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这句,听的余郎君大笑起来。
怕,怎会不怕的,可妞妞到底不似三不像,虽泼辣亦有些温柔的,再说两人皆说了些放肆话,若要告状的话,谁都莫要想撇的清。
“你当我所言为虚,笑的如此大声。”肖易略有不悦道。
“君请随意。”余郎君懈礼快步前行。
“哎,等等。”
与这等坐井观天之人又有甚可说的,他难道要说有种奇物可将彼此说的话录下来,再放给旁人听,估计会以为他疯了,自然他亦不会用此招来唬对方的。
关系着他与她的真实身份,岂敢大意。
“有事请教,不知会元郎可否为鄙人解心中所疑?”
两人走了会,余郎君又主动询问肖易,肖易这人最记仇了,开玩笑的将之前对方讽他的话又怼回去,“余郎君这般经历大风浪的,若问些男女之情,某这般一心向学,又岂能为卿开解的。”
余郎君提了提手中之物,恨不能此时拍手称道,会元郎之学问是否如众人所说,他不知,今日见会云郎若厚颜无耻起来,三个他尚不及的。
肖易对此不以为意,纵对方说些什么,他亦有回话的。
“误会,鄙人所言实为当日之事,会元郎你如何解开那数术之题的?”
原来如此,临安人懂的数学题,又岂能难到他,更何况有肖良借肖山之口点拨在前。
看了看余郎君,肖易问道,“你怎么忽提及此事了,难道钱家若招婿不拘主家与奴仆,皆要用数术来选,再者你当日亦通过的,舞弊了?”
舞弊,算了,当不曾问的。
“哎,余浪浪,今日打算这么提亲了,你不曾请媒人来的?”肖易有意问道。
“今日,会元郎说笑了,只不过定要在你们前面,到时候记的来喝喜酒了。”余郎君绕开肖易,候在旧宅门外,等仆人进去传话。
肖易自不会放过机会,又点了点余郎君的肩膀,“某之前亦来过这里的,虽与你那泰山泰水不甚熟,可到底说了话的,你有甚要问的么?”
“小人得志!”
余郎君说着扭脸不看肖易,笑话,他若有心讨好谁,又何须要旁人来指点的,不如省些力气了,早起用到他所赠之物了。
肖易却不恼,待仆人来请,与余郎君一道进了内院。
再来旧宅,见花圃旁生有麦苗与油菜,碧生生的喜人,油菜苗其实炒着吃的,待到开花亦算此中应春之景了,他们那边春游最喜看的花卉。
“二少爷请。”
肖易看花稍微落了些步,听仆人提醒,好奇的多问了句,“你认识我么?”
那仆人笑了笑,怎会不知,与主家姑娘素日粘在一起的,若非钱妞姑娘管着,不许他们出去多嘴,估计要传到御街那边了。
笑的有些内容,肖易瞥了瞥仆人不再多问。
以他与她的默契,可猜到他今日前来定是以朋友身份,包括余浪浪那货,总之有好吃的为真,若真要说什么大事需待来日了。
……
“这郎君瞧着有些眼熟的,”钱叔见了肖易,又说了句钱婶问过的话,引的钱婳与钱妞又笑,“不知郎君可曾来过北市的?”
“钱叔,莫聊他了,你瞧这余郎君,他如今亦在北市做经营的。”
余郎君早在心里将肖易骂了千遍,今日是他登门来见准泰山泰岳的,那厚颜无耻的招摇如孔雀般,恨不能引众人瞧着,下回定不可与其同行的。
好在三不像有些良心,这会知为他说两句话。
“快请入座了。”
钱叔恭谨的请两郎君入座,主家姑娘的贵客,他们岂敢怠慢,与老伴说将那珍藏的酒取来,待要进厨炒些菜,却被主家姑娘拦着,非要他与老伴一道用膳的。
钱婳举杯邀众人,“今日皆为自己人,满饮为敬。”
说着,她将杯中酒喝完了。
抬头又瞥见钱婶似乎一直打量肖易的,于是悄悄踢了踢肖易,不错哦,随意打扮出来,总能赢的大爷大妈们用看女婿的表情来看他。
肖易初时不知钱婳何意,见她又对着旁边点了点,待瞧见钱婶对他笑了笑,心知女朋友又酸了。
平时总说他喜欢演戏的,如此,他可适当来了些。
约莫此时有些醉意了,否则怎会如何作的,只道一来可报当日之恨,一来又可让她多酸会;起身执酒壶,与钱叔钱婶倒了酒。
“晚生今日到此,叨扰了,又见钱叔钱婶面善,心里自觉亲近的,素日见钱妞姑娘江义气,原乃家风如此。”
“晚生敬钱叔钱婶。”
酒喝了两句,差点被女朋友的踢的呛到了,饮了此杯,他又敬钱妞。
总之见余浪浪一脸忍着的表情,他畅快的很,对钱妞露出素日不曾与的笑脸,道:“钱妞姑娘,某素日虽与姑娘所谈不多,却知姑娘非一般女子,真教某不如的。”
钱妞哼了一声,又看钱婳,暗道:婳姐,你家的男人需严管些。
钱婳摸清肖易这是在与她作对的,她只装不懂,就怕余郎君忍不了学他,拉着她敬酒又夸什么的,钱妞会用更不善意的表情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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