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马月娥等白杆兵堵住龙水谷出口,后有数千应龙军追来。
托岳不用猜想也知道了,刚才他们进入龙水谷的一路上多次遭遇绊马索拦截,定是白杆兵干的,目的便是拖延时间,让追杀他们的应龙军能够追上来!
眼前这样的情况对于仅剩一千余人的镶红旗而言,简直犹如陷入了绝境,进退不能!
托岳阴沉的微微眯了眯眼睛。
马家的事情他不能否认,马夫人确实是死在他手中的,黎州马家也是他毁掉的,马月娥的弟弟马志武在两军阵前被马踏而死也是因为他的缘故,不过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相反,按照当时的情况而言,他做的是对的,那是战场,没有对错,只有胜败,区别只在于那场大战中他败了。
胜者为王,败者寇!
事情没有后悔的余地,唯有拼死一战,只要镶红旗能击破眼前马月娥等白杆兵的防御,冲出龙水谷,便是生路。
身后应龙军渐渐临近,一部分已经开始开枪射击,十几名镶红旗士兵被射杀坠马。
“杀!”没有时间再浪费,托岳毫不犹豫的挥军冲杀!
“轰隆隆---”马蹄声响起,一千余镶红旗铁骑向着马月娥等白杆兵堵住的龙水谷出口猛烈冲杀而去。
看着猛烈冲杀而来的托岳等镶红旗,马月娥英眉挑动,面含煞气,今日她就要为母亲和弟弟以及众多马家人报仇!
“起阵,拒马阵!”马月娥一声娇喝,下令道。
白杆兵的白杆枪足够一个半人高,最前面的白杆兵一听到马月娥的命令,立刻枪围顶地,枪头呈六十度角指着前方,组成一片密集的寒光枪林!
“咻咻咻----”镶红旗在冲到数十米的时候,先是朝白杆兵射了一轮箭雨。
几十名白杆兵中箭,拒马阵出现一丝空隙,不过立刻便有其他白杆兵加入进入,恢复拒马阵。
同时,白杆兵内也有弓箭手射出箭雨。
“咻咻咻-----”
白杆兵的一轮箭雨同样将十几名镶红旗满人射杀。
“冲!”冲在最前面的镶红旗满人尽管对着前方一片寒光的枪林头皮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双手一蒙坐下战马的眼睛便冲了进去。
“噗!噗!噗-----”
几匹战马和几名镶红旗士兵被密集的枪林扎成漏斗,浑身溅血,死不瞑目。
其后,不断有冲来镶红旗满人悍不畏死的冲击白杆兵的枪林。
白杆兵的白杆长枪,质量极好,面对战马强大的冲击力,竟然没有一杆折断,最多在受到冲击的瞬间弯曲,但很快又恢复,不愧是名震天下的白杆兵,总有些过人的手段。
一些镶红旗满人除了用战马冲击白杆兵的枪林外,自身也从马背上一跃跳起,打算越过枪林直接与后面的白杆兵拼杀,可惜白杆兵早就对这样的情况有所防御,专门有白杆兵注意跳跃进来的满人,在他们还没有落地的瞬间,便在空中将他们的身体刺穿!
“噗!噗!噗----”
“杀!”
在付出了上百人的伤亡后,镶红旗终于冲开了白杆兵的拒马阵,杀了进来,和白杆兵激烈交战在了一起。
镶红旗有战马的优势,白杆兵同样有白杆长枪的优势,双方一对一的情况下都能力敌,加上双方人数相差不大,一时间便杀得难解难分。
原本,若是只有眼前的两千白杆兵的话,镶红旗或许也不一定能敌得过,但却不致命,至少他们有很大的几率突破过去,可惜,在他们身后快速杀来的几千应龙军才是对镶红旗最致命的。
在镶红旗与白杆兵交战的片刻,身后的数千第二军的应龙军士兵也杀到了。
“开火!”
“砰砰砰------”
在周曹的命令下,第二军士兵对着马背上的镶红旗满人密集开火。
骑在马背上的镶红旗满人简直如同绝佳的靶子一般,在第二军士兵的子弹横扫下,大量中弹坠马。
很快,镶红旗便在第二军的枪口下死伤数百人。
托岳杀红了眼睛,一把抓住一支朝他刺来的白杆长枪抓住,并狠狠的一拉,手中钢刀劈砍,将手持这杆白枪的白杆兵砍杀。
“狗贼!休要猖狂!”马月娥目睹了刚才的一幕,爆喝了一声,染血的白色披风在身后抖动,亲自朝托岳杀了过去,手中白杆长枪猛刺。
托岳不断格挡躲避。
突然,马月娥施展出最强的一枪,瞬间刺出数朵枪花。
托岳只觉得眼前寒光爆闪,头皮瞬间发麻,全力避开,但还是被马月娥擦着头皮一枪刺中他的镶红头盔,不仅将头盔挑落在地,连他自己也一时骑坐不稳,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托岳虽然并未受伤,但身后的辫子却在刚才马月娥的一枪之下断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散落,让托岳显得即为狼狈。
“贱人!你该死!”托岳双眼都红了,面色也变得狰狞,数月前,马夫人便一枪刺中他的面皮,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耻辱的疤痕,今日马夫人的女儿马月娥也一枪将他刺得如此狼狈,目的二人都是托岳出生以来,唯一给他耻辱和狼狈的女人。马夫人在数月前已经死在了他手中,今日就算他不能带着镶红旗突出重围,也要让马月娥先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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