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每句话都提及那人?”
钱婳沉默了会又反问道,她们聊到郎中与那人有何干系的,妞妞姑娘亦如她初见那人时心驰神荡了,哎,当真美的姿色可以迷倒大多数女生的。
“小北说会员郎对钱记,开了染须种牙的店。”钱妞又用“你当我不知”的眼神看向钱婳,呵,她认识的婳姐如今更有出息了。
“与我何干?”钱婳嘴硬的很,这丫头到底听了什么,今夜留宿究竟又有什么目的,难道说曾暗恋她二哥,回来便当卧底来了。
“听说入选的郎君中有一姓易的郎君,说什么开礼行的,奴婢忽觉的有些似肖郎君,至于礼行约莫是借口,你们到底有甚隐情?”
“何处看的画像?”
了不得,她的底都被揭了,明明之前有将拿画像拿出来的,见了那人又放于何处,难道说她随手放的又被钱家的丫鬟们拿给大娘子了。
大娘子,玉婆婆,她爹钱员外总不会给妞妞看那人画像的,如此一来,最有嫌疑的仍为她二哥钱书,二嫂约莫知情。
钱妞溜进暖裘被窝中,点了钱婳的腰,“我若要看,便可看到,你又脸红了。”
钱婳伸手挠钱妞的胳膊,“快说,你是二哥派来打听消息的么?”
与二少爷有何干系?
话说那会元郎与婳姐这般有缘,为何不曾听甚消息,莫非肖家人不喜婳姐。
“你这没良心的,我在苏州写信寄来,初时能等到你回的书信,今年一封书信都不曾见你与我的。”
“你瞧我的手,妞妞。”
钱婳倒有好的借口,听有书信往来却不曾听闻南北丫鬟说起,待她再问那些书信如今是否在南丫鬟那,待在临安总期待可以别处逛逛的。
“近来捉笔之事由小南代劳,莫说书信,我连书都不摸。”
顺着提前解释她不写字的的理由一波,省的又出什么差错,去钱婳眼睛转了转,又问:“那些书信,你可留着么?”
钱妞回道:“书信在苏州,你若要看,可待我哥回来。”
之前听钱婳说有些事记不清,所以钱妞对此不作疑问,当她对她们的书信内容有留恋。愿再看一遍记着的。
钱婳点点头,与此同时又捂着嘴打呵欠。
钱妞随口道:“点的什么香薰?”
可能一直聊了些与某人有联系的话题,钱婳亦随口说了句,“谁知点的甚香,约莫是那人派他家丫鬟拿来的,我记不清了。”
那人?
钱妞一瞬坐起来,凑近些闻香薰,“你说此物乃会元郎与你的定情之物?”
呸,哪里是什么定情之物,谁知道某人为何要与她,她那会又是以什么心态的收的,总不可能如今划清界线,再将此物还回去的。
她已闻惯了这种味道。
“非定情之物,你能琢磨些旁的么?”钱婳将暖裘拉到她那边,凭这臭丫头由冷风吹,吹清醒点。
“旁的,婳姐听你这话中之意,会元郎与你的又何止此物?”钱妞有意曲解道。
嗬,看着给臭丫头能耐的!
连旁的礼物都猜到,恰巧猜到了。
直到今夜,她在睡前会琢磨与那人沾点边的事情,好像真的收了很多他给的礼物,香薰炉,河灯,盆景,以及一些糕点,甚至他亲手做的饭菜。
其实怪她么,以前当真将他当成会元郎看的,岂知他与她会有同等的境遇。
这话说出来会有谁信,更何况临安城与钱家又有谁可以说。
钱婳翻过身,有些情绪只适合自己来感受。
“哎,什么,硌到我了?”等钱婳说些闺阁心事来听的钱妞,见钱婳不理她,于是凑近要追问,偏被什么玩意给硌到肩膀了。
伸手一摸,怎么将蚕茧弄到暖裘中了。
南北丫鬟伺候主家姑娘竟这般不堪用么,待清晨见了看她怎么训她们。
“婳姐,你可要在被窝中养蚕抽丝,”说着,伸手要将蚕茧投出去,“若她们知晓又要背着说你中邪了。”
“给我。”
钱婳将蚕茧拿到手中,见了蚕匾画,她有意要试蚕茧画,软绵绵的可以染成各种颜色,像化妆棉什么的,她会弄出新鲜的来。
钱妞原有意将城内听的风言风语藏着,什么钱家三不像引逗貌美郎君,什么三不像徒有美貌内里糊涂的话。
若只是那等泼皮说这些,她凭着一身力给满嘴胡言的人耳刮吃。
可说这些话的人忒多,她打的了城内众人么,不过是多与些嗤笑,更中那些污浊之怀。
“婳姐,我记的你以前不甚喜逛北市,如何到北市做生意了?”
“热闹,又临近旧宅,与你一起耍不妥么?”
“你在北市,会元郎在御街,如何见面,你当真放心的。”
“我有何不放心。”
“……”
“不对,妞妞你再胡说,我可要掌嘴伺候你了。”
……
肖家二少爷卧房。
自打租了北市店铺,肖易便将那《秋山图》拿回来了,如今放在卧房中,睡前总要欣赏一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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