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对肖良点头,“确有此事。”
“之前在北市亦向我提了。”
嗤笑了声,肖良起身喊肖山近前,又拍拍肖山的肩膀,“跑到你主子前面了,当真好算计,那丫头莫非生的颇有些颜色,你追着来求。”
肖山回道,“小的不敢,各花入各眼,那丫头行事粗鄙又素来贪吃,日后亦不会有甚出息的。”
肖良问,“是么,莫非仆随其主?”
肖山又施礼,“大少爷莫与小的玩笑了,若再将二少爷牵扯来,小的更有口难辨。”
三人皆知,话中之意。
肖良意在试肖山,敢与主子讨丫鬟,若那钱家姑娘嫁入肖家,一应陪嫁的丫鬟亦将生乾视为主了,哪里容的了这仆人来惦记的,再三求之,其心可疑。
肖山回的话,语含自贬,只为表明那丫头只配与他这种人待一起的。
肖良一时不曾多虑,有意与他们调侃了句,问丫鬟像主家姑娘么。
怪只怪肖山心思多,一边不敢得罪肖良,一边又知他伺候的二少爷平日最偏爱那三姑娘,容不得旁人说些污蔑她的话,是以将话揽回来了。
“哦,这莫非是我错了,”肖良笑了笑,转脸看了看肖易,又向前走了数步,叹道,“有口难辩,你们可知何为有口难辩的。”
话随风飘到旁边主仆耳中。
肖山知今日又得罪大少爷了,抬头擦了擦汗,又回肖易,“三姑娘约二少爷在御街见,小的不陪着一道了。”
肖易将茶端与肖山,“辛苦你了。”
“小的不敢。”
“我今日见了她会提的,你放心。”
“小的如此说,不过是借口……”
“借口么,你想清了再回话。”
肖山呐,你一个大男人为何犹犹豫豫的,难道追姑娘的能耐都没有么?
肖易快走到月亮门旁,听背后传来隐含感激又期待的一句话。
“二少爷,小的在此多谢你的大恩大德。”
大恩大德谈不上的,成全有情人,岂不快哉!
待出了肖家大门,肖易几乎跑到御街的。
出城,她会肖氏术对面的街旁的辇车中等他,不需多问的。
……
“三姑娘,小北她真的不来?”
钱婳懒懒的瞥了瞥挑开帘问话的丫鬟,有道一仆不侍二主,这边给放了假,那般回兰家不好好待嫁,又随旧主出门,她不多问,这丫鬟竟不识趣的。
“兰兰,婳姐姐今日不曾午睡有些倦怠,你莫放些风来了。”
兰苘说了句兰兰,其实她有些怕钱婳介意的,说好约羽哥哥一起出来,可羽哥哥有差事在身,她岂敢误事的,出门前这丫鬟又随了来。
猜钱婳更不愿多听丫鬟说话的,只待会元郎快些来。
“奴婢瞧见二少爷了。”兰兰又挑开帘,与主家姑娘们说。
“会元郎来了,婳姐姐。”兰苘有些兴奋的喊钱婳。
来的不是她男朋友么,她们主仆激动什么!
钱婳欲对外面瞧瞧,肖易瞥见里面坐着的兰苘,又对丫鬟兰兰说了句话,知那白家大少爷不曾来,他不好进到里面坐的,悄悄的女朋友挑眉,坐在赶车人身边说可出城了。
凤凰山,形似飞凤,山麓可见亭台楼湖。
历来皇城多为坐北朝南,只临安皇城坐南朝北。
肖易一行人下车登山,此时凤凰山尚见积雪,草木待春,可以说一派萧条之景,只山中所隐的幽静与苍苍之感,越见人之渺小了。
肖易看看了其余众人,皆拿不了重物的。
于是请赶车人一道登山,与他一起提着备用的水与食物,待至半腰处亭中,听女朋友嚷嚷着要歇息,他只能同意,待回去再与她算出来不戴保持器的错了。
“哎,你看这风景其实不错的,我今日亦算见了许多人不曾见的当年景,肖易,等会我们可拍了。”
用手作自拍的动作,钱婳当着兰苘主仆说她与肖易懂的话。
肖易语含嗔怪的瞥了瞥钱婳,又问,“之前如何应我的,早知今日不许你来的,快将这些吃完,省的待会累我们了。”
那赶车的人,蹲在旁边喝着水,手里拿着肖易与的糕点,不看这边。
兰兰待在北市素日早见惯了,兰苘年龄虽略小两人,渐懂男女之情,这会瞧见两人眉眼传情的,心内又生艳羡,暗道:凤凰山之景早看腻了,有羽哥哥在,她觉的新鲜,于是又想意中人了。
“出来前,肖山被我大哥训了。”
肖易随口一句话,听的钱婳又追问,“你大哥为何要训肖山,他做错什么了,得罪你大嫂了?”
肖山那种心眼多的人,平时最不会得罪人的,又怎会得罪赏饭吃的主家,钱婳只向兰嫚身上猜,实在是对方给她印象忒不好了。
不管是听说,亦是她所了解到的。
“他向我求你的丫鬟,你说,我能作主么?”
“你说小北,可这与你大哥有何干系的,难不成你大哥瞧上我家的胖鸭鸭了,不可!”
“嘘,”肖易指了指背后,提醒钱婳有兰家人在的,不可胡说,“我大哥误会他的意思了,以为他担心那丫鬟随你进肖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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