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与肖易在店内用了午膳。
午睡后,两人又去洗漱换了打扮,待外面不那么晒时,一起至瓦舍中的茶店候那占卜老丈,听来钱生婳风传话的人说,有老丈旧友同来的。
占卜的人能有什么旧友?
江湖游医,会做大力丸的,再有会耍大刀的,甚至一些会吹牛的道人,总之都是些三教九流之人。
钱婳如此对肖易说。
肖易却有些紧张,睡醒一觉,他回忆与那老丈接触以来的种种情形,以及对方的怪异之处,包括后来有回肖山无意提及的,那老丈曾路过他开在御街的店铺。
“老婆,等会他们来了,你做些奶茶可以么?”
“做奶茶给他们喝,你开什么玩笑,难道试看他们是不是穿越来的么,肖易,不可能有这么多人穿越来的,否则他们早就与我说话的。”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可这茶店怎么做奶茶。”
“我出去选购,都要什么的,一时记不清。”
“坚果,乳酪,藕粉,葡萄干,若有冰就更好了。”
肖易起身出了茶店,不仅要有冰,他要多挑些吃起来很费力的坚果了,那老丈一口好牙齿,之前他不甚留意,只感觉这些人敢出来混,定有不同与众之处的。
现在感觉很怪异,若当真如此,老丈亦非临安人。
他的意思是说,非此时的临安人,至于是否如他们一般,需再多留意的。
是敌非友,是友非敌,此时不可随意看待。
钱婳这边坐着听了会书,桌上的果脯茶点都吃的差不多了,起身又瞧见楼下听书的市民越聚越多,那老丈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来?
爽约么?
她等的有些不耐烦,对着临窗的街道看了看。
此时的北市热闹非凡,市民似乎都不像她这么怕热的,当然街边摆摊吆喝凉水冷饮的更多,围着的郎君大娘子与小娘子们亦多。
喝茶就没意思了。
钱婳对着茶店招呼了声,与些钱说要那街上的凉水,各种都来一碗的。
围着吃凉水与冷饮的市民,大都在摊前,吃完再将各种精美的瓷碗瓷钵与店家的,钱婳要拿回来吃,稍后需伙计再跑一趟的,所以她又多与了赏钱。
那伙计口称多谢郎君,欢欢喜喜的出去了。
……
肖易这边提着各种做奶茶的配料回来,却见他老婆点了一桌的各种凉水,不用问肯定是街边来的,非他不许她吃这些的,过于贪凉不妥。
“喝完这碗不许喝了,”将那些配料放在一旁,肖易又问,“哪些不算忒甜的,我来解决。”
“你做的奶茶更好喝。”
打她脸再夸一句么。
钱婳闷闷的不解释,肖易喝的打了饱嗝。
“来了。”
那占卜老丈与他的旧友总算来了,看着又是一身江湖气息的中年人。
钱婳暗道:这老丈结识友人的范围蛮广的。
肖易悄悄提醒:“两大碗奶茶,给老丈的那碗多放坚果多加冰,另一碗随意。”
钱婳歪着头看肖易,亏的他说多放配料,不知道都以为要放毒的,之前她要用泻药教训那狐臭妇人,都被他给骂了,怎的今日要得罪那老丈么。
多加冰,这不是猛于泻药的。
可她男人如此,自然有道理的。
“肖郎君,肖夫人。”占卜老丈指着肖钱夫妻,对身边的友人说道。
“今日有缘一见,鄙姓陆。”陆姓友人说道。
肖易与那两人见了礼,钱婳被点出身份亦不扭捏,将两碗奶茶调好,又喊伙计加热汤与茶点的。
见那两人皆有些好奇,肖易又对占卜老丈介绍道:“早年于齐州求学,不知我那仆人由何处得来的饮法,最宜消夏,亦可为寒冬暖饮。”
陆姓友人见了冰,又有热汤,于是问道:“郎君说言,可是以热汤冲之,再以冰为镇。”
肖易点头,又道:“此饮名唤奶茶,不拘男女老幼皆宜。”
钱婳忍笑,这男人特么的真会胡扯,明明是女生最喜欢的,肖山以前怎么可能喝过的,最多胖鸭鸭随她学的,再装贤惠的泡给肖山喝了。
占卜老丈闻言,有些兴致,伸手接了钱婳与的那碗,低头尝了口。
滋味不错。
陆姓友人亦尝了口,然后一口闷,喝完又问钱婳,“肖夫人,不知可否再多与些。”
钱婳看了看配料,若不像老丈那碗多方料的话,还可以再调数碗的,“陆叔叔喜欢就好,奴再为你调制一碗了。”
随着,又问肖易,“你喝么?”
肖易一直盯着那老丈,喜食坚果爱嚼冰,当真有些问题,更让他受不了的是一碗奶茶喝到现在,如猫一般。
“一人一碗。”
钱婳喝了口她给自己调的奶茶,只放了葡萄干与乳酪,酸酸甜甜,甚是开胃。
肖易不曾喝,问那老丈,“不知今日,老丈约某来此有何指教?”
老丈指着那陆姓友人,陆姓友人喝了口奶茶,然后说道:“听闻肖郎君此前得了李待诏的真迹,鄙人求了友人,欲与郎君一见,再求他日可一睹《秋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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