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么?”
肖易指着自己,又笑着对钱婳说:“为夫如何,难道娘子你不是最了解的,至于是香是臭又有甚关系的,只要娘子好我这口。”
这是绕着弯骂人的,钱婳欲反驳又被肖易抢在前面了,这臭男人惯会吵架的。
“为夫可记的清了,娘子之前最喜食臭豆腐的。”肖易说道。
“呵呵。”
钱婳嗤笑肖易,真给他脸了。
竟然拿自己当臭豆腐,说实话,他哪里有臭豆腐好吃的;不过只敢再内心怼,谁知她若说出来的话,这男人又会顺着说甚胡话的。
犇鱻麤定的早膳,南丫鬟取回来的,于是众人又围在休息区吃。
不曾洗漱的钱婳,又被肖易给拉到后厨了。
“昨天说的说,你下回要记的。”将牙粉与了面前的老婆,肖易又勾唇笑了笑。
“什么话?”钱婳嘟囔着问道。
“睡觉前记的将牙套保持器取下的。”肖易说。
“我偏不!”钱婳对着肖易喷了些牙粉。
“御用牙医的话都敢不听,现在可以白天戴,晚上取下了,你不是总喊着牙疼么?”
“那是被你给气的。”
两人吵着,见后厨又进来了一人。
钱婳转脸见陈嫂跨着一篮菜,其中有绿油油的像韭菜又像葱的,她不认识,总之不要再用这这菜来炒鸡蛋了,她真的吃的够够的。
肖易这边又开口问道:“陈嫂,之前与你说要炖乌鸡汤的,今日可曾备么?”
陈嫂回:“会元郎你放心,奴懂姑娘要补身体的,待你们用了午膳,奴这边收拾着再炖补汤了。”
肖易点头,“晚膳喝亦可。”
有种被投喂的感觉了。
待走出后厨,与丫鬟们凑在一起吃饭,钱婳又会有不曾嫁人的感觉。
肖易每回听她身边的丫鬟与厨娘唤三姑娘,表情都会有些不悦的,恨不得大声喊一句:你们都是故意气我的么,她现在嫁给我肖易了,要唤肖夫人,二少奶奶亦可的。
“姑娘,听小北说苏家小娘子又来了。”南丫鬟侧身与钱婳说道。
“嗯,总之不是来见我的,”钱婳装作有些吃醋的语调说,“你们可不晓的,那女人见了风流潇洒的会元郎,眼睛都快看直了。”
“呵呵,姑娘这话有些说大了。”北丫鬟边喝汤边笑。
“饭都堵不了你的嘴,仔细呛到了。”钱婳提醒。
呛倒不至于的,北丫鬟又翘着手指学那苏家小娘子,逗的众人都笑弯了腰。
钱婳骂道:“亏的你敢在这学旁人,那女人虽有些讨厌的,可不像你学的这般做作了,你这丫头向来是门内狂门外怂的。”
“你们可不知的。”
众丫鬟不知何谓做作,又听钱婳说起北丫鬟那日,被肖家大少奶奶身边的丫鬟所欺情形,一个个都有些气愤的,尤其兰兰又问北丫鬟可曾有伤的。
众人又有些奇怪的看向兰兰,若非知两人素日感情好,都要以为乃亲生姐妹的关心了。
北丫鬟被主家揭了底,一时有些脸红的,可平时心大惯了,更何况这里又不曾有旁人的,于是又顺着吹捧了钱婳,说姑娘多么为她撑腰的。
……
后厨内。
肖易听陈嫂说着那菜篮中的野蒜,忽思及以前亦曾听朋友提过的,他却不曾吃过用此物做的饭食了,又曾在肖家书房内似见此物的。
可以说乃素食中的补品了。
陈嫂边理边清洗野蒜,见肖易一直待在后厨,遂问道:“会元郎你不出去陪姑娘么?”
肖易咳了声,有些认真的回了句,“陈嫂,婳姐如今已为我肖家妇了,你们总这么唤她三姑娘的,听着她自己都以为不曾嫁与我的。”
陈嫂背着肖易,将清洗的干净的菜又甩了甩水,语调轻快的说:“会元郎说的有理,你瞧奴家这见识浅的,待会见了定了称一声二少奶奶的。”
“如此多谢了,陈嫂你亦不用再唤我会元郎了,直呼肖易。”
“那怎可的,奴家身份低微,会元郎乃有功名之身,虽说奴有幸得你们这般贵人看重,须讲的理亦要讲的了,不可,应唤二少爷的。”
陈嫂知读书人皆有字的,一般由长辈与好友称字,她虽知会元郎字生乾,却不敢如此唤的。
肖易闻到野蒜的香味,不由的又问:“陈嫂,你打算用这些做甚吃食的?”
他老婆可说了,月底之前都不许再做甚炒鸡蛋的。
陈嫂虽不知两人之前如何的,可她今日亦不曾打算做甚配着鸡蛋炒的菜了,临安人每到这时节总要吃野蒜米饼的,那滋味简直忒鲜了。
将洗净的野蒜晾干,稍微切成丝,再用糯米粉一起搓成饼,入锅蒸熟。
“二少爷你们等着好了,奴不敢夸口旁的,这若做成野蒜米饼了,胜那御街的蜜饯糕点,姑娘以前亦吃过的,只是不知可曾吃的惯奴做的。”
肖易一听就知要用糯米粉的,于是又问陈嫂道:“莫非有不同的做法么,陈嫂,她如今最好不要吃忒多甜的了,瞧那口牙,若非我素日盯着,她都不知如何喊牙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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