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白家内院。
肖易冷冷的看着白飞鹄身边的仆人,一字一顿道:“老子再说一遍,快将你那主家少爷给请出来,否则莫怪老子不客气了。”
那仆人听的竟有些笑了,肖家会元郎对么,当他们白家亦是好惹的么?
“我家少爷此时不在北市,早与你说了。”
“莫要废话。”
“会元郎这般有身份的人,何苦与我这当奴仆的人为难,再说你如今娶了美娇娘,又来惹我家少爷作甚的,我家少爷不如你春风得意的。”
肖易一时气昏了头,的确有听说那白飞鹄有至御街白家听学的,他一时只想着朝北市来了。
这野男人,前有调戏他女朋友的错,又心怀叵测的至那钱生婳风消费,如今倒好,敢公然的要绿了他么,问问他这拳头答不答应的。
“我肖易如何,又岂容你这等污烂人的走狗来说。”
他就是素日脾气忒好了,那日在苏家酒楼,若非有女人为那野男人挡着,他不给对方揍到鼻青脸肿的,他都不要再姓肖了。
用古典书籍里的话来说,今日合当有事。
白飞鹄原一早由北市至御街的,偏午膳前有些头疼,一时又思及红岫,心情有些低落,与其给白家那些人瞧笑话,不如回北市窝着。
待理清了,再出去。
谁知一进门,就听见吵吵嚷嚷的,别让他看到是谁,不骂两句,难解心头之恨。
“嚷什么,狗娘养的!”
这不骂倒好的,一骂出口见转身看他的人,乃是肖家会元郎了。
这男人吃饱了撑的么,如今抱的美人归了,又跑到他这边来甩甚威风的,莫非是怪他不曾至肖家喝喜酒的,哎,是人么,他如今为情所苦的。
派来府里的仆人,至那钱家与了贺礼。
就算为表谢意的,可来者应是三姑娘的,再说不会只这男人。
“你来此作甚?”白飞鹄忍了忍烦躁的情绪,问肖易道。
“你这狗娘养的,污烂货。”肖易边说边用力打向白飞鹄的脸。
白飞鹄:一脸懵逼,这男人可是吃错甚药的,怎么打我的?
白家众仆一看白飞鹄吃了亏,再不管甚肖家如何了,齐齐围上去拉开肖易,又劝道:“会元郎,你若要再如此的话,小的们亦不客气了。”
肖易被气笑了,指着白飞鹄骂道:“你自己的女人留不了,偏不要脸的去招惹旁的良家女,我只问你,到底对我娘子她打了甚主意的。”
这又是从何说起的!
白飞鹄捂着脸,又看肖易道:“某不知你今日为何来此疯的,算了,这会亦有些心烦的,就此饶了你。”
肖易又用力甩来那些仆人,冲着白飞鹄又打,两人竟扭作一团了。
“你可是疯了,我究竟何处惹了你!”
“你这狗男人,仗着自己有些容貌的,成日勾三搭四,你狐狸旁人我不管,竟敢对我家娘子不讲礼数的,不打你打谁!”
白飞鹄又怎会一直吃亏的,原心里亦有些烦忧的,如此甚好。
两人边打边骂,白飞鹄更是坦荡的不许那些仆人近前。
……
钱婳一来北市,进了白家大门,简直都要被眼前的情景给惊着了。
这些人的脑袋都在琢磨什么的,看自家少爷与旁人打架么,真的是不知怎么说好了,她长呼一口气,对着那两男人喊道:“都给我住手!”
“有甚话不可说清了再打么,这么喜欢动手,你们到底是读书人,亦是野蛮人的。”
一个个的都要气的冒火了,她一路追至此容易么,一口茶都不曾喝的。
于是对着身边自家的仆人说道:“你去弄些茶水来,容我缓缓再说。”
白飞鹄见来人为钱婳,只有些无奈的说道:“三姑娘你可算来了,会元郎今日不知得了甚疯的,冲到某这边来喊打喊骂的。”
“你特么才抽疯了,老子是你爹。”
肖易又开始口不择言了,指着钱婳对白飞鹄说,“特么的看清了,她是你娘,肖夫人,说谁三姑娘的。”
白飞鹄又何曾有这种耻辱的,对着肖易挥拳。
钱婳看着赶紧说道:“鹄少爷你手下留情,莫要与他一般见识的!”
劝话么,若不说些好听的又如何劝,其实来此途中,钱婳亦琢磨了些,约莫是白家奴仆做错了,白飞鹄素日虽有些花心的,可到底不似那等污烂人。
可这话听的肖易更恼了。
偏又不能骂他的,于是踹起白家的阑干了。
“哎,肖易,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些情绪的,”钱婳亦有些无奈的,待瞧见那些白家仆人围着看,遂说道,“这是你们白家的规矩么,都围着作甚?”
白飞鹄挥退了众人。
所以到底是谁疯了。
“三姑娘,某近日可曾得罪与你的?”白飞鹄擦了擦脸上的污渍,对钱婳说道。
“不曾,”钱婳摇摇头,又道,“约莫有些误会的,请鹄少爷见谅了。”
说着,施了礼,欲要拉着肖易回去的。
肖易虽有些不愿的,出了此怒气又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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