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笔还算不赔的买卖,对于刘备而言可以接受。
至于不能接受的陈启和张飞,一个自我安慰,一个则还有禁足令在,自然也闹不出什么风波。
李旻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刘备得到了足够大军用度的粮草,二人皆大欢喜自然就此分别。
颍川之地虽好却也不适合久留,毕竟还要上任济南国相,那一块地盘可等着刘备去接手呢。
一想到自己征战多年来终于是能够有一块立足之地,刘备这心里就莫名的激动起来,连连催促着大军加快赶路的速度。
三千人的队伍带着数量众多的马匹和粮草,从豫州颍川往青州济南去,如此惹眼的组合自然免不了被人盯上。
但要说真上来动手的,却还一个都没有。
包括一些诸侯在内的大多数人,都对刘备和他那两个义弟有着深深的忌惮。
真当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的威名是假的?
真以为关羽阵斩华雄是开玩笑的?
还是当刘备这个唯一追击西凉军还大获全胜的诸侯是草包?
人的命树的影,就算心里再怎么骚动,那也要看双方的实力差距,贪心不足认知不全,那跟上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所以刘备哪怕知道四周有无数窥探的视线,他也没太放在心上。
只是让三弟张飞带着人在队伍周边游荡警惕,防备突然的袭击,也就仅此而已了。
不用受禁足之困,不用再盯着那竹简上的字用力,对于张飞而言那就是解脱。
别说是带人巡视了,就是让他单枪匹马的冲杀出去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挥舞着蛇矛肆意攻杀,感受着鲜血在空中挥洒仿若雨水一般哗哗落下,杀敌如宰鸡一般的痛快轻松,这种感觉难道不比坐在地上跟墨迹文字较劲要舒服的多!
“都给我盯仔细些,若是漏下了什么没有察觉,休要怪某家的鞭子不长眼!”
张飞摔着马鞭大声喝令着,一众骑兵自然忙不迭的动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到了自家三将军。
此时,陈启刚巧从蔡琰那里出来准备去找荀彧说些事情,路过之余正好看到听到张飞在这里训斥士卒的场景。
陈启眉头顿时皱起。
虽然他对张飞于下暴虐一事早有耳闻,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今天却还是头一次见到。
哪怕那鞭子还没有真的落到士卒身上,但就张飞这说一不二的性子,倘若真发现士卒有什么怠慢的地方,怕是难逃一顿鞭挞。
士卒有错自然该罚,军中法纪便是应此而生。
多大的的错事便承担多大的责罚,临战脱逃者斩首,懈怠训练者军棍杖刑,此类种种皆有条目规明。
如张飞这般动辄威吓扬鞭的,却是以将行私罚,实在是有损军法颜面。
陈启将将此事记在心上,却是准备事后好生与主公说道说道……
骑着一匹温顺的母马,陈启来到了好友荀彧这边。
“文若!”
远远的招呼了一声,陈启轻轻踢了一下马腹,便让坐骑快上几分。
正走在前头的荀彧闻声回头看了一眼,随后顺手勒了勒缰绳,缓下速度来等着陈启上前。
“子庚可是有什么事?”
对自己这个好友荀彧还不清楚了,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尤其是这会儿他正应在蔡议郎之女那边,怎可能跑来找自己。
“还真有些事要问问文若,听听你的看法……”陈启笑了笑,便紧接着说道:“眼下我军马上就要出豫州进入兖州地界,这段时间来不知文若可曾与家中有过联系?”
荀彧一听竟是这事,当下就知道陈启是什么意思,顿时摇了摇头答道:“书信往来自是有的,只不过子庚还是不要有太大的希望。荀家非我之一言堂,家中仍有叔伯辈主事,如今乱世将起天下未明,荀家不会如此快便有所动作的……”
说这话时,荀彧一直盯着陈启看,倒是给陈启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事实上陈启知道好友这画外音,无非便是你能捞到我荀文若就应该知足,还想着打包整个荀家,那不是在在做梦吗!
可人总归得有野心吧,荀家人才之多天下皆知,荀氏八龙之名整个豫州无人不晓。
虽然说八龙也不一定个个都顶用,而且也都是上一辈的老人了,但就算充作中层官员那也可以啊。
济南国虽然不大,好友一人都能手拿把掐。
可他们难道还能一直都只在济南一个地方晃荡不成?
青州那么大,还有临近的兖州和徐州,这些地方陈启可是早就眼馋上了,那还不得提前做好准备吗!
但既然好友都这么说了,陈启也知道这事应是没办法的,毕竟荀彧虽说是突然被拽上了船,但肯定不会因公废私,能办到的事情绝对不会推诿,这点对好友的信心陈启还是不缺的。
“嘿……说到底还是主公的名声不够大,地盘不够多。倘若手中握有一州之地,我就不信荀家他不动心!”
这话说的荀彧嘴角直抽,不由得下意识反驳道:“荀家,荀家。子庚何故何故非要盯着我荀氏一门,难道你家大业大的颍川陈氏就不入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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