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默说得没错,枭哥的异能有自我修复能力,几天后他就已经恢复如初了。
? 那晚我和药蓠疯累了,早早地在枭哥身边找了个角落相枕着躺下,不曾想睡到下半夜就被沙发震颤的声音惊醒。当时我没反应过来,还迷迷糊糊地蹬了药蓠一脚让他轻点儿,结果,被摇醒后睁眼一看,才发现枭哥已经披上睡袍,轻声推开落地窗门走了出去。
?图书馆里的灯大都灭了,窗外千山负雪,夜幕下皑皑一片。枭哥在我们早上支起的藤椅上坐下,以远山为背景取杯独酌,明朗的月光将他的轮廓映照得格外清冷。
?见此情景,我揉了揉眼睛,问药蓠:“枭哥怎么啦?”
药蓠重又躺下:“大概是…睡不着吧!”
?“那我们去陪陪他?”我挠着脖子从沙发上起来。
见我这么积极,药蓠而只得掀开被褥,低下头去找拖鞋:“好好,听你的!话说回来,你啥时候也能心疼心疼我呀?”
? “去去去,”我一边朝阳台摸去,一边压低声音,?? ?“俩大男人还争风吃醋。”
? 听到玻璃门被缓缓推开,枭哥这才转过脸。见是我,他放下酒杯。
?“枭哥,你好些了吧?“我上前轻声问。
?他点了点头,还似从前那样冷淡:“小伤,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我握住他的手,一丝温暖自掌心传遍全身。
?恰在此时,一阵藤椅与地板相摩擦的“呲啦”声响起,回头只见药蓠已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二话不说抓起枭哥刚喝过的酒壶就往嘴里面灌,末了一抹嘴角,朗声道:“这酒凉了,要不给你温一下?”
?“阿蓠!”我嗔怪道。
?“ 怎么着,自家只弟温个酒还要见外?”药蓠一挑眉毛,不服气道。
?“不是……”我哑口无言。
?这时,枭哥开口了:“阿蓠你把酒放下,我有话跟
你说。”
?听闻此言,药蓠一下子怔住了,呆在那半晌没说一个字。
?枭哥干脆上去一把将酒壶从他手里夺下,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抢先道:“对不起,阿蓠。”
? “对……对不起什么?”药蓠惊道。
?我也不解地望向枭哥——
?枭哥低下头去思忖有顷,再抬起眼时,目光越过我俩冷冷地望向苍茫夜空:“有些事,我瞒了你们很久。先前药蓠问起来,我本不该再隐瞒下去。”
?我忙抓住药离:“你问他什么了?”
?“关于创立学院的初衷,”枭哥顿了顿,这本是斯芬克斯坦尘封数年的秘史,不过,既然你们选择了这里,那么我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告诉你们的。”
? “这个嘛,”药蓠挠了挠脖子,换了个规矩的坐姿,?? “我那天晚上的确喝多了一些,所以,一时冲动、没想到……”
? “不用解释了,”枭哥冷声道,”我现在不说,你们迟早也要知道的。”
?见状,我和药蓠对视一眼,都不再说什么。
?枭哥就是这样,别看平时人挺闷的,关键时候——谁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以下就是枭哥那晚所说,我将其整理了一下,悉数记录下来。
?
这还要从上世纪末兴起的七大异能家族说起。
?三十年前,东南一带曾出现过一首广为流传的童谣:“南宫观海潮,端木雪如烧,南姬唱罢剑归鞘,东枭西药镇二岛。”
?其中,“东枭西药”就是指七大家族的前两大:枭家和药家,这两家在中国南方有着极为庞大的家族体系。之后按势力范围往下排,依次是姬家,端木家,仇家,纪家,南宫家。
?与七大家族同时兴起的,还有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琉璃会,琉璃会会长又称鬼主,因为,其干部集会时需配戴各色鬼脸面具而得名,有推测认为秘党也是他们的一支,说白了,这就是一势力庞大,黑白通吃的神秘组织?。
? 当然,他们还有另一重重要身份——既地下城的经营者和各种生化武器的持有者。
? 那时,七大家族凭借异能各镇一方,平日里做着普通人的营生,互不相扰。但为了抵御琉璃会的威胁,他们最终决定联合,并推举当时最有威望的枭家族长枭良——也是枭哥的爷爷为首领。
?于是,在较短的几年中,七大家族与琉璃会并立于世,相互制衡。
?然而,好景不长。
?枭哥三岁生日的那晚,下着瓢泼大雨,一个衣衫褴的叫花子来到枭宅高大的门墙下行乞,不料被伙计发觉,二语不说抬手就揍。谁知,那乞丐慌忙从怀中掏出一装饰精美古朴的手饰盒,大喊枭家对他有恩,他今日是来送贺礼的,几个伙计一见这手饰盒还真是好东西,自然不敢怠慢,当即跑去给枭良枭老爷子报了信。
? 枭老爷子当时酒劲上涌,大手一挥让把乞丐带上来,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儿子平日里最爱行善积德,出门见了叫花子总要施舍些财物。结果,接济的人一多,连他自个儿都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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