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与肖易两人,不等到午膳已将胡豆苗吃完了。
两人又对陈嫂说明日须多做些的,最好多做数顿,总要让人吃过瘾了,尝鲜那是一般人的喜好,他们可有许多银票的,吃好了不想家哈。
待午膳后,钱婳欲要出去走走,肖易又提议可至北市茶铺的。
一路至茶铺。
雨后的北市,市民皆出来了。
沿街可见各种设摊挑担的,各种吆喝声亦不绝于耳,充满这生活的气息,钱婳又想起北市最有浪荡名的鹄少爷了,虽身边的男人不许她提,可她够坦荡的。
“肖易,要聊些旁人的话题么?”钱婳有些不怕打的试着问道。
“聊旁人?”肖易眯着眼睛看向钱婳,这女人能看懂他威胁的表情么。
“对,”钱婳自以为不作的点头,总感觉撮合别人结良缘的感觉太爽了,她有些飘,“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么,鹄少爷最近可不曾在北市晃的。”
又提那个野男人么!
肖易冷笑着问:“不知要说你心大,亦要说你胆大,或者又有意如此的。”
钱婳接道:“此事与我无关的,你听我说。”
“我们与鹄少爷红姑娘算认识的,如今这两人不在一处了,你说到底会有再见面的缘分么,若不曾有缘,不如给鹄少爷做媒好了。”
做媒,哈哈哈。
肖易有点怀疑,陈嫂莫不是在胡豆苗里放了什么,他吃了没事,他老婆吃了似乎更蠢了,那白家不知有多少姑娘挤着要进的,更何况鹄少爷在外面有数不清的女人。
需她来做媒么,不过前提倒是好的,给他安全感了。
“你是不是感觉我有点可笑的?”钱婳侧着脸看肖易,这男人又在鄙视她的智商了么。
放心,人家都说夫妻在一起生活的时间长了,彼此会越来越像的。
等到天长日久,他又能聪明到何时的!
岂止可笑,简直有点痴人说梦的,他老婆凭什么以为可以与那鹄少爷当媒人的。
哦,他懂了,估计要以此当借口去白家的。
他就说怎么不愿意回御街钱家,偏又要出来的,亏的他一道来了,要不等着被“绿”了。
“钱婳同学。”
肖易做了严肃的表情,“现在有一个问题需要你诚实的面对自己,与此同时再尊重我,我只有一句话要问你的,你可以做到按内心的想法来回么?”
钱婳:不就是说实话,需要绕那么多。
点头。
“你今天出来,其实是打算去白家的对不对?”
这么容易被识破么,她当真有意到白家去打听打听的,好好的怎么又不打听那红姑娘的消息了,难道说男人都是那种陪伴会有感情,喜欢却不在一起的会渐渐不爱了么。
肖易又道:“诚实一点,现在对着此生最爱你的男人,城内最真心待你的丈夫了。”
钱婳说:“可能是我有些操心了,那鹄少爷长的又不如你哈,我怎么会三心二意的,放心,我最爱你的。”
油腻。
两人自认识以来,何曾听她说过这种话的,他心有不甘时亦趁她最需要他时,有意勾她说,偏她忍的了,他只能就此算了。
……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白飞鹄对着眼前的花圃,吟了前朝的《秋风词》,那日初见,他被这首唱出来的曲调给听迷了,又见一脸沉静与婉约的姑娘。
听旁人说原是扬州来的,专调教好了与富人为妾的,不知如何被苏家得来了。
扬州自古出佳人的。
他今日巧遇,日日来,只为听一曲,她当真有许多技艺的。
出手助她不过早藏在心中的。
“红岫……”
白飞鹄有些伤感的长叹了声,旁人眼中只见鹄少爷如今又如昔日了,可只有他知道心内于一处已虚了,只有那人回来,他才算真的鹄少爷的。
“鹄少爷。”
趁仆人不曾近前,白飞鹄伸手擦了擦眼睛,嗬,他可不能让旁人笑话的,区区男子汉大丈夫会为女人哭么,尤其为狠心的女人。
“何事?”转过身,他仍是那清傲迷倒北市妇人与小娘子的鹄少爷了。
“肖家二少爷与二少奶奶登门,那夫妻说见鹄少爷你的,小的听人报,这会赶来问,若你不愿见,小的这就去回拒了他们的。”
见见又有何妨的。
仆人记着之前旧恨,之那肖家二少爷非善茬的。
“鹄少爷,需小的多喊些人来么?”
白飞鹄对着仆人笑笑,难道又以为那肖家会元郎来打架的么,再说他今日都不曾出门的,每日只御街与回北市,何曾有多余心思去调戏良家妇人的。
“不必!”
他倒要看看那夫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的。
白飞鹄这边回到前厅坐着,只见有丫鬟陪着那夫妻来了,倒是恩爱的很,特意前来酸他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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