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笑了笑,又道:“苘妹妹,喝茶。”
苘妹妹,多说数遍总感觉像在喊情妹妹,呵呵,那么与意中人共处时,若对方如此唤兰苘的话,兰苘是否会再回一句情哥哥什么的。
三人坐着聊了会,钱婳主动提及汝窑香薰炉。
“苘妹妹要看我那胖鸭鸭薰炉么,今日可来巧了,我如今已搬出府,今日回来亦有意取香薰炉至北市的,我闻惯那香料味,夜里睡的香甜。”
“有劳婳姐姐。”
钱婳起身,又对兰妜笑道:“二嫂一起。”
三人出门至钱婳所宿的耳房,途中,钱婳有意退数步,与兰妜并肩前行,“二嫂,求你指点我些,今日喊我会府,约莫不止为用膳的。”
兰妜道:“你以为如何?”
钱婳指着旁边的一丛苍兰,又蹲着用手弹其中的雪,道:“推敲,套些消息听再做打算,我说的对么,二嫂?”
“二嫂你与二哥,可会同我这边?”
“给我句准话。”
“爹娘不曾多说什么,大哥他们只当传闻,你二哥,我拦了数回。”
听她二嫂这边说,钱婳心里又略有些底了,可见钱家人尚不知她与肖易的关系,她此时可做甚打算,将两人瓜葛皆与二嫂言明非明智之举的。
可事情总会被众人所知,即使南丫鬟表里如一,可旁人的嘴又如何听她的差遣,今日与二嫂说的这些,转身,又会传到她二哥耳中了。
非她怕钱书,只碍于她的真实身份,如今又多肖易那蚂蚱。
她对钱家人的了解尚在表面,更何况肖家人,她与妞妞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表面功夫的。
恋爱谈的这般战战兢兢,当真不配与穿越者为伍了。
钱婳抬头,又问兰妜,“二嫂,若有一日,你见我不与旧时婳姐那般会如何?”
她问过南北丫鬟的,想来他亦有可能问过肖山与小韵。
兰妜有些吃惊的看着钱婳,虽知小姑不愿说与会元郎有甚瓜葛,可听这话又似藏着更不可知的秘密,会如何,若真有甚难解的,她静待最宜。
“大姐姐,婳姐姐,你们快点。”
兰苘如银铃般的笑语传来,钱婳顺口应声。
待走数步又道,“二嫂莫要介乎,每日于北市做生意,不如在钱记有趣,我与你顽笑的。”
兰妜亦点头道:“有南北丫鬟管着,你少操这一日的心了。”
“二嫂教训的是,婳姐听你的。”
“香料可有?”
快至耳房,钱婳听二嫂兰妜忽问道。
香料应有的,开店前那会有许多事需她来做,每日用了晚膳,回房已有倦意,香料由此省了。
按南丫鬟所放处,取来香料,再与她二嫂来点香料。
“大姐姐,当真乃官窑瓷器,这技艺约莫只有我羽哥哥可制的。”
兰苘进门,一双眼睛盯着瓷香薰炉不放。
钱婳纳闷其口中所提的羽哥哥又为何人,莫非情哥哥,待嫁的夫君?
三人所喜不同,兰苘爱瓷,兰妜爱香料。
至于钱婳,她爱的是闻此香味的感觉,等回了北市,将这香薰炉放在三生缘卧室,两人说话时点些香料肯定好闻的,他不是嫌灯油味重么。
“婳姐姐,我可将瓷香薰炉画出来么?”
不等钱婳开口,兰妜蹙眉道,“不妥,此物按说不宜我等俗人用,藏于内室,你我姐妹赏玩不与外人道,若将画传了出去,多事不妥。”
钱婳听不懂其中的用意,只觉画出来有些费事的,像她可以用手机拍。
她这手机,之前犹豫是否要拿到旧宅,又怕被妞妞翻出来。
只好放在这边卧室,南丫鬟过来一回,她会派其重新另放的;待她拿手机去御街逛一遍,回来用午膳,再将香薰炉携于北市。
“大姐姐,我不会与旁人看的。”兰苘求道。
“我知你要与谁看,莫说画了,回去亦不可将此物与他说,到底他不算我兰家人。”兰妜回拒道。
钱婳受不了兰苘看她的眼神,于是不在乎的说随意画。
她二嫂不是问谁与她的么,如此又可顺口遍些话了。
“苘妹妹若喜欢可多来瞧的,只不过这香炉,原借与旧友处,如今要拿到北市再用数日,此后需物归原主了,你喜欢怎么画随你。”
“多谢婳姐姐,若日后有用到奴之处,随婳姐姐差遣。”
钱婳挥挥手,走到旁边,待将智能外套与手机藏于身,出来又与兰妜道:“二嫂,你陪苘妹妹在此聊着,我出去逛逛,一会回来。”
雪是否晴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钱婳要穿智能外套逛御街了。
与其两人一起被传闻,不如由她自己来占话题。
至于肖家人会如何看她,这会不在她考虑的范围。
御街行至钱记,她潜意识的向对面瞧,咦,生意差的难以形容,不知他当时怎么会以为,她钱婳会主动求他,嗬,笑话,御街各店最大的笑话。
她听错了么,膝盖有伤的他明明待在北市,怎会来御街的?
心随意动,待她察觉,人已走到肖氏术补堕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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