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一点黄蒙蒙的光就已经将青衣的手掌笼罩。
这光暗淡,却厚重,犹如在手掌上缭绕了一层薄薄的尘土!
青衣步步向前迫近,那血尸王也就吼叫的愈发的凶狂了,可惜,没用,被豆兵困住它也只能胡乱吼叫了。
不得不说,青衣也真是胆子大,或者应该说是艺高人胆大,对他的豆兵足够的信任,竟然直接和那老粽子面对面的站着,距离不超过一米,这要是万一那些豆兵没顶住那老粽子,那玩意上来一口就得咬他个透心凉,而且我也是不得不佩服青衣的定力,真不知道他离那么近是怎么受的了那老粽子的,那玩意一张嘴咆哮一股臭气呼啦啦的就席卷出来了,比夏天的室外茅坑都过分,刚才花木兰控制着我的身体与之近身搏斗的时候熏得我不要不要的。
“天道无能,隧使阴邪横行人间;阴阳逆乱,魑魅魍魉涂炭生灵。”
青衣我垂头静静看着自己的手,对那大粽子的嘶吼置若罔闻,沉声道:“如此天道,我尊之何用?不如立地为牢,化七魄为七神,燃三魂为天、地、人,祭我身,补天裂!”
语落之际,青衣豁然抬头,在这一刻四周的豆兵噼里啪啦的全从地上飞了起来,就跟吸铁似的一下子全粘在了血尸王身上,那架势就像是把血尸王给架住了一样,一下子那血尸王竟是一动不能动了!
“诛!”
青衣大喝,黄光朦胧的手掌高高举起,在这一刻终于落下了,“啪”的一声就拍在了那老粽子额头上!
这一瞬间,那黄色的暗沉光芒忽然暴涨,一下子就把那老粽子给包裹了,这间墓室里竟然平白无故的刮起了红毛旋风,风声呜咽凄厉,似乎有恶鬼在红毛旋风里嚎哭一样,听着别提多渗人了。
“果然已经有了道行了。”
花木兰忽然在我心里叹了口气:“若是再过千年,怕是这东西已经无人能制了,将死之际竟然生出了异象!”
我一听忍不住问道:“难道这有什么说法?”
“有!”
花木兰轻轻叹道:“但凡魑魅魍魉亦或者是行尸走肉,一旦有了很深的道行,就成了天地之灵了,比如旱魃,甚至都能影响到天气了,所过之处大旱!这种东西一般都是杀不得的,一旦杀了就沾染上因果了,成为邪魅之物的死敌,到了晚年道行衰落即将坐化的时候,大都不会很平静,充满了不详和血雨腥风,所以但凡道行极深的道士,在坐化的时候都有人护法,为的就是不让那些找上门的邪魅之物抢了自己的肉身。如今你这朋友屠了这血尸王,竟然有红毛旋风刮起,他这分明就是沾染上了大因果,断了自己的后路。”
我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有些担心青衣,他这一生斩过旱魃,屠过血尸王,这到底得沾染多少因果啊?
这时,墓室里的红毛旋风终于渐渐归于平静了,笼罩着血尸王的光芒渐渐退去,这血尸王也终于消停了,双眼紧闭,安安静静的立在地上。
噗通!
噗通!
伴随着两声闷响,青衣和那红毛大粽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快,烧掉它!”
此刻,青衣面色苍白的犹如金纸,指着那红毛大粽子说道:“推到棺材里面,盖上棺盖,连棺材带尸体全都烧了!”
犹豫了一下,青衣又嘱咐道:“顺便,把这些豆子也烧掉吧。”
说起这些豆子的时候,青衣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惆怅。
这个时候我基本上也有了一些气力了,听了青衣的吩咐就招呼了周敬和曹沅两个目前来说算是最健全的两个人过去跟我拖那血尸王。
还别说,这血尸王的体格子确实够沉重的,依我看,光是体重也少说得五六百斤了。
当然,猎骄靡死的时候不可能有这重量的,那得肉的密度多大啊?我估计这分量全都是他体内的尸毒压出来的,血尸王的体内的毒血据说比水银都比重大,憋一身的毒血,有这分量也是情理之中了。
所以,我和周敬曹沅拖这玩意还是挺费劲的,于是没办法我只能招呼张金牙,扭头一看这货,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还在心疼他那颗金牙呢,不断揉搓着,生怕那金牙再掉下来似得。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说道:“我说张金牙,差不多点就得了,你他妈也不看看现在是啥时候啊,赶紧过来帮把手,真要心疼你那金牙回头等活着出去了老子给你换一嘴行不!”
“千颗万颗也比不上老子这一颗!”
张金牙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你也不想想老子这颗金牙是从哪儿来的,那是粽子嘴里抠下来的,有年份了,这叫历史积淀,懂不?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颗了!”
不过抱怨归抱怨,张金牙还是过来了,和我扯着这血尸王身上的红毛把这玩意拽上了高台,丢进水晶棺里以后,又下去把那被胖子大血尸王抽坏的棺材盖子也拽了上来,没盖棺,打着一个火折子就丢在那血尸王身上,这猎骄靡棺材里倒是没什么宝贝,倒是垫尸体和裹尸体的衣服布料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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