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了,不乱说。”
“坏女人。”
“坏男人。”
夫妻两如斗鸡般,你一句我一句的,谁都不让谁。
钱婳趁肖易不备,又伸手摸了他两下,恼的肖易看了看四周,有咬牙恨恨的威胁道:“信不信,老子在花丛里吃了你?”
颤抖着抱紧双臂,又拉开了距离,钱婳赔着笑脸,“奴错了,今晚定好生伺候夫君的,不过心内有一疑问,可都向夫君请教的。”
肖易控制情绪,惜字如金,“你问。”
钱婳一脸认真求教,“之前那般,你大嫂见了不是更恨我么,定会与那丫鬟说什么不守妇道,狐狸精之类的话。”
肖易道:“不守妇道,狐狸精,那不是形容有外心的女人么?”
凑近,手捏着她的颌,“你敢有外心?”
哎,不是说身契都与她了么,怎么家庭地位一点都不曾提高的,当她是想捏就捏的女人么,过分了。
“不敢,”钱婳四两拨千斤,“我只是有点担心小韵了,一时说错了话。”
“那丫头有什么可担心的。”肖易不以为然,不要给他乱扯好么,现在聊的是很严肃的话题。
“不是回来了么,恰巧有机会了,你大嫂看我不爽,可我不是省油的灯。”
的确,像他老婆这么有自知之明,自嘲起来不眨眼的女人,当真不多见的。
“所以,小韵若随身伺候,又岂会被旁人收拾的?”
“啊,你要为你大哥平矛盾么,肖易,我今天才看清你原来是这种男人!”
“你又乱猜什么,真是够了!”
钱婳跳起来,指着肖易道:“你自己亲口说的,随身伺候,那丫头又不是我的人,当然是随身伺候你了,我真的大意了,说不定你之前就对那丫头做了什么,否则她怎么一直会等肖山来解救的。”
肖易一时被气的,差点将茶壶摔了,这女人不是将他撩的心里有火,就是给他气到上头,他能对那小丫鬟起什么意思,身材有苏家小娘子好么?
呸,他都乱想什么,亏的不曾说出口。
身材有他老婆好么,脸有他老婆好看,有梨涡么,笑起来有他老婆甜么,气起他来有他老婆这么狠么?
看看,他多么专一的男人,就算被老婆指着骂,心里都想着她的优点。
“来人!”
她的优点,说的不客气点,只有在他算优点了。
吵的越狠越不能怂,就算一会要被打,关键时候都不能退步的,他忒了解她了,这会要不给她按住了,等会指不定要怎么闹的。
“二少爷……”路过的丫鬟知躲不了,低着头不敢再多说。
“你,快去厨房取些醋来,要最酸那种,”肖易几乎用喊的声音说话,“二少奶奶这会有些不适,需多饮陈年老醋的。”
那丫鬟用余光瞄到要打二少爷的,几乎同时转身溜了。
以前有丫鬟瞧见大少奶奶抓了大少爷的脸,然后被家主与大娘子传去问话,那丫鬟心知大少奶奶不好惹,丝毫不感多嘴,岂知后来又被大少奶奶身边的丫鬟给折磨了。
惹不起,只能溜的快了。
……
等了会,不见丫鬟来。
肖易捂着脸,看向扭身不理他的老婆,这女人可真有志气的,打了骂了,难道要他再这么出去拿醋来,他可舍不得她喝什么醋的。
“你就不能温柔点,算了,我以后再不会有奢求了。”
“要温柔的,御街有蔡大娘子,北市有苏小娘子,肖家有小韵,实在不敢承认的话,你那大嫂亦不错的,我看她倒有心要勾搭你的,否则怎么看我不顺眼。”
“说话要有良心的,钱婳。”
肖易忍着火气,将语调放缓,“她看不惯你,不是你们钱家的旧账么,与我有什么关系,再说我又不是肖生乾的。”
钱婳有意闹别扭,“可你长了肖生乾的脸,对她来说如同一般。”
肖易又道:“原来如此,是我领会不了你的用意了,来,再将我的脸挠的更狠些,总之狠到那种只有你能认出我来的。”
钱婳转怒为笑,“谁要再挠你,油腻。”
特么的,他肖易原来是受虐态,尤其遇到这不讲理的女人,这算是好了么。
趁热打铁。
“小韵对我那是敬佩之情,对肖山是由感恩到喜欢,你这般猜疑,已亏了她平时待你的心意,我说的可对?”
“听不了随身伺候。”
“大姨妈来了?”
“滚。”
“不信,除非让我看看。”
“贱人!”
若非之前曾下决心,不随意挠他的脸与脖颈,这会又岂能饶了他!
钱婳狠狠的骂了肖易一顿,肖易知不可在肖府内胡来的,否则怎会放过她!
两人又坐在一起说话,吵吵闹闹至晚膳。
可能肖家大少爷肖良当真看中兄弟之情的,于晚膳后赶了回来,兄弟两又至庭院中喝酒畅聊,钱婳见状又将伺候她的丫鬟小韵给派出去伺候了。
肖家会元郎的书房,呵呵,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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