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暮迟握住不知肩膀,用力摇晃,企图把刚才的那个骇人眼神抛开,也想要把那个人依旧留在他记忆里的嘲讽抛掉。
“你!你放手啊!我,要被你晃死了!”
“你!到底是谁!”暮迟眼里一片猩红,几欲疯狂。眼睛紧紧盯着不知,不知也愕然,恍惚有水滴落手背,暮迟狠狠推开她。
“是我魔怔了。”
“抱歉。”
“没,没关系。”不知愣愣地爬起来,看着手上的泪。
“你,不要紧吧。”都哭了。
“就按你说的。”暮迟似乎很是急躁,不住按住额头。
“你先走吧。”
“那你……”
“我叫你滚啊!”暮迟扫过桌子,把所有东西都砸个稀巴烂。双目赤红,脸色却惨白。
“我,走我走!”
不知赶紧溜,一关上门就忍不住深呼一口气。
捂着心口,闷得慌。
暮迟……
“凰钟。你一定要如此吗!”黑海上的那一声,离得很是遥远。
为何那种窒息的痛苦却一如既往的鲜明。
遮住惨淡月色,视线里踏进一双鞋子。
“还好吗?”御剑挡在她面前伸出手扶她,不知却抱着腿坐在地上发着呆。
“我,是不是很自私啊。”
“大家都不愿意提起我了。”
她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有些怯弱胆小。
御剑看着这样子的不知,坐在她旁边。
夜色浓郁,青辞台不同山下,安静得可怖,一丝声音也无。即使风也被法阵隔绝在外,这里就是罩上透明墙壁一样的世外之地。即使看得到人间,却不是人间。
“其实大多数死了的人是不会知道自己死后他人对自己的评价,你是个例外。”御剑轻快的说着。
“也是。”不知抱着脚摇晃。
“所以不要拘于他人如何,凰钟后悔那样活过一遭吗?”
御剑看着不知,眼中带着感激。
“至少对于我来说,凰钟存在过真好。”
“为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不知闷闷的。
“你认识萧蘅白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小姐担心过谁,她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这样的她竟然把一个人当成自己信仰。虽然辛苦,但是值得的。有期盼有愿望,有追寻地活着真的很好。”
“虽然有些迟了,但是真的谢谢你。”御剑仰头,眼中晶莹亮光微闪,“谢谢你救了我家小姐。”
不知也抬头看着夜空。
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样的?突然想笑,大概也就没头没脑地做些惹人生气的事。
“误打误撞,我没有想那么多。”
不知有些害羞,真是的好好的说什么矫情的话呢!
“只要有一个美好的存在,就会让人充满希望,也愿意成为别人的美好。”
“你不懂,那有多重要啊。”
不知侧头看着御剑,懒懒打个哈欠。
次日不知挎着食盒蹦跳着跟着成怿穿过回廊去幽室,惹来一路上许多青裳弟子的纷纷侧目。
“成怿啊,他们看什么?”
“大概是从没见过你吧。”成怿睁眼说瞎话。
君同暗暗瞥了他一眼,当年萧蘅白在瑶花宴上一闹,谁人不知。现在大摇大摆地走上青辞台,谁不言语纷纷。只是,君同也纳闷。只是萧长老发话了说她家侄女来这玩玩谁敢多嘴。
“你可不要乱跑,明日就要惩处暮秋,出不得差错。”成怿警告,回头看她一脸真挚,也无奈叹气。
“我也随你去瞧瞧她。”
成怿手上浮起个人独有的蓝色水波玄纹打入门上圆形图案中。
那我怎么动手啊!不知心里盘算着。也罢!走一步看一步。
吱呀!黑沉木的玄纹刻制的大门被推开,一阵沉寂多年的阴森冰冷的气味扑面而来。
不知捂住鼻子,这种地方关上个几年都得疯。
哐当哐当
黑暗里传出一声令人牙酸的碰撞声。成怿随手一划,腾空窜出一簇簇火焰,暗室壁上一盏盏灯突乎亮起。照清了整个地方,正正方方很是空阔,唯独最深处,一个法阵闪着金色亮光罩住坐在地上的人。
暮秋很是迷糊,眼睛适应不了骤然亮起的亮光,抬起手臂挡着。稍微好点才看向我们。
“你们?来送行的?”
倒是精神不错,也没多害怕。不知环顾四周,幽闭对暮秋而言也是常事,也许是熟悉了吧。
想到这不知有些嘲讽地轻笑,就看到暮秋瞪圆了眼。
“你笑话我吗!”还是一如既往的脾气暴躁。
“就笑你了!你能怎么着啊!”
就气你!
暮秋作势欲扑过来,冷不防触到法阵,呼的一声,数十道光柱平地而起,眼见暮秋就要撞到了。不知心下一急,也就扑去,一时间成怿来不及反应。不知就滚进去法阵里,躺在及时刹住的暮秋大腿上。
“呃,你好啊。”不知尴尬地招呼。
暮秋没反应过来,看见不知躺自己腿上。伸手揪住她脸一捏。
“哎呀!”不知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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