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可如此说。”
兰妜其实亦犹豫不决,总不好问小姑是否被占便宜了,再有那肖家会元郎究竟打了甚主意,那会易容来应选前,她对其有些好感的。
那般珍贵之物亦舍得与婳姐,如今只觉形势扑朔迷离。
左得罪不起,右得罪不的,她为何要多嘴问。
若皆大欢喜,她这会多嘴乃用心险恶;若婳姐当真吃了亏,再问起来有罪之人亦算她在内的;此时可做决定的只有她夫君了。
兰妜将其中曲折逐一道来,耐心劝说钱书。
夫妻两对此事最后的决意为暂时按兵不动,婳姐不说那会元郎今夜亦会至花市的,到时由钱书在旁察看,待摸清两人底细再逐一击破。
须在肖家向钱家提亲之前,打消那会元郎的算计。
若婳姐当真吃了亏算她识人不清,身为哥哥的不过动些拳脚教训那人与她出气的,临安城诸多好郎君,又岂可将妹妹嫁与那等阴险之人。
“此事这么定了,待娘子你与三妹妹一道出去,我携众仆人随后,等见了肖家大娘子,须请娘子派丫鬟悄悄盯着她,再来报与我知晓。”
“奴听夫君的。”
“哎,说来我真不知要拿三妹妹如何是好了。”
“夫君此言更教奴心生悔意,自嫁与钱家,小姑待奴甚好,如她知晓这些定会生恨的。”
“你我亦为她好的。”
“但愿如此,总要与她赔罪的。”
钱书又长叹了声,那肖家会元郎素来巧言善辩,他若与之辩多要输于对方的,不过借元夕之夜人多,好让他将其打一顿痛快的。
兰妜问清钱书所忧,试着问了句,“若奴与那肖家大娘子略提两句,试看回应可否?”
“不可,三妹妹说肖家不知,你我只需合力劝那人莫打三妹妹的主意,但愿他有些自知之明了。”
……
钱婳派北丫鬟出去前,说的可细了。
恨不能将御街绘成图,肖家大娘子与她二嫂那边问诊,她与肖易避开至旁边花灯区好生欣赏的,听说管家亦可能会来御街与民同乐。
逛开心了,随手给市民赏银与减房租的皆不在话下。
她来临安城这么久都不曾见管家与嫔妃皇子帝姬,包括各类王爷的,那些穿越者打卡的点与认识的人,她至今仍被拒之门外的。
“姑娘,奴婢记着了。”
北丫鬟怕钱婳不信,又说了遍,“奴婢去肖家只说要见山哥,待山哥出来告知他,姑娘你有话派奴婢传与二少爷的,需至僻静处说话。”
“待见了二少爷只说求他同邀肖家大娘子出门赏花灯,不许丫鬟随着,亦不与肖家大少爷大少奶奶一道的。”
“总之此等秘事,不宜众知。”
“不错,”钱婳拍了拍北丫鬟的肩膀,又拿些糕点与其吃,“小北姑娘有劳你了。”
事关二嫂隐私,她亦不曾与南北丫鬟说清的。
等见了肖易再请他引荐了。
北丫鬟欣喜的出了门,只不过走到大门口差点被府内的仆人绊倒了,手里的糕点亦甩到对街,她恨恨的起身,要与那仆人讨说辞的。
那仆人见她,面露讨好之笑,她又骂不出口。
算了,姑娘所差之事要紧的。
……
肖家内宅。
肖易又将会元郎书房之内的书翻了遍,自打钱婳提及那两人是否有重回临安的可能,他虽表面不信,内心隐约有些不安的。
尤其会乱琢磨,若他登门求亲前,那两人中随意有谁回来了,这婚事又要被影响的。
所以他诚心求那两人,若当真须回,亦等到他与女朋友顺利结了婚再回。
否则,他如何忍的了与女朋友的跨时空之恋,说句不怎么自信的话,若他女朋友回了富阳,估计最多等他一会的,见了其他稍有容貌的男人又会心生悦之了。
“二少爷,你这又是作甚?”
肖山边说边蹲着将遍及各处的书卷捡起来,他们二少爷喜看书不假,可以前最是惜书的,每每阅书前定要洗手与熏香,亦不用糕点。
此前曾悄悄细察的,及至见大少爷待二少爷一如昔日,是以渐渐不乱琢磨这些了。
肖易见肖山似有疑问,于是顺手端着那难喝的茶,饮了口,再与其道:“有卷册页一时不知放于何处,我有些心焦,你放着,待会我来。”
“二少爷,这茶可合你胃口?”肖山看着肖易问道。
“与之前差多,对了,你来书房有何事?”肖易开口反问。
“小北来了。”
肖易勾唇笑了笑,莫非他女朋友又派丫鬟拿好吃的与他的,虽不大可能,他亦心生欢喜的。
难免就此又调侃肖山道:“小北姑娘来了,你怎的不陪她多说些话。”
肖山拍了拍书卷又理平放好,随手指着其中一卷说,“二少爷在齐州那会有收各处典籍的嗜好,有时为得一卷可跋山涉水的,小的只随他一道。”
“这卷不知二少爷你可记的,当时回来路遇大雨,小的一时不慎将书落山中,待二少爷你察觉又沿途回去,待至书院不曾进门就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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