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对于吕布而言是基本操作,在并州是多以此法击败那些个胡虏,虽然简单但却总能得见成效,说来全靠吕布那一手熟练的灭除斥候之法。
斥候哨骑为大军耳目,若要趁其不备而袭,则必然要将敌人变成瞎子和聋子,这样一来自可出其不意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斩获自然颇丰。
凭着多年积攒下来的熟练度,就联军这些毛头小子一般的稚嫩斥候,在吕布眼里就如同顽童拿着大人的武器,空有精良的装备却全然没有施展的能力。
五千精心挑选出来的并州骑卒,尽皆是吕布多年的老部下,指挥起来如臂使指一般自如,可要比联军这些将校门指挥新兵顺畅多了。
加之吕布一骑当先冲阵杀敌,并州精骑跟在自家将军身后深受鼓舞,亦如往日般奋命拼杀便是!
随手一戟将眼前这不知名的将领戳死,吕布都没心思问其姓名。
非一合之敌手,不配报名上前。
这些人在他吕布眼里,就跟寻常的杂兵一般无二,左右都不过是一戟下去的结果,难道还会有什么惊喜不成。
随着冲杀的距离越来越远,吕布原本还有的几分激情却也消散的七七八八。
没有对手没有值得自己一战的强敌,全都是一招便能撂倒的垃圾。
缺少了刺激也不曾见敌人有任何反击的迹象,甚至连有效的整军都不曾,完完全全就是一片混乱状态的联军营寨, 任由吕布左突右冲杀的好不轻松。
甚至因为正在熟睡中被突然惊醒, 有些联军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自顾惊慌起来,乃至居然将兵器砍向了己方的战友, 内乱之相已然初现。
又是一戟戳死眼前这大胡子的家伙,吕布打量了着四周,只觉得原本应该是充满风险和刺激的夜袭变得索然无味。
那些联军诸侯没有一个露头的,自己都杀到了这腹地中心, 也没见到袁绍那厮的身影, 想来这所谓的联军盟主也是早早落跑。
没有对手的吕布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索然无味,甩了甩方天画戟上的血迹,语气平淡的说道:“放火,烧营……”
“诺!”
并州军听令行事, 立即四处扔下火把烧毁营帐。
看着冲天而起的火光, 四处逃窜惊慌乱叫的联军士卒,吕布不屑的冷笑一声高举大戟喝道:“收兵!”
夜袭敌营冲杀一阵,仿入无人之境, 悠哉悠哉的下令收兵而不是撤军,经此一阵吕布是丝毫未将联军上下放在眼里。
没有人敢站出来阻止准备撤军的吕布,此间的将校门已然被杀的心胆俱裂发自内心的害怕退缩。
有胆气的人已经亲身证实了吕布之勇非人所及,那四处散乱的披甲尸体便是明晃晃的例据。
五千精骑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却又大大方方的在联军的注视下离开,当真不是谁才是兵力占优势的哪一方……
当东边的大日照常升起,经历了昨夜一阵,心神仍有些慌乱的联军将士们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中军一部被杀的七零八落, 此间数万联军被冲散大半, 死伤可谓相当惨重。
在得知敌军退去之后急匆匆赶回来的袁绍,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 脸色难看阴沉出水, 一股火气直冲天灵。
“斥候营何在!哨骑主官何在!昨夜何人负责查探的大营周边!人呢,都死哪去了!”
袁绍怒气冲冲的喊着, 却无有一人站出来应声。
活着的都装死不敢冒头, 谁都知道经历了昨夜那般乱相之后, 今天肯定会被清算, 自然无人上赶着找死。
甚至有些侥幸从昨夜活下来的,这会儿怕袁绍问责, 已经悄悄盘算着要跑路了。
当然,活着的始终是少数罢了, 能够回答袁绍问题的大多数人却是已经死在了昨夜的袭击当中,也算是以死赎罪了吧……
四下无人应答,袁绍肆意宣泄着怒火,可这一地的尸体鲜血流淌干涸,袁绍这幅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无力的小丑,只能事后吵吵嚷嚷一番。
中军大营被人冲烂了。
这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先锋和后军两处,原本正在前方开路的孙坚犹豫了一下,却是并未回转。
反正在他看来自己目前是和袁术在一根线上,有袁术在后面照应着就足够了, 自己只需要在前面拼杀尽力争取功劳就成。
而后军压阵的公孙瓒却是被袁绍亲自派人请了过去,甚至连卢植等人也没落下。
美曰其名是商讨如何应对董贼神出鬼没一般的骑兵, 可实际上还不是想要战力精良的幽州军护卫在侧吗。
对于盟主之请,公孙瓒并无拒绝的意思,毕竟这不也代表了他幽州军的强势吗。
至于若是换了自己麾下面对那夜的袭击, 公孙瓒不说防备无忧铜墙铁壁不给任何可趁之机,却也自信绝对不会像袁绍那般,放着麾下士卒不管不顾, 全然只在意自身的安危。
甚至若换了他在那夜,必然会站出来主持大局,只要调度得当形成阵势自然能够遏制住敌军的袭击,到时趁势反攻乃至包围吃下那股敌军都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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