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笑着笑着,满心里却是南丫鬟说的话。
她猜了食店那个请她们吃饭的人,猜了妞妞说的孙郎君,甚至猜了那个说考虑是否要入赘的余郎君,前提是不管御街与北市,旁边开店的人在临安又认识她。
可为什么不愿承认可能是某人,明明之前出去时,他与她说有要事做。
所以,他口中的要事与旁边的情景有联系么?
“小北,可知你山哥哥近来做甚?”钱婳忽开口问摇着拨浪鼓的北丫鬟。
“姑娘问他做甚,你今日不是见了会元郎么?”小北收了拨浪鼓,反问钱婳,姑娘到底要打听谁的。
话说最近当真不多见的。
之前皆在御街,纵她们三姑娘与会元郎表面看着形同陌路,可她们当奴仆的总要出去做点什么,御街遇到最容易不过的事情,只点头说两句便各自回了。
自打随姑娘来北市,莫说山哥了,小韵那丫头她都不怎见到的。
“小北,你可曾瞧见什么认识的人?”小南知钱婳将她说的听进去了,于是敞开问小北。
“钱记的客人算么,哦,又瞧见来咱们姑娘店里逛的客人,”小北见桌上有茶,端着喝了口,又对钱婳说,“姑娘,为甚奴婢瞧见那些小娘子中,不曾有一个拿到暖裘的?”
“胭脂,荷包,珠花,总之亦非奴婢拿的这什物。”
“看来奴婢约莫猜对了。”
“猜对什么?”
小北见两人皆不理她,心里好奇又问钱婳,“姑娘,奴婢出去这会有何事么?”
钱婳长叹了声,以手触额,一天天都叫什么事哦,她其实可以派家奴进去看对方到底在搞什么,可若真如她们猜的那般,她要如何应对。
生意的事情已够她管了的,可以想象再来会有多少让她头疼的情形。
“小南,你去右边的店打听,咱们店左边的到底是待开业,亦是之前已开店做生意了?”
“奴婢这便按姑娘说的去问。”
“姑娘?”
南丫鬟一出门,北丫鬟又开口问。
钱婳抖开貂裘披风将自己的包在其中,哎,不想说话。
可憋的这股情绪又等着宣泄,她连喊数声又将貂裘甩开,唬的旁边的北丫鬟看她的眼神有些惊惶,呵呵,以为她又中邪么!
“会元郎,肖生乾,啊啊啊!”
“不,肖易你这个臭男人,疯了么!”
“就不能保持一点安全的距离么,不能么,我特么恨你恨你恨你!”
小北听了会,鼓着胆量近前劝道,“姑娘,这貂裘践踏坏了怪可惜的,若瞧着不顺心的话,赏与奴婢。”
“奴婢听你骂会元郎,他又如何惹你了?”
“不许提他!”
“……”
“啊啊啊,臭男人,臭男人!”
钱婳又践踏了会貂裘,直到南丫鬟回来,她又重新坐好,将貂裘与了北丫鬟。
成败在此一问了。
“怎么说?”
“说那店经营不善约十月中另租了,之前亦做靴鞋生意的。”
“十月中?”
“不止如此,听说姑娘这店与旁边的,同一租户主。”
“我说那会打听怎么瞒着我的。”
“奴婢出来前又听那夫妻说年前亦要退租了,这片生意不好做。”
钱婳管不了别人退租的事,她现在越来越感觉旁边的店,说不准真的是肖易开的,否则为什么差不多同时租定,她这边开业了,那边却不见动静只管给她的店打广告。
非是她自作多情,这是布了套让她进去的。
所以,她现在像那貂裘,很快会成为某人手中的猎品。
“姑娘,你已与奴婢了。”
“臭丫头,你给我回来。”
钱婳对着跑向楼上的北丫鬟喊道,她要将貂裘当成某人,狠狠的践踏,毫不留情的那种。
……
“二少爷,若无他事,小的这便结清银票与他们了。”
喧闹至戌时,肖山上来回禀肖易。
这真金白银的打了出去着实有些心疼,莫说北市,试问临安城有谁这么做生意的,尤其是为他人做嫁衣,到底与银两知柴米贵了。
肖易点头,“回去须多留意,莫让她们瞧见你了。”
他靠窗看了会,她那边店门开着,约莫要再等会。
其实按道理说,以她的能耐会瞧出些什么的,怎么只是来他这边看了看又回去了,难道一点都不好奇么,他的确有意要神秘一点,浪漫一点的。
所以到底猜出来了么,他等会是否要出去,与她装巧遇什么的。
“二少爷,那小的明日来么?”
“初九再来,记的莫要她们瞧见了,尤其若遇到小北姑娘,不许多嘴。”
“小的谨记在心。”
“对了,她那店里来了脸生的丫头,名叫小晴,记着不许多话。”
“待开业那日,不见三姑娘么?”
“呵呵,”肖易将窗帘拉好,室内稍微更亮了些,“肖山,你的话可真多,楼下那么多等着你的,快去。”
肖山施了礼,边退边说:“那小的初九一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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