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听肖易说的这句放心,总感觉不是她以为的意思。
即使会有其他含义重要么,对她来说更重要的是护好自己的这颗心,以前的经历告诉她不可随意将自己的期待,寄与血缘关系为零的人身上,爱情是美好的,所以更值得等待与谨慎。
冷月映着渐暗的夜色,彼此各怀心思的互看着。
钱婳忽轻笑着问道,“知道今天几号么?”
肖易回:“农历十月十五。”
钱婳伸出双手,又做出两个V的动作,当着肖易的面晃了晃,“不对,按我们那来算的话,今天是11月11号,吃狗粮与清购物车的心酸与狂欢节。”
肖易挑眉,“差了800多年,怎么敢说今天一定是,你算错了。”
钱婳辩道,“我当然确定,至于理由么,我自己知道可以了。”
说着边退边走,挥手对肖易说再见,“总之,今天祝你与我都快乐,当朋友什么的算了。”
肖易欲说什么,见钱婳已加速冲进钱家大门。
所以两只单身狗么,嗬,当朋友只是他的借口,算了便算了。
转身原路返回。
抬头见朗月疏星,风吹到脸上有些寒意,他记的之前北丫鬟说她会搬到钱塘门那边的旧宅,等两人在北市的店都开业了,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她又能拿他如何。
御街的店用了在齐州的所攒的银两,北市礼行店的租金与其他费用要取之前在临安多年的积攒,这些银两皆为会元郎的所有,肖山随口提及,他记着又派肖山办了。
至于货物的采办可能要求到他大哥了,他不愿向肖家家主与大娘子开口,用了会元郎的银两已欠了人情,所以即便以后肖家人如何待他,他亦记着这些情。
求肖良只是一时之计,等他挣到钱了再将所有欠的情都回与他们,银两与这段越理越乱的临安之缘了。
……
钱家大娘子身边的丫鬟青罗,又来耳房这边候三姑娘。
见三姑娘闺房门开着,轻步进来,只见桌里蹲着两丫鬟撸胳膊赌钱,背对着只瞧身量,中有一人乃三姑娘随身丫鬟小北。
若让大娘子与家主瞧见可了不得了,莫说奴仆,家中少爷少奶奶们亦不沾赌,三姑娘虽行事有些唐突亦不嗜赌。
“好大的狗胆,聚赌到主家姑娘房中了,若在当年汴京城,治罪都算便宜你们了!”
呵斥声听的小北摸钱的手一软,其实平时莫说赌了,随姑娘出去路过赌坊亦不会多瞧的,今日着实手痒难耐,苏州来的戏耍之技忒新鲜。
赢的多越放肆了。
“青罗姐姐,我们知错了,真的只摸了一会。”小北紧攥银票,若被青罗瞧见有她的苦吃,这姐姐素日最得大娘子看重。
“我当是谁,原来乃狗胆奇大的青罗姑娘,奴婢这边有礼了。”钱妞嗤笑道。
回来遇到有过节的人了,原可以一笑泯恩仇的,这声狗胆听的实在有些怒意,连同旧怨一起扯出来了,瞧见又如何,随这喜欢告状媚主的丫鬟到大娘子面前说。
她钱妞若皱一下眉头,便将姓名倒过来写了!
“钱妞,你何时回来的?”青罗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姑娘,容貌更胜之前,脾性亦然。
“喏,青罗姑娘可擒我至南房,如若不然,我可便走了。”钱妞挑衅道。
虽大娘子身边伺候,到底见识多些,青罗避开钱妞话中敌意,转身问小北,“小南何在,你们素日皆随着三姑娘的,这会不见姑娘回来,只图自乐,当真有心。”
小北弱弱道,“小南姐她出门候着了,我原要随姑娘一起的,姑娘派我拿些布料回来。”
“青罗姐姐,你若不信可问妞妞姐。”
“哎,北丫头,我与你熟么,以前怎不见你喊妞妞姐的。”
青罗怎会理这些,小北却盯着钱妞看,之前拉着她一起赌钱的是谁,偏又被拉进来说不的,这姐姐提及旧事,莫非如姑娘般有些事记糊涂了。
青罗姐,紫绮姐……包括她小南姐,这姐姐若瞧着不顺眼,说些难听话易如反掌。
“这么热闹,你们待在我房中做什么?”
钱婳笑着进门,身边随着南丫鬟。
钱妞对钱婳笑的有些张狂,“婳姐你可回来了,我有心为你暖夜,差点叫人给轰了。”
钱婳见青罗亦在,笑了笑,又说,“轰你么,此时与我说话的又是何人?”
小北捂着嘴笑,钱妞暗道:当真人走茶凉,当初她被轰出去又是为了谁!
“你待着此处,稍后有陈嫂做的饭菜端来,与南北丫鬟一起吃,等我回来再细聊。”
“青罗姐姐,我们走。”
钱婳牵着青罗的手,耳听钱妞用酸道冒泡的语调学了遍她说的话,引的南北丫鬟一起笑出声。
这丫头与某人倒可组合去瓦舍献艺的。
晚膳后,她由南房处回来见妞妞又向南北丫鬟解说那块印花布,尤其瞧见那被剔除灰浆的图形,顿觉好笑,看来某人提的建议有可行之处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