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铭文师吗?我觉得你绘制魔纹法阵,就像是画一幅简笔画,一笔画下来,中途没有一点儿停顿,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诺亚坐在我的床上,眼睛里写满了崇拜。他的皮肤很白就像是牛奶一样润滑细腻,他有一头金色的卷发柔软的贴在额头上,一双深邃的蓝眼睛被长长的睫毛不停地刷啊刷的,高高的鼻梁非常的挺拔,嘴唇稍微显得有些薄,带着一种贵族们特有的骄傲。
我坐在试验台前面的椅子上,认真的打量着这位新邻居,从他的口中得知,他也是今年的皇家魔法学院的新生,而且来自于贝纳省,这是帝都南部的一个大省份,那里最著名的就是闻名遐迩的贝纳剑士,很多剑术大家都是来至于贝纳,诺亚就是今年贝纳省初级魔法学院里的佼佼者,他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获得了一张皇家魔法学院的入取通知书。
诺亚不像我,他是凭借自己实力,硬生生的在贝纳省两百多名魔法毕业生中,击败了所有对手,硬生生地杀出了一条血路。
而我则是依靠一封推荐信,这让我多少感觉有点抬不起头,但是,很显然诺亚不这么看,他觉得我刚刚那一手酷毙了。
“我可不是什么铭文师,不过我正在努力,也许以后会是吧!”我随意地说道。伸手将桌上的魔法墨水瓶的玻璃瓶盖拧开,然后将一张魔法羊皮纸随意的放在实验桌上。
我拿起了那支普通的魔法刻笔,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地在一张巴掌大的魔法羊皮纸上绘制出一张‘聚火术’魔法卷轴,然后熟练地将卷轴卷起来,并且只凭单手就将卷轴捆好,然后放在一旁。我一边继续蘸着墨水,一边对着明显有些茫然的诺亚说:“至于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我想大概是因为熟能生巧吧!”
诺亚坐在一旁几乎是看傻了。
我不知道在旁边看我绘制魔法卷轴,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体验,据马文说:那是一种无比绝望的经历,可以让上进的人更上进,让绝望的人更绝望。而马文就很少喜欢走进我的阁楼里,他跟我聊天,基本上都选择在楼下的客厅里,有时候还会和特雷西耍贫嘴。
我觉得还是要对这位新朋友仔细的解释一下才行,魔法刻笔在我的手指间不停地翻滚着,就像是一只神奇的魔法棒。
我对他说:“其实没什么稀奇的,如果你也在同样大小的魔法羊皮纸上,反复临摹这么简单的火系魔纹法阵上万次,也会像我一样,几乎一样熟练的运笔,这是我的日常工作,我每天靠着制作这样次级魔法卷轴赚点钱,当然它非常的廉价,我几乎每天都要至少画出十张来,我来自北境,那里的冬季很漫长,对很多火系魔法卷轴需求量很大的。”
“原来是这样啊!”诺亚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轻松神色。“你是怎么学会绘制魔纹法阵的,刚刚你的动作简直太帅了,能再画一张吗?”
诺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又解释说:“我的房间浴室里面的水箱也没有符文金属板,我的要求是不是很过分?”
我眨了眨眼睛,对于这位性格直率的年轻魔法师说道:“很愿意能够帮到你!”
……
我们一起在他那间浴室里面的水箱下面,安装好一张‘聚火术’的魔法符文板,随后在诺亚的邀请下,我参观了一下他的房间,他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整个房间被收拾的非常整洁,而且四周的墙壁上重新贴了新的壁纸,窗户上更换了崭新的纱帘,我根本认不出那究竟是什么名贵布料。
靠墙木床上的那些床上用品都是用魔纹布裁剪而成的,这种比丝绸还要高档的布料我只在魔法商店里见过,不过这种魔纹布是用来缝制魔法长袍的,而他却奢侈的用来做了一床被子,床边的衣柜门就那么随意的敞开着,里面一排整齐的一挂上,挂满了各色的魔法套装,有普通一些的魔法长袍,也有分为上衣下裤的套装,甚至还有两套看起来异常华丽的礼服,都被熨烫得十分笔挺,整齐的排在衣柜里,衣柜的另一侧则是一整排白衬衫,领口的领结都已经打好。
房间的木质地板上铺着一块样式华丽的毛毯,而在另一侧的墙边书架上,我看到了一书架的魔法书,我走到书架的旁边,随意翻开了一本《水系魔法技能使用手册》,转头惊讶地向诺亚问道:“这些魔法书都是你的?”
要知道,这种魔法羊皮纸制成的魔法书,一般来说都是手抄本,并且每一本魔法书的价值都非常昂贵。
这些魔法学院之所以备受推崇,其中一点就在于魔法学院里拥有大量的魔法藏书,魔法学院里的学生们除了平时在课堂上学习之外,很多学生会在冥想之余,全部的时间都泡在图书馆里,力求在上学期间,将图书馆里的藏书全部阅读一遍。
魔法书籍和魔纹构装一样昂贵,所以就算是普通的一些贵族家庭,也难有实力购买一些魔法书籍,如果手头宽裕的话,买魔法书籍远不如购买魔纹构装更保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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