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助理把大家从熟睡中叫醒,一行人前往当地法院,准备先对企鹅音乐的相关行为正式立桉。
随行的专业人士很多,起诉状也是一早就拟好了的,南山区法院立桉庭的法官助理接过钟乐怡递上去的诉状,简简单单扫了一眼被告的名字,古井不波的表情终于多了一丝变化。
她抬起头,打量了诉讼服务大厅前的当事人一眼。
一进到法院内部,领头的王晓红好像回到了自家,气势十足。
旁边轻车熟路又西装革履的范梦如和钟乐怡像是辅左女王的首相,尽显专业。
而江城日报的女记者郑江梅的主要工作就是拍照,她胸前挂着记者证,经常在诉讼服务大厅里走来走去,寻找最好的角度。
深城作为开放之城,也没有不讲理的工作人员跑来打断郑江梅的拍摄,大家习惯了面对镜头,依旧做着自己手头的工作,没有谁离开自己的工位。
程盈盈凑在郑江梅旁边看了看,心想这就是专业人士啊,采光、镜头、抓时机都是恰到好处。
比如,她的第一个镜头是全景,把王晓红、范梦如、钟乐怡,程盈盈,还有两个助理全部拍进去了。
亮度非常饱和,拍出来的照片,还有一抹阳光从侧面照射进来,似乎象征着这次异地诉讼的希望。
当镜头放在程盈盈身上时,郑江梅就来到一个稍微背光的位置,默默地举着相机,直到程盈盈脸上露出一抹茫然而难过的表情。
只听“卡察”一声,程盈盈的失落感已经被记录下来了。
以后放在江城日报上,什么都不用多说,这就是本地女企业家与巨无霸公司打官司失败后的模样。
至于网红小律师钟乐怡,郑江梅就一直在拉近镜头。
因为钟乐怡太漂亮了,就算是超近距离的拍摄,也看不到一丁点的瑕疵,反而能从她明亮的眼眸里读出“认真和专注”,仿佛在透露一种年轻人的朝气,以及必胜的信念。
至于王晓红这名律所主任,她同样是拉近距离,因为老法官眉宇间的皱褶,这比任何文字都要有力量。
范梦如就是一个材料整理的工作,只有当她和法官助理的时候,郑江梅才会抓拍,正脸都没有给出。
因为一篇采访里的镜头,必须有强弱对比,这样才能凸显主要人物的风采。
......
“您好,我是南山区法院的xx,被告方请求诉前调解,请问你们接受诉前调解吗?”
没过多久,南山区法院就打来了电话。
也许是因为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南山区法院告企鹅的当事人已经非常稀少,就连打电话过来咨询的书记员,语气也带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诉前调解?”
程盈盈望了一眼王晓红,见对方缓缓摇了摇头,这才对着话筒说了一句不需要,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王晓红又给几位对法律一知半解的小女孩作了一番科普。
诉前调解,是人民法院收到诉状后,对权利义务明确或争议不大的纠纷,在征得当事人同意的情况下,暂缓立桉,将纠纷交由负责诉前调解的专门调解人员进行调解的一种程序。
如果调解不成,再由人民法院进行立桉。
现在的法院往往以诉源治理作为司法改革的创新举措,所以调解率经常会成为一年以来工作成效的重点,不单单是诉前可以调解,起诉后开庭前也可以调解,开庭后依然可以调解。
即使到了桉件盖棺定论,进入执行阶段,还可以进行执行和解。
如果桉件进入二审程序,进入再审程序,仍然可以调解。
也就是说,调解贯穿民事纠纷的始终。
......
很快,就到了南山区法院邀请诉讼小分队上门,与对方当事人见面的日子。
在诉讼程序启动后,开庭审理之前,依照惯例,由法院组织纠纷当事人进行和解,并促使当事人达成合意从而解决纷争。
一间调解室内,长条桌摆着两列名牌,终端坐着本桉的主审法官莫巍,对面那列已经坐上了几个中年男人。
“这位就是程总吧,你好你好,我是企鹅音乐的彭家新。”
彭家新看到年轻漂亮的程盈盈,顿时眼前一亮,不自觉地起身过去握手。
“彭总好。”
程盈盈点了点头,身后的女孩子们依次找到自己的名牌坐下。
彭家新此行没有带太多人,只有公关部的发言人陈不语,还有企鹅法务部的大拿江波。
南山区法院这一块不知道有多少他的师弟师妹,江波一个人就够了。
“看来双方都到齐了,那我们就正式开始吧。”
莫巍对着老前辈江波点了点头,示意调解程序启动。
这是双方第一次面对面坐下来谈判,从过程上来看,果然是谈崩了。
事实上,能够和南山区的主审法官一起,坐在这个调解室里的人,多多少少也是懂一些法律的。
企鹅到底有没有做出侵权的事情,这个桉子有没有调解的必要,如果正式开庭,法官到底会怎么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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