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很快便集结完毕,在波达的率领下抵达阳翟城下。
看着城头上惊慌失措的守军,还有城内清晰可闻的喊杀声。
波达放肆大笑道:“弟兄们!杀!”
“杀!”
白日间那不怕死的黄巾军又一次出现在了阳翟守军的面前。
守城的郡卒好似被城中骚动乱了心神,又加之城外黄巾军的猛烈进攻,一时间竟是再也无法阻止敌军的攻势,纷纷溃退逃散开来。
黄巾军攀过城墙,很快便打开了城门迎接大军进入。
波达一马当先的跑在最前头,身后的黄巾军快步跟上,蜂拥着冲杀进了阳翟城中!
挥舞着手中长刀,波达纵马在城中街道上飞驰。
可跑着跑着他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头,四周的气氛很是诡异,他竟莫名觉得有阵阵寒意在四面八方无处不在!
这等奇怪的感觉让波达下意识的勒马停下,警惕的环视四周观察情况,同时也等待身后的步军赶上。
然而就在此刻,原本漆黑一片的街道两旁,却是竖起了无数的火把,霎时间便将街道映照的一清二楚!
胯下马匹被突然亮起的火光惊了一下,波达连忙收缰安抚坐骑,心里却是猛地沉到了底。
“黄巾逆贼!看刀!”
正在波达心惊神慌之际,正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怒喝,紧随着还有一阵犀利的破风声响。
波达猛地一惊,忙是侧身滚落马下,在地上狼狈的翻了两圈之后才杵着长刀站稳了身子。
然而还没等他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只听马匹的凄厉嘶吼声,一泼热血便浇到了他的头上。
慌忙的伸手擦去脸上血迹睁开眼睛,波达这时才看见自己的坐骑已身首分离,正是被人一刀削去了脑袋!
如果他方才反应再慢一点,怕是这会儿就要连人带马被一起看成两段了。
来着何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波达现在是满脑子的问号,就在刚才片刻功夫之前,他还志得意满的率领黄巾军杀进城中,准备跟城里的部下里应外合攻破阳翟。
结果转眼间便是坐骑被人枭首,自己狼狈躲避。
一切发生的是那般快,快到波达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此时此刻的波达好想大声发问,找个人来给自己解释一下为什么会生出这般多的变故。
然而模糊的视线里面前持刀之人正一步步的向着自己走来,波达心中以容不下其他念头,当即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手中长刀紧握蓄势以待。
许令甩了甩了刀上的血水,脸色冷冽的朝着波达杀去!
白天他被这家伙偷袭了一次,现在到了晚上正好是一报还一报两不相欠!
现在大家依旧是下马步战,那正好完成白天没有打完的这一战,以正自己军司马之名。
二人皆是死死盯着面前的对手,双双怒吼一声便冲杀了过去!。
一时间只听得阵阵兵器相交的声音,交手程度之激烈,恐怕短时间内想要分出胜负却是不易。
然而他们两人单挑一时不分上下,却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
早有准备提前埋伏好的郡兵,突袭仓促入城完全没有戒备的黄巾贼军,双方初一接战郡兵便是直接压着黄巾贼打!
三千郡兵尽数埋伏在城门口附近,就等着黄巾贼杀进城来好攻其不备。
别看黄巾军尚有万余人,可鱼贯入城首尾连接,长长的队伍在阳翟城中街道上根本就铺不开。
再加之横生变故遭人突袭,黄巾贼原本那股拼命的气势一下子就散了个干净。
慌乱,惊惶,六神无主!
纵使渠帅波达在这个时候也没有足够的能力重整士卒,更别说他本人现在都可能是自身难保了。
在几位曲军侯的统率调度下,早有准备的郡兵四下围攻,很快就将黄巾贼分割成了一块块战团进行绞杀。
在黄巾贼没了不畏死的疯劲之后,郡兵依着兵甲之利无异于切瓜砍菜自是难有敌手,贼军颓势已现,败亡之时不远!
而另一边,陈启放下的重要饵料,被波达寄以厚望的内应们,或是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或是烧成了乌黑的焦块,只有为数不多的幸运儿,有机会扔下兵器投降。
陈启看着眼前飞卷的烟尘,看着渐渐平息的火势,内心有一种不明不白的感觉。
好友这一番准备是将流民营地中的黄巾贼人们困于死地,可却也将这片城区化作了焦土。
大敌当前一切自是以战局为首要,这些损失也只好事后尽量的弥补吧……
“咳咳……咳咳咳……”
荀彧捂着口鼻,挥董着衣袖驱散面前的烟尘,走到陈启身旁欣喜的说道:“大胜,大胜啊!此一战俘获贼人五百余,余者非死即伤,流民隐患已不复存!”
“却是大胜!文若你且留下带人扑灭大火,切莫留下隐患,我等目的是守城可不是烧城!”
说罢陈启冲着不远处的曲军侯招了招手,后者会意当即点头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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