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说什么?”
她钱婳怎么说都是受过教育的人,难懂会看不懂繁体字,笑话,他要有能耐读出多音来,那她此后不来了。
肖易摇头。
“左右无事,不如你一道,待会去哪?”
不过被迫吃了他请的饭,些许好处要挟制她么,会元郎啊会元郎,你这生意做的不怎么的,反倒又将读的书给荒了。
与她一道同游北市么,想的美!
抬手唤来伙计,钱婳由荷包中取了银票,“瞧见这郎君了么,待他再来可记我的账,姑奶奶有的是银两。”
伙计平日有收食客给的赏银,亦见惯了那等瞧旁边小娘子貌美,请其吃饭又问底细的拈花之辈,若搭了话,他们亦不管的。
青天白日,食店中能作甚?
店主知此事,与他们说再有那等龌龊之辈不许其进来,是以他们得罪了一些食客。
之前这姑娘有丫鬟陪着,为她出饭钱的郎君亦不曾搭话的;今日又有郎君为她做此事,只能说姑娘貌美惹人喜爱。
更何况两人有说有笑,可见熟识。
再有这郎君欲与他们点谈生意,总之两边皆不可得罪,凡事不懂需问细了,装懂只会自讨苦吃的。
“这银两,敢问姑娘今日皆与了?”
“对,总遇那些爱吃客的,姑娘我会倒胃口的。”
钱婳说着又拍了拍伙计的肩膀。
伙计一瞬弹了出去,快到给她吓到了,顺着会计看的方向,某人一张脸写满了恨意,哎,吃醋要看对象的可以么?
她非中意他的三姑娘。
要不,将饭钱给他?
右手摸着荷包,左手忽被攥紧拉出来店门,身形一趔,她差点要与阑干来了亲密接触,非礼不曾喊出口,嘴又被他捂着了。
伙计与瞧见他们的食客,以及路过的人皆围着来看。
“姑娘,需报官么?”
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临安城北市有真情啊,她钱婳虽不至难以反抗某人,当着众人若大喊大叫的多不合适。
点头,吓唬他。
摇头,钱家三姑娘需注意些形象的。
有那侠义之心的路人,近前劝道,“郎君瞧着亦非歹人,何苦为难弱女子,鄙人愿闻此中误解,为小娘子出些力。”
肖易冷笑了声,收掌以手指描钱婳嫩颌,大拇指摩挲红唇,说不出媚情。
众人一时看愣了,当街调戏!
“娘子,你瞧这人说话多糊涂,我们夫妻拌嘴与他何干,莫不是瞧见旁人夫妻恩爱,心生恨意。”
“胡言,谁是你娘子,我不是!”
钱婳喊了句,却不见众人信她的辩解。
长的好看的人,一定是好人么,你们这些庸俗的人哦。
旁边瞧着的伙计见状转身回去了,非不信姑娘说与那郎君不是甚夫妻的话,可姑娘你嘴上喊着不是,偏又贴的紧,什么情趣?
伙计不知错过了重戏。
路见不平的人,不如肖易擅长浑说,红着脸直摇头。
肖易却不愿就此放过,笑话,他搂着自己的女人,偏有不知趣的人凑上来说些影响他兴致的话。
他岂会轻易饶了这等占便宜的人!
“嗬,娘子出来只管自己吃喝,不管我又如何,只家中嗷嗷待哺的一双儿女,盼着娘子回去喂的。”
“纵有人愿出力,娘子如何忍心,此事非娘子不可。”
众人哄笑中,那路人赔了罪,扭身跑了。
肖易如愿怀抱美人,耳听热心路人劝和。
“小娘子快随你夫君家去,这般好脾性的郎君,需好生惜之。”
“容奴家多嘴,小娘子与郎君拌嘴归拌嘴,可不敢苦待哺汁的娃了。”
“一双儿女,多有福气的,小娘子又有这般容貌的夫君,怎可如此行事。”
……
MMP,这些人在说什么?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当街被调戏不说,只凭那臭男人一张嘴,她成了只知道自己享受,不管待哺汁的俩娃与夫君了。
哎,转身喊伙计,她有银两,她要报官。
“多谢,某这便与娘子回家了。”肖易搂着钱婳快步走了。
“靠,看姑奶奶今天不撕烂你的嘴!”钱婳用了胜南丫鬟数倍的狠,伸手抓肖易的脸。
“娘子要管回家再管,此处人多瞧着可不雅观的。”肖易由着钱婳抓,丝毫不躲一点。
“演的这么欢,你咋不去瓦舍当头牌,”钱婳说着又掐肖易的嘴,“我其余的名声,今日都让你给坏了。”
待脱了怀,见此时身处的街巷中。
旁有弧度渐起渐矮的墙,内可见其家中生活情景,一树疏密不见花与叶的梅,越出来凌于空亦罩着仰面观之,待雪待春来的人。
“待花开了,可做糕点与你。”
“肖易。”
“嗯?”
“我可曾与你说不愿做他人感情的代替,若不曾说,现再与你讲一遍。”
“你怎么了?”
不许他搂着那不搂了,要抓要掐的随她动手,忽然这么多愁善感的,他有点不习惯。
尤其,她如此认真的直呼他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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