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德怪地:“你会说国话?”
美军伤员举着一根手指说:“会说、一点点,跟我的国邻居学的。你们有多少人?”
志德说:“一个营。”
美军伤员吃惊地:“一个营、打败了我们一个团,你们是不是在云山松骨峰、阻击过我们的、钢铁师?”
志德盯着他说:“是的,我们是钢铁师的战士。”
美军伤员摇头道:“怪不得,你们这么勇敢,要是我知道国军队在北韩,我不参加美军了。吃、吃吧,谢谢你们,我知道国人很善良。”他把饼干和巧克力塞到志德手,其他美军伤员也赶紧拿出饼干和巧克力举到陆继财和战士们面前。
志德吩咐道:“大家吃吧,等会还要把烈士们的遗体都搬到山脚下去,我们不能让他们和敌人的尸体混在一起。”
陆继财和战士们边吃东西边把一些柴架在篝火,然后走到尸横遍野的战场寻找烈士们的遗体。
水门江对岸的美军站在桥头默默而又恐惧地望着这边火光照耀下尸横遍野的战场,和坐在篝火旁取暖的美军伤员,这样近的距离双方开枪的话都可以击对方,却谁也没有举起手的枪,因为大桥已经炸毁,战斗已经停止,再开枪似乎失去了意义,何况国军人首先抛弃前嫌抢救美军伤员,这种举动让美军士兵们多少有点感动。
志德和大家咬着牙将烈士们的遗体扛到山脚下摆成一排,然后聚集在一起默默地望着烈士们的遗体,但大家又继续寻找永吉的遗体,可找遍大桥下的沙滩都没有看到。
当看到一顶破烂的志愿军军帽时,志德赶紧抓在手跑到篝火前,只见军帽里头写着“刘永吉”时,他悲痛地闭了眼睛、泪水流了下来,自己同永吉参加游击队后没有分开过,他今天却永远地离开了。
陆继财和战士们也悲伤地围了过来,志德清点了一下人数后悲壮地:“同志们,这场残酷的战斗虽然我们以少胜多取得了胜利,完成了炸毁大桥的任务,但我们警卫营只剩下了八十九人,教导员和三百多名战友为炸毁大桥献出了最后一滴血,有的连遗体都没留下,但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我们必须山等待师长他们的到来,准备对付从长津湖逃窜而来的敌人。”
“走!”志德领着陆继财和战士们向山走去,美军伤员们坐在篝火旁无言地注视着这些国军人消失在密林之……
大桥对岸,美军官兵看到国军人离去后,一名美军军官赶紧跑到吉普车前抓起电台话筒喊叫道:“卡罗将军,我团遭到国军队的突然袭击,全团只剩下二百多人,水门江大桥也被炸毁,怎么办?”
山间简易公路,卡罗少将坐在吉普车抓着电台话筒惊恐地吼叫道:“国军队有多少人?”
“不清楚,但他们也只剩下几十人,目前去向不明。”
“你们一定要坚守桥头等待空军的支援。”
“是!将军什么时候能赶到?”
“天亮之前到达。”
卡罗少将迅速调整了一下电台频道继续喊叫道:“空军,我是卡罗少将,水门江大桥已被国军队炸毁,请求空军在天亮时立即空投浮桥接应我军撤退,否则我第七军和第八集团军将全军覆没。”
“将军,我空军立即准备,天亮时一定投下浮桥接应你们。”
“谢谢!”卡罗少将放下话筒气恼地:“国军队的小股部队竟然用双只脚抢在了我们的前头,野战一团真是一帮废物,连一座大桥都守不住。”
迈顿尉边开车边说:“将军,恐怕钢铁师和国军队已经从后面追来了,如果天亮后我们到达水门江时空军没能投下浮桥,那我们可真的糟了。”
“迈顿,你怎么老提起钢铁师,他们绝对不可能再追我们,如果不是国军队开始了全线反击,我美军失去了进攻的主动权,我第七军定要同钢铁师进行一场真正的决战。”
“将军,恕我直言,我美军的战斗力与国军队相存在一定的差距,他们的士兵为了胜利根本不想活着回去,而且他们的战略又让我们无法适应,面对这样的军队和军人,如果再同他们纠缠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国军人德国人和日本人还疯狂,德军和日军的敢死队只知道愚蠢地往前冲,可国人却狡猾的多,他们不仅仅是不要命,并且能利用一切地形掩护自己。唉,我真『摸』不透他们下一步的战略和意图?”
迈顿尉猛地一脚踩住刹车,盯着前面停下来的卡车吃惊地:“怎么回事?”
卡罗少将急忙钻出车踏着泥泞走前,冲正趴在卡车前盖拿着手电筒修理机械的两名士兵问:“怎么回事?”
一名士兵焦急地:“将军,车辆抛锚了,怎么也发动不起来。”
卡罗少将吼道:“全体下车,把车推到沟里去。”
美军士兵们急忙跳下车,把卡车推进了旁边的沟里,然后赶紧爬另外的车辆。
卡罗少将重新钻进吉普车,迈顿尉继续向前驶去,美军车队的灯光在大雪纷飞的黑夜如同一道道探照灯在山间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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