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所言,又将钱婳绕回去了。
那日她于街道中梦见三姑娘,之前又遇临安城梦见的妇人,哎,理不清的关系网,若三姑娘此时不在富阳,又于何处?
她男人说了,肖生乾不曾遇见三姑娘的。
“画不错。”
虽按三姑娘的容貌所绘,却与她扮古装一般,待今夜回了北市,需挑灯研究了,定要细察话中难解之谜。
钱婳配合道,“等回去之后,不如你按肖生乾的容貌再绘一张,然后两张放一起。”
“哦,对了,我记的《秋山图》之前不是放在北市的么,你又怎么又拿回肖家了,亏的回去一趟,否则今日又要再回的。”
“之前放在肖山租的民巷,有些不妥,搬新宅前又拿回肖家的。”
“哦,你可不知我刚怎么与大娘子她说的。”
按原话编的内容又与肖易说一遍,钱婳又接着道:“自此这观音像与《秋山图》要随着你我了,待回来再放画晴苑。”
肖易摇头,“待解开了画中谜,需物归原主的,我早有此打算的。”
钱婳回:“你说的有道理,蔡郎君蔡娘子一家有些辛苦。”
肖易又问:“礼行与一生牵那边,我已安排妥当了,花店与你自己的店,明日之前你需安排的,我们这回出门,需数月的。”
钱婳知肖易应了她提的意见,不过她已与钱家人说了,月中出城的,距月中需再等数十日,她可慢慢来。
“我与大娘子大嫂说了,要与外甥见面礼。”
“算了产期?”
“月中左右。”
“那月中再说了。”
两人在房内待了会,又有丫鬟来请,说大少爷要请姑爷的,书房一叙。
钱婳知她大哥陪大嫂待的有些寂寞难忍了,今日见陪她回来的肖易又岂能放过任何机会的,她以前闷在房里都感觉无聊。
更不用说成天在外的大少爷了。
“大哥若邀你出门,莫要应他。”钱婳当丫鬟面提醒,一来避开大嫂可能会有的误会,一来亦不喜他们去那等喝花酒的酒楼了。
“娘子你放心了。”肖易笑着走出门。
“哎,等等,我随你一道。”
一点都不心虚,可话出口又感觉容易被误会的,于是解释道:“你陪大哥看书,我陪大嫂说话,各不干扰。”
是么,旁边看着不许他出去。
……
钱家大少爷大少奶奶房内。
丫鬟们看座奉茶,夫妻两与文娜略说两句,钱婳指着肖易又道:“房内待不了,大哥将他喊来一道用功,我陪大嫂多聊聊。”
文娜午睡醒来,只觉有些闷,约莫多吃了口冰镇的瓜果,差点呕了。
见钱婳来,好容易有了些精神。
“大嫂可有不适?”待看出有些不对,钱婳赶紧问了随身伺候的丫鬟。
“不妨,婳姐放心,”文娜边说边揉着心口,“喝口热茶缓缓,止了呕。”
钱婳又拈了颗酸梅与文娜,“含在嘴里,大嫂,你试试。”
文娜按钱婳所说,当真又舒爽了些许。
“我听丫头们说了,婳姐你当真不曾被肖家人为难么,此去路途艰辛,不如临安好山水的,定要去么?”
与大娘子说的那会,文娜亦听了些的。
钱婳不知她回房后,又有哪些丫鬟与伺候文娜的丫鬟互通消息了,家大业大就这点弊端的,一房内说了什么,不出一会,众人皆知了。
“不曾,大嫂你安心养着,我与生乾说了,最近待在城内的。”
“北市近御街,你若想见我,可派人传话的。”
“再有,你近来可不许多虑,若大哥惹恼了你,自有爹娘与你作主的,我亦不会饶了他,如前一般助大嫂的。”
文娜笑了笑,又推了推面前,钱婳爱吃的蜜饯。
钱婳指着牙齿,“我可不敢多吃的。”
待出门回来,她可不用再戴牙套保持器了,解脱了。
忽有丫鬟近来问,“大少奶奶,三姑娘,大娘子身边的青罗姐姐来问,三姑娘可在府内用午膳的?”
文娜一听,训了那丫鬟。
“素日的规矩白教了,三姑娘姑爷回门,如何不在府内用膳,亏的姑娘心善,这话要与姑爷听了,岂不疑心我钱家不通情理。”
那丫鬟垂着头,红了眼睛。
钱婳挥手退了那丫鬟,这与传话的丫鬟有甚干系的。
就算大娘子与厨娘要提前知道,她午膳要吃什么,亦不会这般问的,是以只一个理由:青罗受人所托。
钱家最厌恶肖易的,只有她那二哥了。
“大嫂,你歇着,我与二嫂说些话。”
……
其实,钱婳一点都不想见兰妜的。
她若不如此说又怎么脱身的,这边出了大房门,随后她男人亦出来了,夫妻两又绕到花园内聊。
“二哥他做事忒过了!”钱婳有些气愤的说,当她愿意留在钱家吃午饭么,不过感觉向大娘子要了画,若这会回去有些不妥的。
“理他干什么,”肖易心态好的很,“待在钱家吃饭,省了我们的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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