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钱婳一众人,下山回城。
钱婳进城时忽有了旁的主意,于是同兰苘说了声,她欲至钱家旧宅留宿,总之这会回钱家定会被问话的,尤其出来时瞧见脖颈处被岩石擦伤了。
肖易自会留着陪她的,她若不许他进旧宅,那么亦可留宿于肖山在民巷内的租房了。
“哎,我可以回去的。”
“陪你一起。”
“不合适,钱叔钱婶虽不会多嘴,可我须有主家姑娘的作派。”
“主家姑娘有甚作派,你学与我看看。”
“莫与我扯这些,”钱婳指着脖颈处的擦伤,又问肖易,“看着如何,要不等在外面处理好伤口再回。”
姑娘家总是爱美的,钱婳更是如此。
待处理好伤口走出医铺,她又问道,“你当真要陪我回旧宅么,我等会派人回钱家说一声,你要如何?”
肖易道:“再劳烦你们旧宅这边的仆人,替我跑一趟了。”
钱婳摇头说不妥,如此一来,旁人会误以为她与他在外面私会的。
以三姑娘之前的名声,怎会得肖家人所喜,如今与他在一起了,自要做长久打算,于是又提醒肖易,“我其实都可以的,你亦要为我们多虑些长久的,你我不在一时。”
肖易挑眉,“哦,你可以,莫非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
配合这种表情,嘴又贱了,钱婳怎会不知肖易这话里的意思,粉拳毫不留情的捶他,之前两人被巨岩堵着,他定琢磨要对她做那种事了。
“滚,路这么宽,非要挨着我一起走的。”
“难道要一米之距的牵手么,钱婳,你莫要胡搅蛮缠的。”
“谁,你说谁,以为我不懂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自己胡乱琢磨的,偏推到我身上,真的有口难辩了。”
“总之,你不能随我进旧宅。”
“长的美倒是事实,可瞧瞧你这说话的语调真的臭美又想的美!”
“我什么时候说要留在旧宅了,”肖易说着由荷包中掏出钥匙,与钱婳看,“肖山之前与我的,若非今日凑巧拿了,你不知要如何污蔑我了。”
总感觉哪里错了,可错不在她,钱婳盯着钥匙看了会,算了,随他。
两人边走边聊,快至钱塘县衙,忽瞥见有熟人,看起来很亲密的情形。
揽肩进了对街中的一条巷。
那巷……
与肖易彼此互看了看,钱婳迅速的追了上去。
要她如何说,钱妞啊钱妞,你今日若喝多了尚可原谅你,若清醒的话这有些忒放肆了,朗朗乾坤,当街与男子搂抱,说句难听话与那些女人有甚不同!
摩拳擦掌,定要好生教训那狗胆包天之人。
“哎,你放开我!”
眼看快追上两人了,又被她男朋友揪着衣领提回来,男人当真都是一路的,她扭脸骂道,“我说放开听到了么,我要拦着钱妞不可犯错的。”
“肖易,你若再执意,我会将你视为与那贱男人一路的。”
“我劝你莫非力气的,这么拦着都不好看,若人家只是聊聊,你这一阻挠的只会多事。”
“聊聊,你以为我不懂是哪种聊么?”
肖易清了清嗓音,提醒钱婳说话注意些。
这种男人们说的浑话,姑娘家的怎可随意说出口,可按他女朋友的脾气不说清定会执意的,看来有些秘密只能瞒到这里了。
“你听我说,若有错亦一错再错,你拦的了今天,能天天拦着么,到时候再与朋友有些别扭,见面多难堪。”
特么的一错再错!
所以今日所见的情形非是头一回了,钱婳眼见余郎君开了门,又将钱妞抱了进去。
她看不清背对着的钱妞,此时脸上是什么表情,不过看着钱妞那随风飘荡的长发,她心里憋这许多怒意,这会拍门喊着定会坏其好事的。
渐渐有些恍惚,直到被男朋友牵手走到一户门前,听到开锁声,她一瞬清醒,指着男朋友骂道:“你要学那贱男人么,今天不抓破你的脸,我就不是钱婳!”
“哎,放手!”
这回到肖易怕了。
他其实是有点私心的,邀女朋友进去,最好再装成不经意的打开窗,若旁边的旁边的旁边那扇窗不曾关,那么会有些风景可看的。
这话原为肖山与他说的,他当时惊叹的茶都泼到自己了。
要说会玩,他承认自己这个穿越来的,不如临安余郎君。
“你听我解释。”
肖易边说边护着脸,若真被女朋友抓伤了脸,他要怎么出去见人的。
钱婳闻言,一拳狠于一拳,“我让你解释,随口编话你最擅长了,你们这些男人都同一的德行的。”
肖易瞅准钱婳不备,紧紧的抱着她的胳膊,“你听我说两句话可以么,等我说完你不信,那随你打。”
“我不是怕你多虑么,请你进去看看,余浪浪是否欺钱妞的?”
“真的,对窗约莫可瞧见些的。”
“早说,”钱婳将门踹开,跑到楼上又将窗打开,“看哪,肖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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