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雾气的形态终究是无法走得太快,我站在安东尼和胖马夫的身后,慢慢的从黑雾里显出了真身,默默地看着他们两举着一颗月光石消失在酒窖的尽头。
将自己的身体置于黑暗之中,慢慢的,我的眼睛开始能够适应周围的环境,我能够在这黑暗之中,辨识出十米之内的景物,虽然非常的迷糊,但至少我能看见。
我盘算着如何才能从这里出去,我要把这些消息带给辛西娅,他应该对齐默尔曼庄园的事情比较熟悉,我想听听她的看法。
既然酒窖里困住了一些人,终归是要深处援救之手的,无关罪与恶,我必须将这里的消息带出去,然后让辛西娅队长想办法将酒窖从上面掘开,回头我在来探索这里的辛密。
好友鲍比经常在茶余饭后跟我讲述一些贵族豪门中糜烂的情史,像什么只喜欢处女的佩恩子爵啦,喜欢喝少女鲜血的夏洛蒂公爵的一生,某位亲王王妃有一百零一个情人,而那位亲王竟然是一位弯的,有时候,鲍比还会跟我讨论一下他们的后代血统够不够纯正之类的话题。而她的女朋友米莉有时候也会在一旁眯着眼睛听着我们的讨论,似乎对于鲍比能够批判这些上层社会这些**风气,很是赞同。
我不会仅仅因为两个人的只言片语,就会妄下结论,断定他们的善恶。我觉得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那片光明与黑暗。至于判定一个人的对与错、罚与罪,应该是埃尔城骑士团裁决所里的大法官们的日常工作,我只是一位小小的魔法学徒,来这儿只是为了救人,仅此而已。
不过我有点想不通,安东尼和胖马夫所谓的轮值,应该是在酒窖里的巡逻任务吧?不过这样一个密闭空间之内,为什么还要有轮值这一说呢?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天花板距离地面尽然足足有五六米的高度,想要从通风口爬回去,就必须攀爬上那个通风口,我的目光落在酒窖里整齐摆放的酒桶身上,酒窖里酒桶一共向上摞五层,第五层的酒桶距离天花板只有不到两米高的距离。只不过天花板上面的的通风口并没有在酒桶的正上方,而是在酒窖里的通道上方,这真的是有点头疼。
最简单的办法是将这些酒桶从垛上搬下来,整齐的码成金字塔形,一直通向通风口。这样的话
攀爬酒桶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只不过我爬到了酒桶顶层之后,看着三米远之外,天花板上一尺半见方的通风口,只能无语的苦笑。
没错,我的包裹里除了竟然连一根野外生存必备的绳索都没有,之前为了能够尽可能多装一些魔法卷轴,我将平时一些野外生存能够用到的物品全都清理出去,让牛头人鲁卡背着,没想到现在用得上的时候,鲁卡却不在我的身边。
我沿着摆得整整齐齐酒桶,向后退了大约有二十多米,将月光石鼓图腾拿出来,放在魔法长袍的里面,这样祭用它的时候,石鼓图腾上面发出的微光,就会被魔法长袍挡住,免得被酒窖中的人察觉。
我计算着每一脚的落点,一定要落在酒桶最中心的位置,才能卯足了劲向上跃起。而且还要掌控好自己每一步的节奏,再跳起来的一瞬间,要果断的攀住通风口青石板岩壁的缝隙才行。
迈步,奔跑,我踩在酒桶上,步伐发出了一种鼓点的声音,这声音没办法掩盖,好在声音很轻。
步伐越来越快,终于一只脚踩在最靠近天花板通风口的那个酒桶上,我高高的跃起,看着距离通风口越来越近,我憋住一口气,咬着牙伸出双手扣向通风口的石壁……
差了那么一点高度,手指擦着石壁的边缘划过,竟然没能如我想的那样,悬挂在通风口上,而是直接从将近五米高的酒桶架子上摔下来。
这么一点点的高度,对我来说根本本算什么,尽量的张开双手,让下落之势的阻力变得尽量大一些,微微曲着双腿,垫着脚尖儿,让自己的身体看上去就像是‘Z’字型的弹簧板一样,落在地面上的一瞬间,让我能够有足够的缓冲空间。(在商队里生活的时候,我就经常从雷霆犀的身上滑下来,每只成年的雷霆犀足有八九米高。)
当感觉到脚尖沾地的那一时刻,我迅速的做出反应,双手抱住头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向前滚了出去。
最后将所有的冲劲儿全部抵消掉之后,我借着最后一点劲,伸展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
懊恼地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我决定重新试一下。
我不认为第二次跳跃,会比第一次跳得更高,这一次我决定拿出一把匕首,只要将匕首顺利的插进石缝之中,我的希望应该大很多。于是我平息了一下气息,再次爬到酒桶的顶层。
由慢至快地助跑,高高的跳起,猛地将匕首插进石壁,成功。
动作干净利落,可惜在那一瞬间,我的身体像是一条挂在房梁上的腊肉,没有任何着力点能够阻止我身体的摆动,最终我没能握住那把匕首,直接从距离通风口一步之遥的地方掉下来,然后我开始茫然的坐在酒窖的过道里,呆呆地看着那黑洞洞的通风口,看着蹲在我身边的果果姐,我只能是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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