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荣嘉来到天音山顶,苏樱雪已经在山顶处等着他了。
看到荣嘉后她嫣然一笑道:
“那处大阵在我宗的禁地之内,荣将军随我来吧。”
不久之后,两人身处在了一个山洞之前,洞口上方刻着“应悔”二字,字迹娟秀,看得出自女子的手笔,荣嘉想起苏樱雪说过的她们天音宗初代宗主的故事,觉得有些讽刺,她们的祖师已知应悔,但她的后辈弟子却依然在走她的老路。
“应悔洞内相思阵,里面又可分为三个小阵,三个皆是仙阵,所以只有我们两人携手,才有可能破去。”
“另外,那三个阵法,都是我天音宗独有的以音律和阵法相结合所布成的阵,当年那位祖师,之所以会和爱人分开,就是因为两人所求之道不同。所以她在这阵中留下那件传承之物,就是希望后辈弟子能够找到志同道合的道侣之后,再携手破阵,同求大道。”
在洞口外,苏樱雪最后向荣嘉介绍着洞内法阵的情况。
“荣将军,你准备好了吗?”
荣嘉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然后和苏樱雪一前一后走入洞中。
洞内有不知从何处发出的蒙蒙青光,让身处其中的人没有任何昏暗之感。
往里面走了一小段路之后,出现在两人眼前的,却是一座晃晃悠悠的铁索桥,桥面狭窄,最多只能容两人并肩通过,而铁索桥下,则是一眼望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荣嘉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示意苏樱雪先行,没想到苏樱雪却摇了摇头,眼含深意地看了荣嘉一眼道:
“这条铁索桥,必须破阵之人携手走过,同时踏上对岸地面,第一个阵法才会出现。”
一边说着,苏樱雪一边将一只纤纤玉手伸到了荣嘉的面前,指若削葱,白洁无暇。
荣嘉却皱了皱眉道:
“这就是你们祖师留下的甄别真伪的手段,未免也太儿戏了一些。”
确实,牵个手真的证明不了什么。
只见苏樱雪娇笑道:
“这自然不算真正的甄别手段,但她老人家当年就是这么规定的,你有什么办法。莫非荣将军连牵下人家的手都不敢么!”
荣嘉苦笑一下,前几天他还在后悔当年没有牵一下苏樱雪的小手,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重新摆在了他的面前。
荣嘉坦然地拉起了苏樱雪的手,只觉掌心处传来一阵温润滑腻,然后两人肩并肩地走上了铁索桥。
铁索桥上真的有些窄,所以苏樱雪的娇躯紧紧地靠在荣嘉的身边,山洞内也不知道哪里吹过来的风,将铁索桥吹地摇摇晃晃,苏樱雪走的有些不稳,不时将大半个娇躯撞入荣嘉的怀中,这本来应该是一段很旖旎的路程,不过两个人似乎都没有那种多余的心思。
“荣将军,呆会进入第一个阵法后,我们两人就会被分开,这个阵法虽然是仙阵,但每人只需负责破解一半,以我们二人的阵法造诣,阵法本身倒是不大难破,难就难在要两人同时破开,并且要在一日时间内办到。”
“我按照门中前辈留下的笔记,大致估算了一下这个阵法的复杂程度,把时间定在了我们入阵之后的第十一个时辰第三刻,到时候我们同时破阵,不知荣将军有没有问题。”
铁索桥上,苏樱雪将整个身躯都靠在了荣嘉的身上,然后将一个小小的沙漏塞进了荣嘉的怀中,这是入阵后的记时工具,她早就将这沙漏和她所持的另外一个调为同步了。
“那要进了阵之后才知道。”
荣嘉淡淡地道。
苏樱雪微微一笑,然后两人同时踏上了地面,下一刻,周围突然涌起了一团烟雾,眼前一花,荣嘉已经来到了另外一处世界。
仙人之阵,自成世界。
不过,这是一个只有两个人的世界,一男一女,应该是一对恋人,整个世界都在讲发生在他们之间的故事,场景随着他们的经历在不断地变幻,或小桥流水,或大漠风沙,或雪山高原,两人一直在一起,耳边想着悠悠的琴声,如泣如诉。
这个阵法让荣嘉想起了当初他破的那个小天音万幻阵,有些相似,同样是无穷无尽连接的世界,同样是在这些世界中永远不变的琴声。
那琴声就是阵基。
不过这个世界的真实程度,要远远超出原先的那个小天音万幻阵,完全和真实世界无异了,很容易就会让人沉溺在那对男女的悲欢离合中,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如果按照一般阵师的破阵手法,就算这阵师的阵道修为再高妙,这都是一个非常难以破解的仙阵,布阵手法比原先那个小天音万幻阵高明了不知多少倍,破阵者需要计算的复杂程度是非常恐怖的,而且还要和那琴音相结合,在琴音变化中寻找阵法的节点,这是一个非常繁杂浩大的工作,苏樱雪定了十一个时辰零三刻的时间,其实能做到的阵师极少极少,所以她才会在天界中以举办琴会之名,寻觅合适人选寻了这么多年,最后才找到了一个荣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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