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重回座,挨着兰苘。
她约莫猜到这对情侣为何来了,之前打兰家九夫人的主意时不曾想到这些了,这兰苘算兰家能说的上说的人了。
“苘妹妹,你们既来了北市,为何不去见我的,这条街有甚好的茶,平日都吃腻了,只些许糕点尚可入口的。”
与肖易一起生活这么久,钱婳亦学会委婉了。
兰苘的确为九夫人来,至于为何候在三生缘礼行么,一来不愿过于惹人的,一来又恐钱婳多心的。
“婳姐姐。”
“勿需多言,姐姐懂的。”
钱婳起身为兰苘倒了茶,又笑着说:“巧了,有一事要与妹妹你商量的,妹妹这会来的,倒省的我再多跑一趟了。”
兰苘将茶放在一旁,问道:“婳姐姐有何事,但凭开口。”
钱婳转脸对白飞鹤笑了笑,“瞧我这妹妹多善解人意的,鹤少爷你当真有福气了。”
白飞鹤有些不好意思,又拱手回:“二少奶奶过誉了,某有心多向会元郎他讨教的。”
钱婳不留情的撇嘴,“他何曾有值得鹤少爷你讨教的,不说了,我与妹妹说话。”
不提钱婳与兰苘说的热闹,肖易越憋越有怒意的,当众不给他留些情面就算了,怎么旁人说些夸奖的他的话,她却落井下石的。
自己的男人都不知道心疼么?
“妹妹你意下如何?”
兰苘听钱婳说完,略微迟疑。
暂不提九姨娘与小北的关系,家里的那些姨娘们如今可盯着紧了。
她爹娘虽不知小北真实身份,可若将此事闹到众人皆知的地步,莫说小北入兰家了,九姨娘若出来甚难。
如今不过借着这假关系绑的真情,她都要慎之又慎的。
可对方的提议又似有转机,倘若有更妥当的理由,她是否要借此促成的,凡事需三思,于是回道:“婳姐姐可否再容我考虑?”
钱婳伸手拍了拍兰苘的肩膀,这姑娘倒是有些算计的,再说她能亏待九夫人么?
店长之职,别的不说,看在九夫人与胖鸭鸭的关系,她可以考虑再与九夫人些年底利润什么的,兰家虽有些势力,能与九夫人么?
“那是自然了,待妹妹考虑好了再说,我不急的。”
“如此,多谢婳姐姐了。”
“妹妹勿要说些见外话的。”
“婳姐姐教训的是,不知今日开业可顺?”
当然顺了,她钱婳可是做生意的好手,再说钱家三姑娘原就有经商的能力,不是会算的人说了么。
不顺的只有她与他的关系了,思及此,瞄了那男人两眼,谁知又见他对着她挑眉了。
无耻,她说的不顺非那事的不顺,再有难不成旁人能看到她内心里琢磨的事情?
……
女人们聊她们的,他们男人亦有要聊的话题。
肖易自问与那白飞鹤做不了知己的,要怪只怪会元郎以前的名声忒响了,尤其于临安读书的那些年,总之他是不懂的。
当初来临安,他的名声可不及钱家少爷们的。
白飞鹤问什么不好,偏向他请教《易经》,要知道这般晦涩难懂的经文,他最多略知皮毛的,糊弄他老婆与肖山可以。
信口开河与这白飞鹤说,岂不是要被识破身份了?
“哎,总听说鹤少爷一向用功的,怎的今日陪兰姑娘出来,倒缠着我了。”
话说的有些恶心,甚至存心要恶心对方的。
鹤少爷虽不像那白飞鹄风流,可亦是潇洒人物,若非白家人,他瞧着会更顺眼的,至少与那白飞鹄不曾有丝毫关系,他愿与其结为友。
闻言,白飞鹤只抿了口茶,又道:“会元郎,大约以为某资质愚钝,不愿费心赐教的。”
肖易嗤道:“不敢,鹤少爷乃官家钦点的才俊,某不过乡野求学数年,如何能得鹤少爷你青睐,不胜惶恐。”
“羽哥哥。”
娇俏声听的白飞鹤微微一笑。
肖易搓了搓胳膊,又瞥向钱婳,这女人不会学学兰家的女人么,当众要与男人留情面的,更要温柔又顺从。
他可是妥妥的大男子主义者,一点点,最多不像其他的新津男人那般,大都以老婆的意见为准,几乎反驳的。
伸手拍了拍桌,见钱婳看过来了,肖易又指着街道,意思要钱婳与他一起出去的,实在懒的看旁边的男女柔情蜜意。
“怎么,看别人感情好,看的心里痒痒了?”一出来,钱婳又盯着肖易取笑道。
“妖精,”肖易趁周边不曾有路人,悄悄捏了捏钱婳的纤腰,凑近低语,“今日胆敢这般惹怒大爷,等晚上再收你。”
仁义礼智信,请问这男人都将书读到心里了么?
钱婳反推开肖易,下颌微扬,“你特么的能说点素话么,喝茶喝到迷药了。”
肖易勾唇,“迷药,呵呵,娘子你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有娘子你这般颜色的,为夫早就意乱情迷了。”
钱婳挑眉,“你意为何为,当街迷乱么?”
这种挑战底线的事情,肖易不是没琢磨过的,只不过最多在婳晴苑练习的,当街如此,他可能要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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