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瞥了瞥又要进言的肖山,当真数月不如数年有默契的。
他今日耐心用的差不多了,懒的再废话,御街那边食宿倒方便,只不过夜里可能有些冷,稍有些怒意道:“可是使唤不了你?”
“小的不敢。”二少爷若执意只可听着,肖山退到门口又问道,“小韵她同去么?”
肖易摇头。
这说的什么话,娇弱的姑娘家怎能受冻,又不是他们大男人,之所以喊肖山同去不过是省些麻烦。
肖山回:“二少爷,小的懂了。”
肖易挥手,意为可退了,“听懂了便多备些取暖的,你我约莫要宿数天的。”
御街那边仅他们两人倒也宽敞,里有浴室可解决洗漱什么的,再用屏风与外隔成卧室,于齐州求学那会听说他们主仆亦同宿一室,由肖山伺候茶水的。
肖易擦了脸,泡了脚,有心事的睡不着……
似乎有段时间不曾梦到会元郎,不如夜读《周易》,再琢磨会元郎所着的书,将落肩的长发拨到背后,他起身去燃灯,再回被窝夜读。
翻了数页,忆起了新津的生活。
河鲜,撸串,围着火锅边吃边聊,有时下班了与朋友们一起约饭,吃饱了再到江边走走,听他们聊最近又在健身房遇到的美女。
每周回家一次,他喜欢下厨,可以说他们CD的男人们都宠老婆的。
那些狐朋狗友中有CD的,有其他城市的,调侃归调侃,无一不为他的厨艺所惊叹,嗬,穷劳饿虾的,为了吃啥话都说的出口。
甚至说要娶他的话,MD,真欠抽!
他这钢铁直男懒的理那些货了,难道不谈恋爱等于有问题么?
除了吃睡每天只想妹子的生活不是他追求的;人不能说话忒满,迟早有天会被自己打脸的,他现在非常想那个钱家的妹子,想的有点饿了。
不好意思,真的饿了,饿到更看不进去书。
算了,被他大哥影响了用晚膳的心情,不如明日再梦会元郎,彼此再聊聊近来经历的事情,其实他心里是很期待的,只不过这会更期待美食。
麻辣藕片,宽粉,麻辣兔头,香菇鸡肉干,麻婆豆腐,牛百叶……临安虽好,可吃不到辣椒,土豆,玉米,烤红薯,番茄,香瓜子的。
其余的可忍,没有辣椒忒难忍,御街面汤面条多,吃到嘴里总感觉不过瘾的。
这边的调味料简直更是乏味,他开始想念孜然粉、豆瓣酱、鱼腥草的味道;他敢说她肯定更能习惯临安生活的,哎,不同城市的区别对待,
如此这般胡思乱想的,好不容易入睡。
……
一早,丫鬟小韵来敲门,肖易睁开眼睛,头有些疼。
门外丫鬟一声又一声的喊,“二少爷,奴婢进来了。”
起初不习惯这边衣着,更不习惯被陌生的女子摸。
为不露破绽,他向钱家大娘子求了最不起眼的丫鬟来,只伺候洗漱的,近些日又多派了看店的活计,是以这丫鬟不曾来喊他。
尽快收拾好,对门外的丫鬟说了句话。
“进来。”
“昨晚不曾睡安稳么,奴婢瞧二少爷你眼底有些青,”小韵用手拧了洗脸帕,又与肖易,“听山哥说,二少爷近日不回府了。”
“话忒多,少爷我回哪句。”
肖易心知身边这两人,一早又碰头不知说了甚话,这丫鬟倒适合留在身边做事情,只一点不甚讨喜,心思忒浅又直,不如那钱家丫鬟更讨男人欢心。
他说的男人,自然是肖山。
小韵端着漱口钵近前伺候着,心里来回数遍犹豫,见二少爷神情稍淡,又开了口,“恕奴婢多嘴,二少爷要到店中食宿,为何不许奴婢随着?”
“天寒,再说你一姑娘随男人混着像什么话。”
“奴婢需伺候二少爷的。”
“糊涂。”肖易将洗脸帕甩到水中,这丫头又要来气他么?
他们都躲出去了,这边总要留个听消息的。
再说这丫头一向懦弱,便是有甚要事,钱家人皆不会差遣她的,多说不宜,他只需用些狠话来提点她,“瞧见他数日用的香囊么,明知他心有旁人,凑上来羞不羞!”
对不起,他向来听不了那种这么做是为你好的话,今日却做了。
“二少爷……”
小韵被戳中心底的痛处,一双眼睛红的差点哭了,她不过是真心要随着伺候的,最多有一点私心,每日见见面亦可解心中求之不得的苦闷。
肖易缓了会,走出门,到底不够狠心。
“莫要怪我说话难听,提点你数回,心不在你这的男人,有甚可留恋。”
“奴婢……不曾留恋的。”
“好生待在此,自有你的用处。”
……
御街,肖氏术补堕齿。
主仆两搬来店中食宿,首顿午膳由肖易亲手来做,一应锅碗瓢勺乃肖山今日提前采办的,总之店里不来染须补牙的客人,他们有的是功夫煮饭。
肖山不知他家二少爷哪里学了厨艺,之前于齐州,那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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