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闺房?!!
我一惊,又见两人说着说着,银发少女忽然把手一扬,“哗!”地扯下了马车上的黑布,露出铁笼中的巨硕鬣狗——是祸斗!
祸斗受惊,当下浑身戒备,毛发倒竖,喉中低吼不断。
“这头也拜托你了。”银发少女下令般开口。
“是。”棕发少女浅应一声,接过马儿们的缰绳,转身离去。
望着银发少女缓步入宫的背影,我一跃而起,朝卢令低吠两声算是交代情况:“汪汪(枭哥有危险,我要进去一趟)!”
“汪(慢着)!”
与此同时,对面的栅栏门已经开始合拢。
“嗷法(我们一起)!”卢令抢步上前。
我不再废话,跟在他后面窜入了栅栏门留下的空隙……
……
灰蓝的窗帘微敛,桌上放着两个精美的瓷制酒坛和一只盛有红酒的高脚杯,高脚杯是黄铜的,闪烁金色光泽。
女人坐在贵族式的丝绒床榻上,脚穿灰布鞋,白皙的双腿十分慵懒地翘着,身体的轮廓被件雪白的蚕丝服勾勒得丰腴分明,外面披着带有毛领的浅蓝色长袍,一头银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末稍微卷,虚虚地垂在胸前。无论是她那对金色的瞳孔,还是上扬的唇角,都透出一股霸道邪魅之气。
“性子挺烈啊?”女人似笑非笑地望着铁笼中来回踱步、低吼连连的雄狮,评价道。
忽然,雄狮一跃而起,狠狠地撞在铁栏上,面目狰狞,爪牙毕露,铁笼在巨大的冲击下向一边倾倒,斜至一定程度后又“嘭!”地落回去。雄狮保持着后腿着地,两只前爪死死扒住栏杆,喉咙里翻腾出阵阵咆哮。
“呵,”没想到女人非但不怕,反而接住他凶戾的目光,眉稍一挑,漫声道,“你在赛场上的所作可害我失了一大笔,打算就这样蒙混过去?”
见雄狮气焰不减,女人缓缓起身,嫣然来到笼子近前,伸出手来“啪!”一声拽开了笼门——刚才还蛮横不已的雄狮恍然一怔,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有些出戏。
“看什么看,你自由了。”女人说罢,从容转身,绒毛领顺势滑至臂弯,将纤细的脖子露了出来。
雄狮暴出闷雷般的低吼,见女人依旧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便放下爪子,无声地站在那。
果然,女人等了好一会儿,这才转回来,淡淡一笑:“还是个绅士么?有意思!”
雄狮闻言,没再抬头,只是踱回笼子的一角,趴卧下来.
恰在此时,敲门声响了。
“请进!”女人不无威严地提高音量。
“主人,”一个穿粗布衣的乌发少女端着个精美的铜盆推门而入,”您要的奶汁炖鹿。”
言罢,少女将铜盆小心放下,躬身退出。
女人微微弯腰,打量了一番盆里浓稠的奶汁和隆起的粉红色肉块儿,满意地转向笼中:“大猫,开饭了呦!”
雄狮早已嗅到了飘来的肉香,可他强忍住涎水,一动不动。
“绝食的话,”女人眼神一冷,一字一顿,“就把你炖了喂给我的大宝贝们。”
雄狮一惊,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从笼子里探出头来,浓郁的香气立刻钻入鼻腔,直勾他的味蕾。偏偏这时,女人又把食物推到了他近前,纷嫩的鹿肉当下激活了他那属于猛兽部分的神筋,饿了两天,若是做为人形他还可以忍,可是做为猛兽……
不行,不行!雄狮幡然醒来,拼命甩了甩脑袋,正欲离开,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猛地揪住了项圈——
“吃。”女人语气微愠,将他的头往下一按,险些把雄狮的脸扣入汤中。
雄狮屏住呼吸,咬紧牙关,前爪发力,脖子坚决往上撑,一时间,鲜美的肉汤与女人的威严也奈何不了他。
女人加重了力气,冷冷道:“你也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受到伤害吧?”
话音落处,雄狮睁大了眼,一怔的工夫就被摁进盆里,雪白的奶汁浸了他一脸,在他被提起来时还顺着下巴,胡须,以及前额的毛发往下滴滴,模样好不狼狈。
“吃吧。”女人循循善诱。
雄狮没有办法,只好埋下头来,小口小口地开始进食,他在强行克制想要狼吞虎咽的欲望,因为凭经验判断,这食物不简单——果然,刚吃到一半他便开始咳嗽,并且越咳越凶,显然是在尽全力将什么东西呕出来!
“放心,这药可以让你保持原形三天。”说话声居高临下。女人早有准备一般从抽屉中取出一条锃亮的银索,半蹲下来,玩赏着身体产生变化的他,忽地扯住那带刺项圈——
“还有,别忘了……”见还原得差不多了,女人顺势揽过这副赤裸的后背,含着笑凑上去,呼出的淡香一遍遍拂过青年耳畔,“……你和你朋友都是我的。”
话音落处,银索“咔吧!”扣入了枭天启脖子上的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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