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悄悄去瞄丫鬟们的反应,亏的她们不像妞妞那大嘴,否则她又要脸红了。
哼,臭男人!
以为当众表现恩爱,她就会原谅他么,这笔账已记在心里,他以后若懂的规矩尚可,若再有旁的女人与他言语暧昧的,他等着看她钱婳给的教训。
“三姑娘,你与会元郎他……”南丫鬟有些问不出口,又恐说甚惹恼主家姑娘的话。
钱婳虽不心虚却又盯着丫鬟们看,兰兰与小晴自去关店门,装不曾听闻。
北丫鬟凑近又与她道:“姑娘,你们两谁被占了便宜?”
岂有此理,她敢说北丫鬟以前不会如此问三姑娘的,所以她看着过于亲近么,莫说要与肖易立规矩,随她的臭丫头们更需严苛点对待。
“那你与肖山素来眉眼传情的,又是谁占谁的便宜,你么?”钱婳反问北丫鬟道。
“姑娘你莫打趣奴婢的,奴婢与山哥不似你与二少爷的,”北丫鬟伸手描了一对,又咧嘴笑言,“你们乃鸳鸯一对。”
哦,胖鸭鸭竟拿鸳鸯来形容她与肖易的关系了。
学旁人那般翘兰花指,与北丫鬟道:“小北姑娘乃餐风饮露的仙女,怎会与我等俗人一般的,哈哈哈。”
听懂姑娘说的非好话,北丫鬟撇着嘴角,扭身与南丫鬟说理了。
“小南姐,如今我们非姑娘看重之人了,随两人如何生别扭,莫管了。”
“说的竟像你有能耐管的。”
“……”
欺人如此,北丫鬟又扭身与兰兰小晴一道走。
钱婳见南丫鬟欲言又止,心道这么走回去有些寂寞,不如聊两句,她喜欢与稍微聪明点的人说话,稍微蠢钝些的嬉笑当朋友。
“有甚要问的,趁姑娘这会有些心情快说。”
“三姑娘问清否,那苏家小娘子与会元郎究竟有何瓜葛?”
“哦,谅他不敢的。”
“三姑娘当真放心,奴婢看着不像。”
听南丫鬟反驳,钱婳又略回忆她之前与苏家小娘子叙话,可曾暴露些什么给丫鬟们瞧见了。
她当然不放心的,愿以为自己非那些爱吃醋的女生,与他在一起久了渐生依赖,已经越来越在乎他,所以她打算与苏家小娘子当生意朋友。
占领道德点,纵对方再有意与她看中的男人,亦有些犹疑的。
“你可曾看出甚不妥的?”钱婳忽问道,约莫感觉旁观的南丫鬟会留意到她忽略的。
“苏家小娘子表面瞧着温婉,其实非一般人,三姑娘你说为甚要挑会元郎于我们店中之时,她才来的,由此可见有些筹划的。”
“这话听着倒像咱们店里有内奸,又是你么?”
随她来北市的皆为钱家丫鬟,只兰兰来自兰家,苏家人手再长可伸到兰家么,是以她与南丫鬟说笑的,有些话一时不用琢磨忒清。
倘若什么都看的忒清,定会心累。
“三姑娘说笑了,奴婢之前可不见过苏家人的。”
“嗬,与我二嫂家妹妹倒亲近的很。”
“三姑娘。”
南丫鬟忽皱眉问道,“奴婢记的员外与大娘子为姑娘招婿前,肖家大少奶奶曾来府内见二少奶奶的,听说……可是今夜所见的苏家么?”
钱婳点头,不错。
其实不管古代现代,婚前得男生家里喜欢的女生,大都会与对方结为良缘。
竹马不如天降之类的话,来源于影视与文学作品中的真实。
“三姑娘要胜于那苏家小娘子,奴婢看的清,可与此做生意有必要么?”
“有。”
“三姑娘定要去苏家酒楼,奴婢不敢拦着,只劝姑娘须以面纱遮着,最好有会元郎一道陪着。”
“与姑娘们谈生意,他如何去。”
南丫鬟担心的乃是钱婳的安危,苏家酒楼内多纨绔与粗野之人,以主家姑娘容貌,最易惹些是非来的。
钱婳恨不能不许肖易近旁的姑娘,岂会给那苏家小娘子见肖易的缘分,她只此一男友,除非将他甩了不会管与其他女人有暧昧的。
……
北市,苏家酒楼。
三日后,钱婳如约前来见苏家小娘子了。
早有丫鬟候着将她领至雅室,不曾进门已闻到香味,与香薰不同的脂粉香,待进门,她忽有种前来喝花酒的错觉:众姑娘围坐,香妃塌旁亦有弹奏的。
“三姑娘喝茶,我家姑娘说稍候就来。”
钱婳接了茶,又将缠于手腕处的量尺解开。
将众姑娘打量了遍,见那旁边弹奏曲乐的姑娘生的最美,脸型略圆润给人一种不谙世事之感,偏又有美艳的气质,不会像那种弧度尖的精致美艳感,疏离清冷。
她凑近一点听那姑娘弹奏,似乎嘴里亦唱着什么。
丫鬟奉茶时已表明了她的身份,奇怪的是这些姑娘皆不与她说话,她做什么,她们亦当看不到的。
究竟平时受了何等规矩能冷漠至此,欢笑中讨生活的私下约莫冷静,可冷静至此会有压抑之感,她走到窗旁将窗打开,略缓了些。
“妹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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