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命令大军直接在城外扎营,现在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过刘良佐,此人前世满清南下的时候,就一仗未打便直接投降满清当了汉奸,是一个大明朝彻头彻尾的蛀虫,再加上如今刘良佐又如此耍弄于他,正好给了他借口,他必除此人!
大军扎营,朱慈烺将昏迷不醒的蝶依安排在自己的大帐。
“依依,你可一定要撑住,无论如何我也会将你治好,不允许你就此离我而去---”朱慈烺抓着蝶依的手,神情里透着伤感与坚定。
“赵德全,立刻去准备笔墨纸砚,本太子要用。”好一会,朱慈烺才放开蝶依的手,转头对着赵德全吩咐道。
“奴婢遵命。”片刻,赵德全便将笔墨纸砚准备好了。
朱慈烺走到案台前,拿起毛笔,暗暗酝酿了一下,而且下笔龙飞凤舞的书写了起来,好在凭着脑子里的记忆,这具身体的手感也还在,倒让他顺利的将要写的东西都工整的写了下来。
朱慈烺一连写了数张,待上面的墨迹干了之后,掏出北京城破前夜崇祯皇帝给自己的传国玉玺,印上丹红之后,一张一张的盖了上去。
“让张魁山派人将这几道旨意分别送往南京,扬州,徐州,泸州等地。”
崇祯皇帝蒙难,有了传国玉玺的印记,朱慈烺书写的东西就是此刻大明的圣旨,最至高无上的命令,他要聚集各地总兵手下的大军来此剿灭刘良佐,不仅是想要刘良佐的脑袋,也是要杀鸡儆猴,他倒要看看,在这个时候到底还有多少人是忠于大明的。
刘良佐总兵府内。
听说太子命令大军在城外扎营,刘良佐非常心虚,急得团团转,害怕朱慈烺真的给他扣上造反的罪名挥兵攻城。
“良丙,太子殿下率军扎营淮安城下,赖着不走,可能是想治我的罪,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刘良佐看着堂弟刘良丙面露苦色,心惧无比,毕竟那是太子,即将到南京登基成为大明皇帝的太子。
“大哥莫要着急,太子殿下最主要的目的是要下南京登基,不可能在江淮久留的,况且太子殿下手上只有三万大军罢了,淮安城墙高大,城内又有大哥的四万江淮军驻守,太子想攻城也得仔细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能力。”刘良丙笑了笑道。
“我不是怕太子能攻破淮安,而是太子看样子根本不相信淮安有瘟疫的谎言,非要进城,他率大军扎营在城外很可能就是想逼我打开城门,城门一旦打开,瘟疫之言不攻自破,我必会被太子治罪,而不打开,刚才太子殿下也说了,视为造反啊。如此大的帽子扣在我头上,我必成为天下共讨的对象,同样必死无疑啊。”
刘良佐如今悔得肠子都青了,好好的他干嘛非要编出瘟疫的谎言来糊弄太子,老老实实放太子进城,太子就是会给他小鞋穿,他最多不当这个总兵,不一定会死,现在好了,可谓是骑虎难下。
“大哥多虑了,只要我们坚持城内有瘟疫,太子殿下不可能真在城外跟我们耗多久的,毕竟登基称帝才是太子殿下的第一要务,至于真把造反的帽子扣在我们头上,大哥您可是一镇总兵,手握数万大军,造反这般如此巨大的罪名可是要证据的,太子殿下有何证据?没有真凭实据,别说太子殿下还没有登基,就是太子殿下登基成了皇帝,朝中大臣也不会任由太子胡来的。”刘良丙淡然继续道,心里一点也不担心,继续道。
“太子就算会事后记恨大哥,想对付大哥,但是太子登基之后一点时间内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不会那么快抽得出手的,况且,大哥可不要忘了,李自成占据北京城之后必然不会没有动作,南下进攻山东是必然的,到时候战火重起,大哥手握大军,又正处于山东正南方,到时候就不是我们怕太子把造反的帽子扣在我们头上了,甚至我们还可以反过来用造反投降李自成来威胁朝廷索要好处,嘿嘿!”刘良丙冷冷一笑,面露不屑,丝毫没有把朱慈烺放在眼里。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撕破脸皮,万一太子有一日剿灭了李自成,我们同样难逃一劫。”刘良佐想了想担忧道。
刘良丙摇了摇头道:“大哥,你错了,大明是什么样子,你我这些年还看不明白吗?根本就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北京城被占,崇祯帝蒙难就是最好的预兆,大明没救了,太子一个十五岁的小毛孩还能力挽狂澜?反正我是不信的,我建议大哥一旦太子离开淮安,我们就开始暗地扩军,以我们积累的银钱和淮安的人口,扩成十万大军不是难事,待李自成一派大军南下,我们便与李自成来个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山东江淮等地,以此等功劳,李自成封大哥一个异姓王都不为过,何必还在乎大明朝。”
“这是造反啊!”听完刘良丙一席话,刘良佐陷入深思,面色不断变化。
片刻,刘良佐眼睛微微一眯,决然之色闪过,心有有了决定,非常赞同堂弟刘良丙的提议,的确,大明已经烂到了骨子里,加上他如今又把太子给得罪死了,将来大明定然难有他的立足之地,那他何必在这样一棵树吊死,大不了真就投降了李自成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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