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若问肖易的话,定有回应。
肖山顿了顿,转身走出去,似乎不曾听到问话。
“哎,你们肖家人有些忒不懂礼貌了,肖易,你看他都不理我,”钱婳向肖易抱怨道,“再说很难回么,你们都见过苏家姐姐的。”
“婳,陈嫂她们何时回,我有点想吃她们做的饭菜了。”肖易又开始绕话题了。
他如今已不曾么当她面提那些情敌,她却时不时提及。
之前那占卜老丈说,她若出城逛会有口舌之扰,可两人同游凤凰山那日不曾遇到甚矛盾的,所以现在他来经历口舌之扰么,何时能只谈甜甜的恋爱,不说酸话。
“出来又不戴保持器,钱婳,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么?”
“你这话题跳的有些快。”
提到耳旁风,钱婳又想到余郎君与钱妞的鎏金耳挖簪,以及肖易说的之前所有惊喜中,用钱记那边剩余布料做礼行包装设计的生意。
“肖易,你只设计项链什么的,不设计钗环么?”
“有个人定制专用的,只与你。”
“你听过这边有一种可以掏耳朵用的发簪么,妞妞有,我感觉很有意思的。”
“知道,耳挖簪么。”
耳挖簪约莫在宋代开始出现,元明清时大量使用。
肖易起身在卧房中翻了会,成功拿到他之前说要给女朋友做的牙刷,再转身用求夸般的眼神看他女朋友,“喜欢么,现在回去试用。”
“等晚上回旧宅再用。”
“耳挖簪要么?”
“可我现在不想刷牙的。”
“吃了茶,戴保持器前怎么能不刷牙,随便刷刷再漱口都行。”
“肖易你真的好烦,刷牙都要管我。”
两人边说边走到楼下,见礼行这边生意好,她又询问男朋友一些事情了。
原打算与苏家小娘子以姐妹互称,谈长期生意的,现在计划被打乱,她总要为不良婳风再开拓些销售渠道的,北市瓦舍中的伎艺人,她看中的新客户们。
“生意真好,肖易你感觉我们店若为瓦舍中表演的人设计演出装,如何?”
钱婳说着又描述道:“有点像现在用艺人来带货的意思,我会设计出海报与宣传册,你看过那些拍外景的模特么,若可行的话,不良婳风又多条设计路线了。”
肖易琢磨了会,问道:“你说T台名模么?”
钱婳有些鄙视的看着肖易,嗬,男人,她就知道他想多了,难道模特只有国际名模么,她说为网店拍商品出外景的模特不行么?
对,画册,最好再有画册放在店中。
不良婳风中的所有系列都要有画册,这么简约的打广告形式,她竟然忽略到现在了。
放在现代很快可完成的,问题是她不懂绘画,肖易一个大男人画些模特画册有些不妥,当她再次提到这些问题,男朋友一句话给解决了。
“你说蔡娘子么,她当真可以?”
“可以。”
肖易当初为打听清女朋友与她的婳,经肖山知蔡郎君,又由蔡郎君知蔡娘子亦善画的,那蔡娘子如今又在钱生婳风做事,为何不可试试的。
钱婳转身跑进钱生婳风,戴了牙套保持器又出来。
“现在去见蔡娘子,问她可愿当不良婳风的画手,你陪我?”
“现在?”
“对,人才需要爱惜。”
钱塘门,蔡家。
新年的气氛让略寒酸的家,不那么寒酸。
钱婳敲门,肖易手提礼物候在旁。
略等了会,门由里面开门。
“娘子,快出来,有贵客登门。”蔡郎君一脸欣喜的对里面喊道。
尚不曾进门,又跑来一对小儿女,盯着两人看,钱婳见那对小儿女虽生的有些瘦,容貌却清俊,不由的伸手摸摸他们的脸,又问名。
蔡娘子伺候舅姑,此时有些鬓发微乱的,见钱婳与肖易进来,顿时有些羞意,又不好避之不及,只能使眼色看旁边的夫君了。
“奴有些失礼,请三姑娘与会元郎见谅。”
“喝茶,喝茶。”
蔡郎君向来不在琐事中上心,又当两人为友,说话自随意了些,“生乾,你今日怎会到这里来,三姑娘亦来了。”
肖易转身看着门外,那蔡娘子背对他们梳妆,定不愿被他们瞧见的,他与女朋友不打招呼的跑来,其实亦有些失礼的,“三姑娘有事言谈,蔡兄,不如你我出去聊。”
“生乾,这边请。”
蔡郎君回身,又与一对小儿女说莫要淘,三姑娘那般人物素日饮食用度皆上好的,如同族蔡姐姐每回来皆避开的,恐被弄脏了衣衫。
钱婳其实不介意的,她喜欢长的漂亮的小朋友,今日出门虽不曾拿红信笺,可需给的红包要给的。
银票叠给动物,一人一个与了蔡郎君家的小儿女。
蔡娘子回拒,却抵不过钱婳执意。
“今日前来,有事求蔡娘子你的,你定要应我之请。”
三姑娘出生富户,有甚事会求到她这家贫妇人,蔡娘子看了看一双小儿女,又对钱婳道:“奴与夫君得三姑娘与会元郎大恩,此恩难报,但凭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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