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最重的那个学生被重剑斩断了一条腿。
见了血,场面就更加难以控制,那些原本还极力克制自己,准备用中规中矩的打法慢慢消磨这些学院生脾性的骑士们,终于一点点克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下手开始变得更重了。
就在这时候,一道三米长的冰墙忽然从半空中掉落下来,砸向那些石阶上的城堡骑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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