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后的七天里,王小伟每天中午接到毒贩的电话后,就去宾馆送一趟水果,但每次敲门时,相对两个客房的门都会打开,但从不让他进房间,他只能收下钱后立即离开。
两名汉子和两名手下也分别不时地走出宾馆,上午出去,中午回来,下午再出去,晚上再回来,但四人从不同时出现。
王良也就不时地出去,要么比毒贩先回来,要么晚回来,但回来时总要带一些零食,毒贩没出宾馆时,他就只管帮着做生意和做饭菜,并且烧得一手好菜,比王小伟强多了。
4月15日星期六上午,当大磊提着蛇皮袋来到水果店,看到王良在帮着父亲摆放水果时,他奇怪地:“爸爸,这个叔叔是谁?”
王良抢先上前搂抱着他的肩膀,喜爱地:“你是大磊吧,长得真像你爸爸,是个英俊的美少年,我是你叔叔王良。”
大磊却望着父亲没理他,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叔叔。
王小伟说:“他是你堂叔,从新化过来旅游的,要在我们这玩几天。”
“哦!”大磊这才叫道:“叔叔好!”
王良瞧着他手上脏兮兮、及装着小半袋东西的蛇皮袋,奇怪地:“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大磊把蛇皮袋放在角落里说:“废品。”
“废品?”王良上前扒开袋口一瞅,里头真的装的是矿泉水瓶和几块纸板,他愣愣地望着大磊问道:“你检的?”
大磊点头道:“我检的,怎么啦?”
王良不敢相信地:“你、你检废品干什么?”
大磊好笑地:“叔叔,你没这么幼稚吧,废品还能拿来干什么,卖钱呀。”
“卖钱?”王良被彻底搞蒙了,真的变得非常幼稚,脑子没转过弯来地:“卖钱干什么?不不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家还缺这点钱吗?”
大磊正经地:“这不是缺不缺钱的问题,还是积少成多的问题,我检废品卖钱,是勤工俭学。叔叔,你该不会连勤工俭学都不知道吧?”
“呵呵!”王小伟被儿子的话逗乐了。
王良盯着王小伟说:“小伟哥,你也抠得太邪门了吧,竟然让大磊检废品卖。”
王小伟说:“从小养成勤俭节约的习惯,不是很好嘛,勤工俭学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我必须支持。”
王良责怪道:“可大磊还没满十四岁,还是个孩子……”
大磊不服气地:“十四岁怎么啦,我去年还得了武术冠军,乡里和学校还奖励了一千块钱,这个星期我在学校检的废品也卖了二十多块钱。爸爸,这是卖废品的钱,有二十一块伍『毛』。”他掏出钱要交给父亲。
王小伟说:“你自己收着吧。”
大磊说:“那等我攒了一百块时再给你。”
王良瞧着他手上的零钱,生气地:“大磊,别听你爸爸的,你爸爸卖水果,一天就能挣五六百块钱,比叔叔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大磊把钱装进口袋说:“爸爸挣钱和我检废品都是工作,只是分工不同还以。”
王小伟赞同道:“就是,这几天是过节,我的生意才会这么好,平时就差多了,能有这几天的一半收入就不错了。
王良无奈地:“看来你们父子俩都钻进钱眼里了,真是一对守财奴。大磊,你妈妈怎么没来,她的病还没好吗?”
大磊无意识地:“我妈妈早就……”
“大磊!”王小伟急忙打断儿子的话说:“去冼手,今天爸爸蒸了米粉肉,有好菜吃。”
“真的,太好了。”大磊跑去了后面厨房……
王小伟却严厉地盯着王良,小声地:“你到底是谁,我好像曾经见过你,但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王良惊异地:“你曾经见过我,难道你认识我,不会吧?”
王小伟说:“我认不认识你是其次,但我没有告诉赤你,大磊就快满十四岁,也没有说过我妻子得病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说没有调查过我吗?”
王良脸『色』难看地:“我只是说我没调查,并不等于别的警察没调查呀,等等,那两人出来了。”他用眼睛的余光斜视着对面的宾馆……
王小伟也赶紧把心头的疑问收起,同时不动声『色』地斜视着对面的宾馆,只见两名络腮胡汉子戴着太阳镜和两名提着两只小皮箱的年青人大步低头走出宾馆,立即钻入等候在大门前的出租车,然后快速离去……
王良迅速去卧室打电话……
大磊出来问道:“爸爸,今天怎么还买了鱼?”
王小伟说:“鱼是晚上吃的,晚上吃了饭就回去,叔叔在这,一张床睡不下三个人,路上就不要检废品了,坐摩托车回去。”
大磊说:“没事,下午我早点做饭,也就能早点回去。”
王小伟说:“行!大磊,以后王良叔叔问家里的事时,就象信中告诉北京的爷爷『奶』『奶』一样,就说家里有钱,妈妈在外婆家养病,知道吗?”
大磊点头道:“哦,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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