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自己的战绩,刘备脸上也难免露出了几分自得的笑容。
想当初他只不过是公孙师兄帐下一小小司马,不曾想几番下来居然也能成为一方诸侯,如今更是执掌济南国,任一地国相。
这要放在以前,刘备那是想都不敢想。
“子庚说的没错!主公如今名望之盛惹人忌惮实乃正常,我等初到济南虽不曾有交恶之人,但既然坐上了一方国相的位子,便注定要和某些人处在对立面上!”
荀彧接着陈启的话头继续说道:“只是如今敌暗我明,主公又是初来乍到,这济南一地人生不熟终究有些束手束脚……”
说到这儿,一旁的简雍这时突然插嘴道:“莫不是那济南王刘康针对主公,料想整个济南国中也就只有他这个郡王能有此手段和能量了!”
荀彧闻言露出思索状,陈启却是想了想,附和着说道:“嘶……宪和说的也不无道理……”
刘备眉头微动,思忖片刻之后却是摇头否定道:“不然,我与济南王见过面,其人年老体衰精力不振,时常卧床不起。而且与我也是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才对,济南国相之位也并非是我一人独坐,此前上任的国相也在少数,刘康总不见得人人都要针对一番吧……”
主公亲自下了论调,陈启等人对刘备看人这方面的能力还是很相信的,自然将刘康从怀疑的对象中摘了出去。
“既然主公如此说了,刘康又是与主公为同宗之人。但若不是他济南王,那又会是谁?”
荀彧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解,明明才初来乍到没几日,结果就碰上了这种事,换了是谁心里都不痛快。
莫名其妙的招惹了地头蛇,却连那人是谁都看不清楚,双方到底有什么纠葛矛盾,没道理一言不合就直接上来站在对立面吧,那是不是也太草率了些。
荀彧没见过这样不按章法的家伙,又加之人生地不熟缺少有效的消息来源,一时间摆在眼前的当真只有一团迷雾。
陈启见大家都是眉头紧锁的样子,当即拍了拍手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我说咱们也没必要如此苦恼吧!虽然是碰上了这等糟心的事,虽然当下是敌明我暗。但切莫忘了,主公可是奉朝廷之命到此为相,有着天子诏令这济南国由主公掌握那是名正而言顺,就算有人暗藏不轨可却也只能如同那阴沟中的老鼠,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等眼前,只能终日见不得阳光!”
听到这话的荀彧当即拍手称道:“没错!子庚此言极是,主公如今才是名正言顺的济南国相,些许宵小何足道哉!只要静观其变,等到那隐藏在暗中的贼人自己坐不住露出了马脚,到时自可将其拿下以正明法!”
一旁的简雍和刘备也是反应过来,方才他们是钻了牛角尖,一门心思将自己的优势给抛在脑后,竟然想要放弃主场拉低自己去和对手站在同一层面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找不自在吗!
听到陈启的一番开解,众人当即反应过来不再继续纠结,心中的那点苦恼郁结之气也自然烟消云散了干净。
“子庚车马劳碌多日,应是早早歇息,可切莫累坏了身子,备还需要子庚为我出谋划策呢……”
放松了心情的刘备当下让陈启赶紧回去歇息,自家师弟这身板他能不清楚,从济阴郡到谯县,又从谯县折腾到了济南国。
连日赶路少有停歇,就算是骑在马背上怕也早就累得够呛。
眼下看他那双眼中双眼带着的疲惫神色做不得假,刘备可不想自己帐下智囊因为过于操劳而落下什么问题。
古往今来英年早逝者难道还少吗?
自己手底下好不容易能有几个拿出手的人才,而且还是自己最缺少最需要的文士谋臣,那还不得赶紧当个宝贝一样照顾好了!
“这……在下遵命……”
面对态度强硬的刘备,陈启也只能点头应下。
哪怕他自己没觉得哪里疲惫,只是连日赶路这屁股有些遭不住,但主公的话都说到这儿了,强制休假都安排上了,他也没必要非要拗了别人的好意。
从相府上辞别而出,陈启在荀彧的引领下来到了一处别院。
荀彧指了指眼前这座宅邸,笑着对陈启说道:“子庚,这里便是主公为你安排的居所,只等你亲自为其挂上陈府的牌子了!”
好家伙,这高门大户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豪族家宅呢。
看着比阳翟小院大出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府邸,陈启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明明才刚到东平陵,主公连济南国相的位子还没彻底坐稳当呢,怎么就飘了呢?
相府如何那是官家制度,可自己这等手下人却也住着如此奢华的宅院,那让旁人该如何看待?
新任的相国是个铺张浪费的人,就连手底下的文士都是喜好奢华贪图享乐之辈。
试问,这样的名声他好听吗?
陈启觉得自己住在这样的宅院里落不到什么安生,哪怕从心而论他也想在此安家,可那也得看情况允不允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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