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钱生婳风。
钱婳这边刚摸到早膳,只见钱妞又一脸笑的进来了。
这女人好不容易等到余浪浪回城了,怎舍得起这般早来她这边了,哦,看看那一脸春风的,可知最近得了许多滋润的,真够飘的。
飘的人,一开口又岂会有好话的。
“哎,你们昨日一道去了兰家,却将那对留在旁人家共宿的,这等会为自家人打算的,怎么当初不曾这般待我的,你若待我如此,怎知我不会回报你的。”
听听,这都什么酸话了。
钱婳只低着吃着她的藕夹,这种食物真的太好吃了,她这南方人之前都不曾见过的,亏的肖易又提了,犇鱻麤那边的店主又做了出来。
除略有些油腻之外,简直毫无缺点的。
陈嫂说,可将此用来做汤,融入汤料或浇些酸汁可解油腻的,是以今日午膳会多一道藕做的汤了。
“婳姐,莫要说你家会元郎书读的好,看看这吃的多讲究,胜了我家余郎他数倍的。”
见钱婳不理之前的调笑,钱妞又说了旁的话,当然由钱婳这边顺些吃的亦理所当然了。
钱婳盯着钱妞的肚子看,看了会,有些纳闷的问道:“我说实话,你莫要嫌难听,你家余浪浪可曾去瞧过郎中的,这不对的。”
两人那么会,如今却不见丝毫的动静,要说钱妞这种健康到挑不出毛病的女人,早应有动静的。
可能她最近与郎中怼上了,劝不了肖易,再劝旁人,只不过两人需看郎中的缘由不同。
钱婳不曾想到她这关心的一句话,竟遭到被钱妞的一顿毒打。
嗬,她知道随意质疑男人不对,尤其是质疑旁人的男人,可这钱妞瞧着忒能吃了,瞧她的那表情更知夜里有多少春风的,遂不懂就问呐。
问可以,随意污蔑旁人的清白就是你的不对了。
钱妞打钱婳,一为这主家姑娘如今亦嫁与肖家为妇了,岂可再用旧日之事来嘲讽她的;一为当真不懂么,若如此,那些烟花巷中的女人岂不是都要当大肚婆了。
再不懂,请看看旁边的店做甚营生的,难道素日只管用不问旁的么?
哦,懂了,原来婳姐更会玩的。
钱妞忽心领的一笑,又瞧着钱婳说,“你倒不用看郎中的,听说当初不曾为肖家二少奶奶之事,你已约见过你那婆婆的,怎的如今不与你汤药喝么?”
喝甚汤药,呵呵,这女人竟然反怼她了么。
钱婳伸着一双油手去攻打钱妞,钱妞之嘴,北市一等一的欠抽欠掐了。
两人扭作一团之时,肖易与北丫鬟恰巧来了。
北丫鬟手中又拿着回来途中所挑的早膳,这边一回北市至礼行,再来姑娘这边,二少爷亦绕来这边与姑娘说话,是以两人一进门瞧见钱妞之状皆有些头疼的。
北丫鬟头疼在于,昨夜与她山哥同在兰家,妞妞姐定知晓了。
肖山头疼在于,不知这女人又跑来与他老婆胡说什么了,至于那些需要研究的,他与余浪浪来彼此学习可以的,这女人若有心可教旁人的。
……
“你们来了。”
钱婳将手上最后一点油擦到了钱妞的脸上,又迅速起身不与其打了。
她男人与最喜欢的丫头回来了,谁要再理钱妞这种疯女人的,一天天的脑袋里尽知道扯些胡话的,有她男人每天教着,她不要再学习当什么秒懂女生了。
“咦,肖山怎的不来?”
至少要来谢谢她这大媒人的,这么避这不见不像话的。
拿到北丫鬟手中的食物,打开一看竟然是她许久都不曾吃的油条,嗯,今日早膳皆为她所喜之物,只不过兰兰那丫头亦不来泡些解腻的茶与她了。
“山哥他在礼行那边,哦,对了,兰兰请我与姑娘说,她近日要陪九夫人的。”
北丫鬟说着又看肖易道:“她说,若二少奶奶这边茶喝完了,二少爷可派山哥与旁人去取的,至于何时回北市要看九夫人那边的情形了。”
只管传说,虽有些不懂亦不愿多问的,有这空不如去与小南姐姐聊会的。
肖山与钱婳皆知的,只听钱妞有些云里雾里,当着北丫鬟又不好细问的。
待北丫鬟去了楼上,钱妞忍不了的开口问道:“婳姐,你们可是又背着我做了甚事的,快说说,我这人最忍不了旁人有事瞒着的。”
钱婳揶揄道:“你岂止是忍不了这等事的。”
这话说的有些内涵,肖易听到难免看了看钱婳,他这老婆大约更擅长调戏女人的,是以他怎么教都不见有丝毫进步的。
“你胡扯甚的,人家这会问的正经事了,”钱妞伸手打了钱婳,又对肖易道,“奴家问会元郎好了,不与你说。”
这女人为何要对他如此的,不如喊余浪浪前来看看。
肖易咳了声,只坐着不说。
钱婳有心要瞧热闹的,这钱妞以前可是夸过肖易的,凭其容貌身段,说实话更配肖易的,每回见肖易装那种君子,她都有一种要破坏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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