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6日星期二,王小伟晨跑回来后,没有吃母亲准备好的稀饭,只抓起一个馒头出了门,然后把馒头装进书包,来到学校教室把书包放进课桌,看到陈秀云等一些同学已经陆续到来,便表情痛苦地用手按着肚子,接二连三地住厕所跑,当他来回跑了三趟后,坐在他前面两个位置的陈秀云便关切地:“王小伟,你怎么啦?”
“拉肚子。 .”王小伟垂头丧气地皱着眉头坐下。
陈秀云责怪道:“你是怎么搞的,肯定是吃了不卫生的东西,还不赶紧去医院。”
王小伟疼痛难忍地:“老师和班长都还没来,我得请假呀。”
陈秀云焦急地:“快去吧,我帮你请假。”
“那谢谢了。”王小伟捂着肚子往外面跑,在楼梯遇了几位好友,大家瞧着他痛苦的模样,慌忙问:“小伟,肚子又痛了?”
“拉、拉肚子,我得赶紧去医院。”王小伟跑下楼,一直捂着肚子跑出校门,到了大街后迅速从裤兜里掏出墨镜戴,这才正常地大步向前走去,沿着大街走了三里来路,拐过一个路口,到了县人民医院,三层楼的门诊大厅内,已经站满了体检的年青人,王小伟没有站在人群里,还是站在远处的走廊。
伍干事和两名解放军军官、及一名年大夫和三名身穿白大褂、手抱着体检表的年青护士从一间诊室出来,他对等待体检的一大帮年青人说:“同志们,大家应该都没吃早饭吧?”
大家齐声地:“没有。”
伍干事说:“那好,今天的体检将分成五大类,护士已经在体检表用回形针别了体检顺序的便条,下面请芦院长介绍一下情况。”
芦院长便说道:“今天共有三百四十六人要体检,所以你们必须按照体检的顺序分别去各个科室进行检查,第一项合格后再去进行第二项检查,如有的人第一项检查是眼科,第二项检查是内科,但有的人第一项检查是内科,第二项检查是照x光片,最后第五项才是眼科,如此类推,检查不合格者的体检表我们医院会当场收回,也证明你已经被淘汰,不需要再进行下一项的检查,检查全部合格的最后把体检表交回护士手,并进行登记,大家听明白了没有?”
大家异口同声地:“明白了。”
伍干事又说道:“下面由三位护士点名,然后各自按照顺序去体检,开始吧。”
大家立即拥前,将三名漂亮的女护士围在了间,把伍干事和两名军官、及芦院长挤到了一边,四人无奈地笑了笑,干脆走到了一旁。
王小伟立刻见缝『插』针地快速挤进了人群,灵巧地来到了三名护士的跟前,摘下墨镜紧张地盯着三人手的体检表,每当一名护士报出一个人的名字时,他的眼睛马扫过下面一张体检表的照片,有的人也同样如此,当看到下面体检表自己的相片时,急忙用手指着体检表,冲着护士说:“我我我,这是我。”
护士瞧了一眼照片和本人后,也不再叫名字,把体检表直接交给了本人,拿到体检表的人便根据便条书写的顺序,分别去了楼楼下的各科诊室。
王小伟不时地扭着头瞧着三名护士手的体检表,当一眼瞧见到自己的体检表在第二名护士手时,他赶紧用手指着体检表,冲着护士说:“这是我、这是我。”
护士如同欣赏般看了王小伟一眼,又核对了一下照片,微笑着把体检表交给了王小伟。
“谢谢!”王小伟挤出人群,重新戴墨镜,瞧着体检表用回形针别着的便条,见第一项写着眼科、三楼时,他便准备往楼走,可伍干事他们站在楼梯口的不远处,他只能舍近求远,转身走过长长的走廊,从另一侧的楼梯快步爬了三楼,一间眼科诊室的门口已经排了二十多人,他赶紧排在了队尾。
当前面的人一个个进去,但很快听到有人叫道:“什么,我是『色』盲,不可能,我再看一次,我绝对不是『色』盲。”
王小伟和等待的人赶紧侧身、或者立起脚尖往诊室里瞧,只见一名十七八岁的青年坐在窗前,睁大眼睛认真地看着办公桌一名女医生打开的书,可他看了老半天也没吭声。
女医生又翻开一页,脸挂着职业的严肃说:“你再看一遍,这个图案是什么字?”
青年人再一次认真地看了一下后,哭丧着脸道:“面没有字呀,我只是看到黄『色』。”
女医生摇头道:“是红『色』,不是黄『色』,你走吧,不合格。”然后拿起旁边一个蓝『色』印油盒里的图章看了一眼,“咚”地一下,把“不合格”三个字盖在了体检表,并把体检表收进了抽屉。
青年人只能沮丧地离开了,排在队伍前头的人赶紧拿着体检表进去,接受女医生的检查,女医生只是默默地翻着书,被检查的人瞧了一下说是三、或者说是一只兔子。女医生便拿起另一个图章,“咚”地在体检表盖了一下说:“合格,去里面检查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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