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笑了笑,“余郎君,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满口浑说的那些话,以茶盏敲窗邀他与妞妞到此一叙,亦或这两人只是秉烛夜谈的知己,不曾风花雪月的,说来谁信的?
余郎君默默的看了看两人,忽亦笑道:“鄙人怎如会元郎的,三姑娘勿要谬赞。”
肖易这边又开口说:“卿乃大丈夫,怎的这般嗜猜嫌,某倒有句话要劝钱妞姑娘了,慎思。”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岂会以静制动。
话里话外的嘲讽谁听不出的,那么专拣敌人弱点来打,总之长夜漫漫,彼此看不顺眼的话那来怼好了,他一人可胜余钱CP的,女朋友只需坐着喝茶看戏。
钱妞撇撇嘴,两男人争斗与她们姐妹有甚关系的,随他们闹腾了,她有话与婳姐说的。
指了指窗前美人靠,两人牵手走了过去。
“你今日怎么随他来此的?”钱妞不与钱婳绕,直问出心中不解。
“你家余浪浪说的对,肖易的心眼更多,我又岂是他的对手。”钱婳回道。
“不对,当初听说你曾在凤凰山对他下手的,如今怎的这般不堪用!”钱妞有些鄙夷的看着钱婳,所谓三不像莫非遇到肖家会元郎自此名声不响了。
“说的甚话,我就不可洗心革面么。”不提凤凰山旧事倒好,她之前与他亦有凤凰山之忆,那情形肯定辣于昔日的会元郎与三姑娘。
“洗甚心革何面,婳姐你莫说笑了,我与你亦算青梅竹马一道长至今日的,你若能将那等恶习悉数洗去,我明日可跳西湖的。”
“西湖,算了。”
“不信?”
“钱塘江最宜,为何要选西湖。”
“看我今日怎么教训你!”
钱婳见状,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讨饶,“妞妞姐,我错了,你看他们可是又在斗甚的。”
一人执红,一人执黑,皆如老僧般。
“不好说,,我家余郎对棋道颇有见解,不知会云郎如何?”钱妞说着又看钱婳。
“呵呵,”钱婳趁势起来,又拍了拍钱妞,“他么,总之要胜于我的。”
观棋不语,两人皆遵规矩的陪在旁边。
钱妞又胜钱婳,对棋艺之道略有些浅薄见解的,以她拙见,这会元郎与旁人棋弈稍有不同,看似表面温和实则步步紧逼,亏的余郎有所防范。
连看数回,两人皆打了平手。
钱妞打着呵欠,扭脸见钱婳已睡在帷帐中了,她悄悄走近,见暖裘与其理平。
不等转身,又听余郎与她说,“妞妞,你与三姑娘一处歇息,莫等了。”
“那你们?”
以手捂着呵欠,钱妞已倦怠到微眯眼与两人说话了,她原打算一起坐待天明的,这会见两人又执笔斗数术,总之她若看了更昏昏欲睡。
余郎君稍等了会,待理清所解之题,又抬头说:“我与会云郎在此,你莫要忧心,自安心就寝。”
钱妞瞥了瞥已冷的茶盏,又对着帷帐扑过去,挨着钱婳睡着了。
……
鸟鸣啾啾。
钱婳揉着有些痛的头,略昏沉的打开窗,倚窗又眯了会。
向阳光处虽不曾春芽春花,可晨风吹的人有些飘飘然,心情亦莫名的更好了;伸胳膊扭肩膀的锻炼了会,转身见那两人皆倚桌睡着了。
待会需熬些姜茶与他们喝的。
将钱妞喊醒,两人欲一道出门挑些早膳回来,谁知各自与那两人披暖裘时,她男朋友肖易醒了。
“你们这要至何处,怎的不喊我?”
人尚不曾清醒,手却紧紧抓着女朋友的手,待回了神,肖易暗道:亏他醒来的及时,否则这一晚夜熬的一文不值,怎可由旁人与她一道出门的。
起身,略理了理鬓角,再喝凉茶漱口。
“妞妞姑娘,你留在此看他,我与婳姐一道出门。”
“哦。”
“肖易,”钱婳缓缓开了口,“你这忒不讲究了,隔夜茶水不可用,你自己与我说的可曾记的,再有我又不曾说此时定要出去的。”
钱婳曾见肖易用左手刷牙,一时好奇追问他是否为左撇子,岂知他给了最冷门的回话,说用左手刷牙可锻炼人的思维的,她信了。
自此每日皆用左手刷牙的,这么讲究的人怎的敢喝隔夜茶水的。
“吐了的,你不曾瞧见么?”
肖易伸手拉着钱婳,径直走了出去。
今日阳光甚好,心情甚妙,即使身旁路过的路人皆脸生,他亦客套又热情的逐亦打了招呼,尤其见女朋友不反对,又戏精上身了。
两人这么一路由民巷口至北市,再到钱生婳风门口。
“差不多可以了。”钱婳瞥向肖易嗔道,瞧他这恨不得嚷嚷到临安城人尽皆知的表情,难道不琢磨等会与那些丫鬟们如何说么?
“哎,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回御街的么,怎么又来店门口了。”
钱婳有些后知后觉的,肖易指着食店的方向说,“吃饱再回的,若你要吃御街那边的,我们现在回去。”
“不等肖山与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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