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后退两步,手中毛巾落地,冰块也散落一片,忙着道歉,“对不起,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笨手笨脚的!”白秋玲瞪一眼佣人,“还不拿个新毛巾来!”
佣人小跑着离开,片刻拿来新毛巾,白秋玲亲手拿过毛巾,帮季静敷脸,季子川询问具体情况,季静就哭哭啼啼骂骂咧咧地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当然,不明真相如她,只是把一切都归罪在谷雨身上。
“以前子鸣对我很好的,就是这个贱货……要不是她,子鸣怎么可能打我……”脸上吃疼,她又情不自禁地骂出声来,“这个混蛋,下手也太狠了……疼死我了……哼,有什么了不起,谁稀罕!以后我要是再去找他我就不姓季!”
“小静!”季子川立刻劝慰,“男人谁还没有冲动的时候,你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发脾气,肯定会让他觉得没面子,像陈子鸣这种男人当然是把脸面看得比谁都重,这次你确实是太冲动!”
“哼!”白秋玲顿时一脸地不高兴,“这话说的,难不成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们当女人的还没有发脾气的权利了?难不成非要等对方在外面生了野种?!”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说子鸣,你干吗扯到我身上!”
“做了坏事还不让人说吗?”
“你……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你背着我在外面沾花惹草,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
这边季静没劝下来,白秋玲和季子川倒吵了起来。
“烦死了!”
季静皱眉起身,转身跑上楼去。
白秋玲看看女儿,气得瞪向丈夫,“都是你干的好事!”
“明明就是你非要把事情吵到我身上,我这是帮理不帮亲!”季子川冷哼一声,也转身上楼。
“你……你们……一群白眼狼!”
白秋玲气得胸口起伏,将手中的毛巾重重摔在冰桶上。
楼上房间里,季老爷子听着楼下的争吵声,摇摇头,一声长叹,伸出手指,轻轻地抚过手中那张泛黄的照片。
“子琳啊,都是爸爸不好,爸爸当初不应该赶你走的,爸爸现在……真得好怀念你在家的时候。”
照片里,年轻女孩子扬着唇角,笑得神采飞扬,正是宁小菲已经早逝的母亲季子琳。
……
……
兰亭公寓。
宁小菲从浴室出来,一眼就看到穆天野正把玩着她装着纸鹤的那只玻璃瓶。
“不许动我的东西!”
她立刻走过来,将瓶子从他手里夺走,抱到自己怀里。
瓶子是或是他留给她的字条,或是他发给她的短信中的诗她抄写在字条上……一张张全部折成纸鹤装在瓶子里,现在已经有不少,各种颜色的纸鹤交叠在一处,显得很漂亮。
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穆天野抬起手掌帮她把头发理到脑后,弯下身来将鼻子埋在她的发间,轻轻地嗅了嗅,然后将一张写好的便条纸送到她手里。
宁小菲展开纸条看了看,然后就将瓶子放到一边,小心地折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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